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见到,也没有什么理由找他,不免有些泄气,走的极慢。
沈辞腿长,步子迈的大,和琬宁不在一个节奏上,总是走了好久才发现她还在后边。
他干脆在街边上等她,不耐烦道,“走这么慢,伤到腿了?”
“没有。”琬宁揉了揉鼻子,情绪有些低落。
本就心情不好,沈辞还凶巴巴的,她更委屈了。
沈辞拧眉,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递过去,“给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啊!我感觉有点甜,你们呢哈哈
☆、枣子
“什么啊?”琬宁狐疑接过去,是个皱了的牛皮纸包。
打开一看,里边是一颗颗晶莹剔透的蜜枣,金黄的颜色,散发着淡淡甜腻的枣香。
琬宁眼睛一亮,完成两个浅浅的月牙,惊喜道,“给我的?”
沈辞眉心皱了皱,懒得计较,重复道,“嗯。”
琬宁尝了一颗,甜甜的,枣rou绵密软糯,转瞬就在舌尖化掉。
她不禁抖了抖身子,很享受的又吃了一颗。
琬宁偏爱甜食,此刻倒是没那么郁闷了。
沈辞余光瞧见她开心的吃着蜜枣,步伐也比方才轻快些,心里才放了心。
今日的事儿对于姑娘家来说太过震撼,他怕琬宁会留下Yin影,心里不开心,才会特地跑了两条街去给她买点小吃的,哄哄她。
沈辞记得,小时候他但凡惹了琬宁哭鼻子,都会给她买些小点心,零嘴儿。
琬宁一见到吃的,就破涕为笑,也不和他计较了,小小软软的人儿,很好哄。
现在看来效果,还可以。
这丫头好像没受什么影响。
沈辞眯眼,细数数从前,除了和大哥一起在府里耍刀弄棍的练武,余下的时光,便都是和琬宁了。
他这人念旧,又不喜欢接受新事物。第一眼看中的,这辈子也忘不了。
沈辞意识到自己在想以前的事儿,觉得有些嘲讽。
他默了半晌,正色道,“宋家一倒,孙家必定报复,你最近少出门。”
“嗯。”琬宁又吃了一颗,然后把剩下的枣子包了起来,舔了舔指尖。
她眼眸亮晶晶的望着他,许是甜食壮起来的胆子,她小心翼翼问,“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琬宁想过,沈辞肯救她,还陪她待了这么久,给她买蜜枣,是不是就代表着他已经不生气了。
若是从前,她必有十分的把握。
只是他这两年性格愈发Yin晴不定,她们又两年未见,中间又横了宋庭严那一档子事,倒不是不好确定了。
等了一会儿,也没见沈辞说话,琬宁偏过头看他。
沈辞目光看着前方,脸上的情绪看的琬宁陌生,是她看不懂的样子。
她突然觉得自己不了解沈辞了,她不知道沈辞在沙场上经历过什么,是命悬一线还是风餐露宿。
她们的过去是纯白少年时,懵懂无知。在盛京这样繁华的天子脚下,每天只知道吃吃喝喝,今儿去谁家的席面蹭酒,明儿去京郊赛马,荒诞度日。
他那么骄傲一个人,怎容许得下背叛。
琬宁眼圈有些红,手里的蜜枣突然就不香了。
沈辞没注意到琬宁的变化,他只是恍惚间看见前边很远过去了一队骑兵。
他看向琬宁,又重复了一遍,“最近不要出门,我怕孙家在憋大招。”
琬宁淡淡“嗯”了一声,看着前边的林府和沈府,匾额底下都亮起了灯火。冲他告别,“我回去了。”
沈辞颔首,站在那没有动。
一直盯着她走进林府,下让人关上了门,视线才往回转。
他已经叮嘱过琬宁最近不要出门,林府与沈府又离的这样近,只隔了街对面。若有事,他在府里也能听见的。
沈家是将军府,按律例,是可以养兵在家的,想到家里养的那些Jing兵,他才算放心,琬宁在他眼皮子底下,无论怎样,他都能护住她。
天色暗了下来,沈辞抬了抬眼皮,星象浮动。
多年从军的嗅觉让他觉得,这盛京怕是要被孙家搅合的天翻地覆。
*
琬宁回去后,把蜜枣扔到桌上,两边的腮气得鼓鼓的。
回回她一问那些比较敏感的问题,沈辞就回避。
要么是答非所问,要么就装听不见,还真是有恃无恐了呢。
琬宁眼眸shi漉漉,显然是真的被气到了。
宝珠进来,正好瞧见这一出,茶色的牛皮纸摊在桌上,旁边还洒了几颗滴流圆的枣子。
她走近,“哎呀,姑娘,你的额头怎么了?”
宝珠放下布料,显然被吓了一跳,“白天十绥来报信,说姑娘和沈公子在一起让我先回去,怎么晚上回来姑娘还受伤了呢?”
琬宁叹了口气,认命的坐在梳妆桌前捡枣子。
气归气,枣子还是挺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