等到了。”
李承珺的手轻轻覆上她的眼睛,哑然失笑,“你倒是瞒得好,不过,原是第一次见你时,我就已将你认出来了,幼清,你这双眼睛我又怎能忘呢……”
“一切有我,你只需平平安安,我便心满意足了。”
……
苏澜醒来之时,整个人有些发懵,她定看了看,艰难地扯着嗓子,“拂冬。”
可她声音异常喑哑,再也说不出其他话来,她喉间沙沉,不由得轻咳了几声。
“澜儿,你醒了?”
苏澜一愣,偏过头去,见苏老夫人就坐在她身旁,“姨……”
“不必说话。”苏老夫人赶忙起身替她端来一杯温茶,递到她嘴边,“来,润一润。”
苏澜正欲动身,腹间传来一阵疼痛,她拧了拧眉。
苏老夫人满是忧虑地看着她,“都说让你不要动,你还动它做什么。我说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怎么不与我说一声,净是自己跑去救人。”
苏澜满是疑惑地看着她。
苏老夫人自是明白她心中所想,“衡儿都与我说了,你放心,除了景云和我,谁都不知。”
苏澜微微抬头,往屋内扫了一眼,“拂冬呢?”
一提到拂冬,苏老夫人脸色一沉,“别说了,那小贱蹄子原来是太子派来府里的眼线,多亏得衡儿聪慧,他回府后便与景云说了,你放心,景云已将她处置了,是姨祖母对不住你,竟不知将这般的祸害放在了你身边。”
苏澜扯着嘴角笑了笑,“不碍事。”她突然想起自己倒下前听到苏衡唤的那声“三叔”以及那道熟悉的身影,不禁疑惑,“姨祖母,我………我昨夜是谁救回来的?”
“自然是景云了。”
“可是我记得……我昨夜分明瞧见……”
苏老夫人眼神微闪,“我知晓你想说谁,是晋王不错,晋王在路上遇见了你,见你伤势严重,便将你带回苏府,路上又遇上了去找苏衡的景云,景云这才将你一并带回的。”
苏澜也不知为何,听得苏老夫人这般说,自己的心猛地一沉,竟有些不是滋味,伤口也愈发的疼了起来。
她昨夜本以为见着他了,原来都是梦。
“那许大夫已替你把过脉,说你如今身子骨太弱,不宜在走动。”苏老夫人有些忧心,“再过两日你还要入东宫,姨祖母担忧你身子,更怕太子殿下对你有所察觉,不如姨祖母进宫去见一见皇后娘娘,让娘娘将日子再推些时日,你如今这身子一眼就能让太子瞧出猫腻来。”
苏澜摇了摇头,“不必……”她喘了一口气继续道:“昨夜宫中出这么大事儿,李驿昀定是在寻我,若我此刻再说要晚些入宫,他难保不怀疑到我头上来,入宫如期便是,还有几日,我会想法子把身子养好的。”
苏老夫人满心忧虑,可心知也劝不动她。
“老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屋外有奴婢匆匆赶来。
苏老夫人此刻最忌讳听到这些话,她不由得怒道:“又在吵吵嚷嚷些什么?”
那婢女在屋外跪下,“宫里来人了,老爷与夫人都在前院呢,说是让苏五姑娘也一同前去。”
屋内两人心皆是一紧,苏老夫人沉声道:“可知是何事?”
“王公公说,太子殿下有令,要将入宫时日提前,明日便纳苏五姑娘入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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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发觉第7天
苏府前厅。
王公公扫视了一眼, 捏着嗓儿造作, “苏大人, 苏五姑娘姑娘呢,怎么不见她出来?”他面露不悦, “此事与苏五姑娘可也息息相关呐。”
“王公公。”苏景云上前,“昨日衡儿贪玩跑出了府,府里上下都寻人去了,五妹妹寻了一日,回府后便累得病了,如今正在屋内休憩。”
王公公神色凝重,难掩关切,“昨夜苏小公子丢了?”
苏景云已知实情, 自然知晓他这副惺惺作态,他抬头看着王公公,神色丝毫不避讳, “多谢公公记挂, 昨日犬子被贼人掳走, 好在晋王殿下出手相救, 将人救了回来。”
苏景云自然不曾放过王公公在他提及晋王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
王公公正言厉色道:“这贼人竟这般胆大,竟明目张胆入府夺人?”
苏景云故作讶然,“公公怎知那贼人是入府将犬子带走的?”还未等王公公将脸上的僵硬掩去, 苏景云又道:“说来也是府中疏忽,竟让贼人亦混入府中。谁曾想五妹妹的贴身丫鬟拂冬竟是那贼人的同伙,昨夜犬子回府后——”
苏景云话音一顿, “景云便将她就地处置了。”
王公公脸色一沉,有些不自在,“是,是该如此,不可心软,此等祸害怎可留在府中。”他神色有些飘忽,看向后厅,“苏五姑娘可还在屋中?那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