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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澜望着他的背影,竟松了一口气,她不作他想,赶忙换上新的衣物。
苏澜从屏风后走出来时便不见了李承珺的身影,她并未多问,拿着自己的短刀便走了出去。
“苏五姑娘。”无南见她一人走了出来,赶忙拦着她,“主子还在后院呢,属下去通禀一声。”
“不必,我先回去了。”苏澜绕开他便往前走。
“苏五姑娘受伤了,属下还是——”
“我伤得是肩不是腿!”苏澜话音方落,这才意识到自己脚踝处的疼痛,她自嘲地笑了笑,当做没事人一般就往外走去。
“苏五姑娘莫要误会了我家主子。”无南往身后看了眼,连忙追上苏澜,压低声音道:“主子身边一直以来便没什么姑娘,他也并非是轻浮之人,主子既能说出这番话来定是有过考量的,若是要对付太子殿下,入东宫也并非是最好的法子,或许晋王府——”
无南话还未说完,便被苏澜打断,“你这是晋王派来的说客?”
无南一噎,“是属下自己来的,与主子无关。”
他跟在自家主子身边好些年了,当然知晓能与主子有交集的女子也不过这么两个,一个是将军,另一个便是这位苏五姑娘了。
主子对将军的情意他看在眼里,亦为之动容,可将军早已不在了,主子总不能深陷过往中,而如今苏五姑娘的出现或许便是转机。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主子不是那般随意承诺之人,即便对一个女子再是怜悯,也断然不会说出要娶她的话来,在他看来,主子对苏五姑娘便是不一般的。
“无南侍卫请回吧,我还赶着回宫呢。”苏澜欲要往前走时,突然一顿,“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还请转告晋王,这事日后便不必再提了,我不会考虑的。”
说完,苏澜便隐匿于夜色之中。
无南转身看了眼站在门口的李承珺,“主子……”方才那话苏五姑娘哪里是让他转告,她分明就是知道主子就在他身后听着。
李承珺一言不发,转身走了进去,无南叹了口气,便跟了上去。
……
而此刻东宫却是另一番景象,宫女掌着灯,敲响了屋门,“苏五姑娘。”
“大晚上的你们做什么!我姑姑太累,已睡下了,你们别过来惊扰她!”苏衡一溜烟地下了床,将床榻的帷幔放了下来,匆匆穿上了自己的小靴子。
“苏小公子,方才奴婢瞧见有刺客,似乎往这个院子跑了,奴婢怕苏五姑娘与小公子受了惊吓,便过来瞧瞧。”今日龙颜大悦,这苏衡功劳不小,东侧院的宫女们便也恭敬了不少。
“有没有刺客跑进来我还能不知晓吗?”苏衡死死地抵着门,不让人进来,“你们大晚上的吵吵嚷嚷,就算没有刺客,我们也要受惊吓了。”
苏衡说起话来nai声nai气,即便是恼怒,却也让人生气不起来,宫女便也耐着性子道:“小公子,奴婢就进去瞧一眼,你有所不知,前些日子宫里也进过贼人,便是躲在屋内的,若是今日也是如此,伤着苏五姑娘与小公子了可如何是好。”
“我瞧过了,屋内没有人,你快些走吧,我也要睡了,姑姑今夜不舒服,好不容易才睡下的,你们不要惊动了她。”苏衡急得眼泪都在眼眶子打转。
他夜里醒来时发现姑姑不在床上,找了一圈屋内也没有人,吓得他差点要喊人。这下好了,姑姑还未回来,外头又来了宫女,他一听便知,那宫女显然是在扯谎,她分明就是来瞧瞧姑姑在不在屋里。
“怎么了?”
外头又传来另一道声音,苏衡吓得身子一缩,他认出来了,那是白日带他去见皇上的宫女,是叫知春。
“苏小公子不肯开门。”
知春看了眼紧闭的门,脸色一沉,“苏五姑娘呢?”
春白摇了摇头,“小公子说苏五姑娘身子不适,还睡着呢。”
“那么大动静却还未起身?”知春显然不信,“把门推开,若非没有异常,为何不敢开门。”
“你们好大的胆子!”苏衡急得拔高了声音,“不过是个宫女,哪能随随便便闯进主子的屋!”
知春一愣,显然没有料到苏衡这般伶牙俐齿,“苏小公子,不是奴婢不懂规矩,这是太子殿下下的令,奴婢也是奉命行事。”
苏衡一听“太子”二字,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知春心中了然,这屋里的人定是有异常。
知春看了眼身旁二人,呵斥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将门打开,若刺客当真伤到了苏五姑娘,你们担待的起吗?”
“是。”另外两个宫女赶忙推着门。
苏衡将背死死顶着,可他再尽力,也终究抵不过两个人的力道,他一个不稳,扑倒在地上,门便顺势被打开。
知春领着另外两个宫女走了进来,春白将苏衡扶起,将他拉到一旁。
“坏女人,你不许进去,若你再走一步,明日我便告诉皇上你们以下犯上!”
显然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