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等了那么久也定是饿坏了。”
“是。”
那侍卫走后,他便接着刻着手中的木头,仿若方才不曾发生过什么,若是有旁人,再仔细瞧,定是能发现他手中是一支簪子。
……
虽说离年关还有一月有余,但外头的寒气与大寒之日无异,宋幼清坐在外头不由得擤了擤鼻子,她等了快一盏茶的功夫了,都不见有什么动静。
刚欲起身,就见方才那侍卫走了出来,“还请回吧,管家说了,今日王爷不会回来了。”他将纸包的两个包子塞进了宋幼清手里,“趁热吃吧,对不住,让你久等了。”
宋幼清也没推脱,她身上也没银子,早就饿的不行,也是一直强忍着,这如今有两个包子也能让她抵一天了,“多谢,既然晋王今日不在,那我便明日再来。”
那侍卫暗暗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面前之人是真傻还是装傻,“就算王爷回府了,你也见不着,王爷他从不见客,怎可能在你身上破例,还是请回吧。”
“麻烦大哥再进去通禀一声吧,我是真的有军中要事。”手中的两个包子还温热,却烫得宋幼清心头暖暖的,会让人给她送两个包子的人,定然不是冷血无情之人。
那侍卫摆了摆手,不再多说,将宋幼清往外推去。
宋幼清撇撇嘴,没了法子,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可她刚离了那侍卫的视线,便偷偷摸摸地往侧门走去。
她匆匆吃了一只包子,便将剩下那只塞进怀中,她绕了整个府邸两回,才找了个无人又低矮的墙爬了上去。
说实话,这府邸是有够简陋的,别说比不上皇宫了,就连她家的府邸都比不上,不是说是皇帝的亲弟弟吗?这差别也太大了些。
宋幼清也不知那晋王现下在哪里,只是沿着门径往内走去,他府里的人不多,走了半盏茶的功夫也未遇上一人。
宋幼清胆子也愈发的大了,拿了另一只包子开始细嚼慢咽起来,rou香味清香扑鼻,让她有些舍不得吃完。
军中已有一月未开荤了,每日都是馒头白粥配些野菜,她如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自然有些扛不住。
“哪有在主人家偷偷摸摸吃人家的东西的?”
宋幼清一噎,吓得身子往后一缩,是谁在说话?正当她以为是自己幻听时,又听得那人道:“出来吧,不必躲在那。”
宋幼清下意识以为是有人在诈她,便立在原地不动,却听又一道并无恶意的轻笑声:“我都闻到了rou包味儿,你再躲着也没有用。”
宋幼清脸上臊的不行,人家好心给了她吃的,她还偷偷摸摸入人家府,这些不说,她还被人当场抓住,宋幼清饶是再厚的脸皮也躲不下去了,她缓缓走了出去。
只见一白衣男子正坐在院中,低着头不知在做什么。
宋幼清试探着喊道:“晋……王?”
那人终于抬起头,缓缓向宋幼清看来,宋幼清吃了一半的包子卡在喉咙里,死活咽不下去。
那老皇帝的模样她早就看腻了,本以为他弟弟也是也是个老气横秋之人,却不想……
宋幼清下意识以为自己走错了地儿。
只见面前之人春山画眉,明眸似寒江,只是身形有些瘦弱,面上有些病态,但根本无法忽视他的寒黛清列……
在往后的许多日子里,宋幼清时常后悔,为何那日自己不好好打理自己一番再来,与清风明月一般的李承珺比起来,自己就像刚从坑里被捞起来的土渣渣。
“我方才不是让人与你说了吗,不见客。”他将手中的刻刀放下,轻轻抚了抚木簪。
宋幼清赶忙跑过去,“晋王,晋王我来是有要事相求。”
李承珺懒懒地看了她一眼,声音轻柔但并未刻意掩藏话中的疏离,“我与你非亲非故,今日也不过是第一回见面,你凭什么觉得你能求到我面前,又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宋幼清一噎,他这话说的也不错,可如今是她在求人,也只得低声下气些,“如今边关陷入困窘之中,朝中也并未有人来支援,现下军中休整,将士们都在养伤,可粮草与药草都短缺,军中恐怕难渡此关,所以……”
李承珺微微挑眉,“所以你今日是来做什么?”
宋幼清也不知他有没有听进去,她低着头,“我想来请晋王帮个忙……”
“小孩。”
宋幼清一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李承珺是在叫她。
李承珺上下扫了她一眼,“你今年多大?”
“十二。”
李承珺又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不信,倒也不能怪他,宋幼清确是比同龄的孩子瘦小一些,脸庞也瘦削不少,“是谁让你来的?”
宋幼清军职太低,她也不好说是自己来的,她想了想,胡诌一番,“曹副尉曹彰。”
李承珺对此倒并未多说什么,只是眉角隐隐有些寡淡,“军中那么多人,偏偏就让你来?”李承珺轻笑了一声,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懂什么。
“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