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可要她这么走,她却又不甘心,面红耳赤地站在原地,嘴唇直哆嗦,眼见着又是没憋好屁,杜书瑶不想和她再牵扯,当机立断命令,“不走?”
“翠翠,叫人给我把她叉出去!”
然后于安青是真的被两个膀大腰圆,先前用来制服泰平王的那种壮丫鬟,脚不沾地面地架出王府的。
人走了清净了,杜书瑶知道这于家小姐但凡是要点脸,往后绝对会绕着她三丈远。
顺了气,她又拉着泰平王在院中的软榻上躺着休息,看画本子,十分悠闲,不过到了下午,太医们据说是准备好了药,要泰平王配合治疗的时候,杜书瑶这才发现,今天似乎翠翠形单影只,连嗑瓜子都是自己。
“莲花呢?”杜书瑶起身,整理泰平王的衣服头发,准备送他去他自己的院子,据说太医们弄的药汤,就在泰平王寝殿的浴池,杜书瑶那里只有浴桶,不方便,无法加热。
翠翠上前回道,“正想和王妃说,莲花昨夜就走了,据说是去王府在皇城中的产业查账,命我暂时替她,可是今日到此时也未曾回来。”
杜书瑶蹲下抓着泰平王修长的小腿,半蹲着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隔着步袜捏住,抬头有些奇怪,“查账查了一夜未归,今日还未回来?”
杜书瑶拿过旁边的鞋子,给泰平王套上一只,泰平王老老实实地垂头,手按在杜书瑶的肩膀上,伸脚配合。
“派人去找找,知道的还成,不知道的查账查了这么久,别人还以为整个皇城都是王府产业。”
翠翠领命去了,杜书瑶套了几下鞋子没有套上,抬手就照着泰平王的脑袋抽了一巴掌,“伸伸伸!让你伸!你勾什么勾,鱼钩吗?!”
泰平王被抽,又露出委屈的神情,杜书瑶暴躁得像个教小朋友写作业的家长,龇牙咧嘴骂骂咧咧,也不知道谁更像个狗子。
好容易两只脚穿完了,泰平王头发她又给抽乱了,她过了手瘾,又笑着起身哄人,“哎呦呦,这委屈的,谁让你穿个鞋都不会!”
杜书瑶捧着泰平王的脸,把他的俊脸挤得变形,“一会就去泡浴汤了,你要乖乖的,我听说还得加热呢,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撒点盐,把你直接炖成狗rou汤。”
泰平王顿时吓得把头朝着杜书瑶的怀里钻,杜书瑶欺负自己狗子毫不手软,从前也老是用这办法吓唬他,但泰平王一钻她怀里,她就抱着他的脑袋笑起来,摸着他的头改口可快,“串串不怕,串串不怕啊,我哪儿舍得吃你,我稀罕都还来不及……”
说着捧着泰平王的头,在他光洁的额头上狠狠木嘛了一下,刚巧这时候翠翠也派好了人去找莲花,回来正撞见杜书瑶亲泰平王,即便是她一天得撞着个十回八回的,却也还是觉得眼睛烧得慌。
杜书瑶陪着泰平王去泡药汤,要针灸,还要吃药,又要浴池煮人,一套下来,泰平王被折腾得像个落水狗,杜书瑶坐在边上看着都累得够呛。
太医们一开始个个都有些害怕,别的倒还好说,施针这种事情,深浅都是很致命的,若是泰平王一个不慎撞在哪里,将银针撞断或者撞得太深,他们这一群人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其实他们心里是想要稳妥起见,有人弱弱地出声建议,把泰平王捆上,施针结束再将人放开。
然后他差点让泰平王给咬了不说,杜书瑶还十分坚决地拒绝了他的提议。
“王爷并不会乱动,我在这里看着,出了什么意外我担着。”杜书瑶话说得很负责,可是太医下手还是战战兢兢的。
不过泰平王果然听话,他虽然被折腾得一身shi漉漉的,想抖,但是杜书瑶一直温柔软语地和他说话,就坐在药池的边上抓着他的手,他则是老老实实地趴伏在池边,任由太医在他Jing瘦的后背上扎满了针。
药汤黑乎乎的,还真的有点像炖汤的底料,只是药味十分的浓郁,杜书瑶时不时掏出个rou干给泰平王,看着他头发都shi贴在后背,侧躺在她的掌心,皮相真是十足十的好。
整个治疗的过程一直持续了足足两个半时辰,结束的时候别说泰平王要按不住了,连杜书瑶都在池边上坐得快要腰间盘突出了。
她忍不住问,“每日都要这些步骤这些时间吗?”
太医比泰平王也没好哪去,两个人轮流呢,还是汗流浃背的,一方面是药浴蒸腾,一方面是真的害怕。
听闻杜书瑶这样问,他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额头,腰身有些佝偻,“回王妃,初始几天耗费的时间长些,只要过了十日,便能够将药浴的时间缩短一些。”
杜书瑶听得脑子嗡嗡的,她刚看了可怜的串儿脚指头都泡抽抽了,十天这么折腾,谁都受不了的,她晚上回去还得好好哄哄狗子。
“劳烦太医了,”杜书瑶看着两个太医都是一脸的菜色,真心实意地施礼,又命翠翠好生地备下些酒菜,又拨了两个婢女过去烫酒布菜,这才带着洗漱好的泰平王回了她的屋子。
晚上他们俩也没吃东西,饭菜端上来,杜书瑶和泰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