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
萧四叹了口气:“你如此固执,这可不好。在下素来提倡‘以和为贵’,最不爱的便是动刀动枪。可既然你要陪我玩,我只能……”
他再要向侍从发令,猫儿脑中忽的急转,忙道:“我说,我叫楚离雁。”
楚离雁是泰王妃的表妹,这些泰王的狗腿子,应该知道楚家和泰王家的关系。
如若他们信了她,至少短时间呢,他们不会再动她。
萧四果然一愣,一只手忽的上前捏住她下巴凑向油灯,细细看了半晌,摇摇头松开她:“你又大意了。楚离雁已身死,在下亲眼见过她的尸身。可是……”
他嘴角一提:“我倒是很有兴趣想知道,你究竟如何知道的楚离雁?”
猫儿立刻后悔。
失策,太失策。
她若不提楚离雁还好,要是一提,立刻将自己的身份范围,缩小到了京城、甚至宫里那一圈。
真是自作聪明,自作孽不可活!
她立刻道:“我就是姓楚,自小体弱,爹娘唯恐养不大,故而取了个女娃的名儿。天下这般多人,你说的那个楚离雁同我,说不定只是同名同姓而已。”
萧四又是一笑:“有意思,有些意思。若不是在下赶时间,真想一直听你这般胡诌下去,比家中养个八哥可有趣的紧。”
他的话将将说完,又一股剧痛从猫儿的五脏六腑袭来。
这一回的痛比上回更剧烈,她一声闷哼之后,紧咬双唇,再不发出声音,口中已现了血腥之气。
萧四厉声喝道:“再来!”
剧痛铺天盖地而来,猫儿再也受不住,一口血喷出,晕了过去。
萧四冷冷道:“泼醒她!”
一桶冰水从头而下,猫儿抖了两抖,终于醒了过来。
萧四的声音仿佛带着花纹的毒蛇,在她耳畔萦绕,越令人如沐春风,便越危险。
他含笑道:“在下此前极少逼供,一时把握不住力度,你多包涵。”
猫儿缓缓睁眼,望着他半晌,也对着他一笑:“小爷这几年也极少受逼供,虽说一时没有受住,可总算没有死,也是我功力深厚。”
萧四望着她的笑脸,以及随着她面上水珠滚落而越渐变浅的眉眼与肤色……他倏地提起一桶水照准她泼去,提起袖子胡乱往她面上一抹,厉声喊道:“灯!”
油灯立刻在猫儿面前晃动,萧四的目光从她的面颊到她的五官来回梭巡,最后停在了她的眼眸上。
琥珀色的眼珠,即便是在这暗室,只被一盏油灯映照着,也仿佛上好的蜂蜜,折射着与世人不同的光华。
这样的异色眼珠,在民间不少。可在宫里,他只在两个人的面上看到过。
一个是淑妃。
一个是五弟当年极为疼爱的一位夫人。
那位夫人,当年全天下都以为她死了。后来五弟失踪后,五弟的近侍随喜和胭脂铺子的人对接,他方知那女子没死。
非但没死,就是因为她的原因,五弟冲动出城,被泰王的人追杀,最后消失没了音信。
他咬牙切齿道:“胡猫儿,原来是你!”
猫儿立时盯着他,想看透他的真实身份。
他已揪着她的衣襟追问道:“我问你,五弟去了何处?他是否还活着?”
猫儿倏地反应过来。
她为何觉着眼前这张脸眼熟,除了因为她此前见过这张脸,还因为,这张脸与萧定晔有些相似。
当今皇帝有六位皇子,大皇子脑满肠肥,二皇子三白眼,三皇子国字脸,六皇子年纪太小不论。
只有四皇子,与萧定晔年纪相当,面相也有些相似。
她连咳几声,语声沙哑道:“四殿下,好久不见。”
萧四咬牙切齿:“本王问你,五弟去了何处?你与他一同消失,为何他未与你在一起?”
猫儿断断续续道:“我原本可以说……可遭受了这么一场逼供,我……又不愿说了。”
萧四冷冷道:“你当本王不敢继续逼供?”
猫儿嘴角轻抬:“你是堂堂皇子,手握生杀大权……有何不敢?你尽管放马过来……看看我胡猫儿受不受得住。”
萧四一扬手就要下令,外间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侍从急急进来,低声禀报:“有个老汉闯了进来,已伤了两人。”
萧四倏地望向猫儿:“外面之人可是来救你?说,与你是何关系?”
猫儿望着他,咳嗽了几声,面上便显出悠闲神情:“是不是救我,我不清楚……可如若真是来救我,该是我的J夫。”
萧四恨的险些咬碎银牙。
他立刻向房中几人下令:“出去支援,格杀勿论。”
房中瞬间剩下猫儿和萧四。
猫儿望着萧四,面上表情越加得意:“你这些狗腿子的功夫……不见得比我J夫高。你派出更多人去击杀他……你怕是有更多的损失。”
萧四并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