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所以言柳意故意让先帝恨,恨她恨自己无能,那歌姬入傅府就等于绝了傅家塞人到宫里的途径,哀家作壁上观,不劳而获多好。”
魏濂帮她盘好发髻,望着铜镜中的女人淡笑,“娘娘恨先帝吗?”
孙太后拿着护甲带在手上,“恨呐,怎么会不恨?他娶哀家是为权,他的外公给不了他想要的,所以他自己去争,哀家当年多傻,当他真心待哀家好,可他的情全给了那个歌姬,又怎会再分到哀家身上?所幸哀家看开了,他陷在情劫中,哀家比谁都开心。”
魏濂将窗户打开,清新的shi气放进来,散了香气。
“娘娘有远见。”
孙太后探到镜子前,往唇上抹口脂,“所以哀家赢了。”
宫女进来摆饭。
魏濂搀着孙太后在桌边坐下,先给她盛汤,“娘娘,今年夏季雨水恐成涝,番子报上来已经有不少地方被淹了,您看……”
“户部还没决策吗?”孙太后问道。
魏濂摆首,“内阁一团乱,户部还等着您下懿旨。”
孙太后将碗往桌上一放,“哀家是听政,不是什么都给他们管着,要这样哀家不如自己当皇帝!”
汤溅到她手上,魏濂拿绢帕给她擦,“娘娘息怒,臣有个主意。”
孙太后在后宫跟女人勾心斗角在行,国家大事这块她一窍不通,她之所以生气,根本上还是自己没办法。
“你说。”
魏濂道,“先帝殡驾花了不少,再加上皇上登基,国库估计没多少存钱了,有句话说的好,羊毛出在羊身上,百姓供着朝廷,那现在反过来,朝廷也该让百姓平安过了这次灾,朝官拿的俸禄说白了还是百姓给的,那让他们拿出点接济百姓,臣想是应当的。”
孙太后咬着勺,忽地将手一拍,“那就让他们多拿点出来,左右他们肥的流油,国库的亏空整好让他们一并填了。”
魏濂听着发笑,“宰狠了只怕他们要吵。”
孙太后哼道,“哀家还怕他们?”
她放下勺,“把印章拿来。”
魏濂进了暖阁,须臾捧出一枚印章。
孙太后写下懿旨,让他在上面盖了章,她舒心道,“还是你头儿灵,哀家可想不出这么个鬼点子。”
魏濂按下那枚印,道,“娘娘谬赞,臣也是恍然想到的。”
他盖好章,将那印章放回到盒子里,打算再送回阁中。
孙太后道,“你把这印章带走吧,哀家瞧着烦,往后不大重要的事儿你自行决定,不必事事都报给哀家。”
“娘娘不可,印章是贵物,臣不能保管,”魏濂面有纠结道。
孙太后刚刚说的不过脑,说完也后悔,瞧他拒绝了,便没再说。
魏濂端回印章,再出来时,孙太后将懿旨卷好放他手里,“去办吧。”
魏濂双手握着懿旨退出殿门。
作者有话要说: 晚九点还有一更,么么哒(?ω?)hiahiahia
谢谢观阅,鞠躬。
第11章 十一个串儿
进衙门天上打起了雷。
傅晚凝举着伞撑在魏濂头上,她个儿不高,只在魏濂下巴处,给魏濂撑伞脚都要踮起来,风吹两下伞就歪了,扫两人一身雨。
魏濂抢过伞自己拿着。
傅晚凝紧张的跟他进了后院。
这雨大,石阶上的水流的急,魏濂先上了石阶,侧身去看她。
傅晚凝提着下摆也跑上来,她身轻走到中间脚下一滑,眼看着往地下栽。
魏濂扯着她手腕将人直接提进廊下。
傅晚凝有点难堪,“……多谢老祖宗。”
魏濂收了伞给她,“白生一双眼儿,走路不看路。”
傅晚凝回嘴是不能的,只得随他进屋里。
屋内凉快,魏濂背对着她伸手。
傅晚凝脸微臊,俯着眼走到他身前,抬手解他的腰带。
魏濂眼眸落在她的手指上,伤好了嫩粉露出来,仿佛掐一把就能断,搭在他腰侧,不像给他更衣倒似在诱着他。
屋内静的连呼吸都听的清楚,傅晚凝压着气拿下腰带,帮他把外衣换下。
魏濂歪靠到藤椅上闭着目,半晌才睁眼,就见她滴滴撒撒的端来茶,那手也被热气烫红,他接了茶先放茶几上,道,“给我捏捏肩。”
傅晚凝拖着脚站在他背后,双手平放在他的肩上,斟酌了个力下手。
她实在不会做事,就是捏肩也捏不出舒适,她的手劲小,与其说捏不如说是在摸,摸的魏濂脊骨酥麻,他按了按眉心,道,“别捏了,去下房让人烧点水,我要洗澡。”
傅晚凝小小的说是,缩着手出了屋。
魏濂呼着气仰躺,只觉养了个麻烦。
————
傅家葬在东骏山,魏濂带着傅晚凝过去了。
陵墓是当场挖的,那一口口棺材被掩埋,墓碑上也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