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此前闻啾在蓝夜驻唱,有好几次晚下班回不去宿舍,孙嘉行建议她直接住在店里,都被闻啾以可以在叔叔家落脚拒绝了。
现在两人在同一个小区撞见,也算是一种缘分,闻啾咳嗽了几声,把药收好,指了指身后的小区:
“现在放寒假,我自己找了个住处,总打扰亲戚也不好。”
“你这病还没好啊?”孙嘉行看她咳的厉害,抬起手往她脑门上一摸,“你是不是低烧,脑门都凉透了。”
忽然间被人摸了额头,闻啾有些不好的往后推了一步,摇头道:“我已经买好药了,回去睡一觉就好。”
两人不仅仅有一层学长学妹的关系,还是平日里兼职的上司和下属,聊着天走了半截路,闻啾才发现孙嘉行就住在他隔壁那栋楼:
“你病好了,要有时间就去蓝夜唱歌吧,平常喜欢听你的那几个客人,听说你这几天病假,连我的店都不光顾了。”
孙嘉行的狗狗总缠着要去溜达,将闻啾送到单元楼下,这才牵着狗离开。她站在一楼等电梯,低着头看了眼米弥发过来的吐槽,不料前脚踏进去,后脚就被忽然跟进来的人影堵在里面,她警觉抬起头,正好撞进一双熟悉的眼眸里:
“你,你怎么在这里?”
这次竟然连纪先生都不叫了,直呼“你”:“要找一个人,对于我来说很难吗?”
他皱了皱眉,抬手按下闻啾所在的楼层,显然,他连她住在几楼几号都知道。电梯里的气氛静谧的可怕,耳边也只能听到上升时那些机械的声音,闻啾挪开一小步,礼貌的和他保持一步距离。
纪时宴看她刻意回避,索性站到她的对面,他抬起手往她的额头擦了一遍,嗓音里夹杂着一股子浓浓的醋味:“我都看到了。”
看到什么了?看到被徐映天送回来,又和孙嘉行嘘寒问暖了一阵子?这是她的私生活,他现在根本没有资格过问。
几句话之间,电梯已经抵达闻啾所在的楼层,她先他一步迈出去,随手对跟着出来的人说道:
“纪时宴,你到底要跟我跟到什么时候?你的私人时间原来那么多的吗?”
她直呼他的大名,张牙舞爪的抬着下巴瞪着他,俨然就是一只抓狂的小猫,看她掏出钥匙开门,纪时宴紧紧跟在身后,问她:
“我只会为了你腾时间出来,你是不是感冒了,我可以进去照顾你。”
以前他宁愿把时间腾出来喝酒助兴,也不愿意多给她回一条信息,现在怎么忽然就有了那么多时间?闻啾轻笑了笑,手握在早已打开的门把手上,转过来看着他:
“可惜,我再也不会为了你腾时间,大半夜从学校回来给你煮面,早上起床帮你弄早餐,周末还要陪你在满是烟味的棋牌室打麻将,可你却一直吊着我,无视我,纪时宴,这些我都不会为你做了。”
她的笑里仿佛藏着刀子,如果不是她现在提出来,他甚至都没有察觉到,原来自己曾经那么肆无忌惮的享受过她的照顾。
所以当她把这些付出一五一十的告诉他时,他的心里才会这般的内疚和难受。他的嘴唇动了动,如鲠在喉,刚刚才提起来的气场一下子被她的冷水破灭,后来撞见她清冷决绝的目光,他的心仿佛被人牵扯了一下,疼的直皱眉头:
“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鞠躬九十度,那才叫道歉。”
听到她终于肯退步,他的心里泛起一丝希望,他低着头,人生第一次做出一个如此标准的九十度鞠躬,他想,她还是喜欢他的,只要接受了他的道歉,就能把人乖乖的哄回去,可他心里的侥幸不过保持了两秒,下一刻,那声震天响的关门声和锁门声就狠狠的往他脸上打了个响亮的巴掌。
纪时宴直起身子,看着面前那扇紧紧关上的房门,心里的某个地方传来一阵刺痛和自嘲。
闭门不待见,原来是这种滋味。
第十九章
把门迅速反锁上以后,闻啾将背抵在门上,贴着耳朵听了听,五年以来的长久相处,使得她对这个人的气息十分熟悉,哪怕隔着一道门,她也能猜到那个人还没走。
果然,门外很快就响起了敲门声:“小鸟,我知道你在门背后,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好好谈一谈,好不好?”
“我们之间没有误会,也没有突然。”
闻啾的嗓音隔着一道木门,听起来很是果断,他抬起来准备敲门的手停了下来,轻轻附在门把上:
“从满怀热忱到心如死水,这些都不是突然之间发生的事情,这是我五年间不断积累,不断失望的自我折磨。”
这五年以来,她选择陪在他的身边,并不仅仅只是为了报答当初的收留之恩,还有心里的那一己私欲。
她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他。
可是他对她又是怎么样的呢?他从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她的存在对于他来说根本无关痛痒。现在他会找上门来,无非是因为不甘心,被一个女人甩了,好面子而已:
“曾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