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起身买几样东西,袋子一提,站到了便利店门口。
祈凉原先走在最前头,见了祈热,把陆时迦往前一推。
四男四女,除去两个,全有礼貌地喊“姐姐好”。
祈热笑着带路,“先带你们去学校,待会儿出来吃饭。”
刚经历完大考,男孩女孩们心情都不错,一路追追打打,围着祈热问东问西。
直到行至研究楼外,陆时迦才有机会站到祈热旁边。他瞅一眼她手里的袋子,没瞅出什么,又抬起头来。
“你要去上海几天?”
“一个星期吧,”她回答时往后头望去,“还不确定,回来的票还没买。”回答完,催着后头的人跟上。
到了三楼,实验室的门大敞着。祈热将头往里探,里面只剩师弟一人,见她回来,立即笑着走了出来。
祈热回头宣布着,“今天带你们上一堂课,这个哥哥给你们上,现在提前告诉你们内容,要是不想上的,”她故意停了停,“来都来了,也别想跑了。”
听她这么一说,其他人愈发好奇了,“姐姐,我们今天才考完,怎么又上课啊?”
祈热提起手里的袋子扬了扬,“给你们上堂生理课,安全套知道么?今天教你们怎么用。”
她说得极其自然,学生们方才还叽叽喳喳,这会儿立时鸦雀无声了。
师弟站在祈热身后,微微一笑,声音清澈:“不用觉得害羞,如果已经很清楚了,也可以再听我讲一次,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提。”
关于性.知识,陆时迦都是从书上看来的,而祈凉,多半来自家人。两人都不觉陌生,但对于实际的使用,经验为零。
祈凉先带头往里面钻,嘴上十分随意,“都进来吧,没啥不好意思的。”
其他人犹犹豫豫地跟了进去,见陆时迦没动,季桃还回头轻声喊了一句。陆时迦垂手站着,没看季桃,她停两步也就进了实验室。
门边祈热扫了他一眼,回头看向师弟,“你先进去跟他们讲吧。”
师弟松了她手,接过她手里的袋子,转身进了门。
陆时迦低着脑袋,看清了分开的那两只手。不,在分开之前,他就看见了。
他知道祈热肯定要问他为什么不进去,先开了口,简单直接:“你们牵手了。”
祈热嘴角一提,用着一副夸赞的口吻说:“你眼力见现在非常不错了啊。”
比起刚才初见时的惊讶,陆时迦这会儿平静了下来,“你要跟他一起去上海吗?”
祈热轻啧一声,“本来是约好七月份一起去的,我临时有事,得提前过去。”
是她在法国的教授,以非洲公司大Boss的身份去参加世博会,名义上说是缺少翻译,实质是要跟自己的学生见上一面。祈热也想念他,自然是要去的。
陆时迦朝里看一眼,“是那个医学院的师弟吗?”
祈热倚着门笑,“你记性现在也非常好了。”
陆时迦想说他记性一直不赖,又懒得反驳,口气一冲问:“你喜欢他吗?”
祈热屈指弹在他脑门上,“问什么废话?不喜欢会在一起?赶紧进去上课!”
陆时迦背过身,“你答应过我可以换奖励的。”
祈热换个站姿,戳着他背,“我没说不可以,你先去上,奖励给你保留着,行吧?”说着又觉出不对劲来,“我说的是考得好才有奖励!别得寸进尺啊。”
他又转了回来,情绪听着没什么波动,继续发问:“为什么要上这个课?”
祈热耐心即将耗尽,“这课都得上,不然以后临时再学?”
陆时迦哑然,看她说得坦然,于是壮着胆子问:“你会吗?”
祈热顿时睁圆了眼睛,下手毫不讲情面,用力打在他肩膀上,“这是你可以问的吗?”
他搬出她的话,“都得上的课,为什么不可以问?”
祈热这回踮脚打在他头顶,“我说不可以就不可以!”
手要收回来,被他一抓,接着被送回来,“我去上课了。”他迅速进门,又将敞开的门关上一半,徒留张着嘴的祈热气在原地。
祈热站门口缓了半天,再进去,师弟已经在让他们练习。实验桌上,各人面前放着一具男性生.殖.器模型,刚才还害羞的学生,这会儿甚至能愉快地讨论用法。
祈热看着这种进步颇为欣慰,一高兴,带着学生们去高级西餐厅吃了一顿。她原本打算好好找找陆时迦的麻烦,这家伙一晚上跟条会钻泥里玩消失的蚯蚓似的,祈热愣是一句话也没说上。
第二天她一早的飞机飞上海,以为待一个星期,到那边却真的给导师当起了贴身翻译,一当就是一个月。
等她回来,胡桃里中学已经放榜。陆时迦跟祈凉都榜上有名,祈凉再次荣登榜首,成为这一年的状元。
一个月不见,祈热刚进家门,碰上顶着烈日打完球回来的两人。
祈凉掀起衣服扇着风,祈热随意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