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藏在箱底的那个雕梨花紫檀木盒子拿来。”
安翠站在一旁,听着程惜惜与闻二娘子的对话,心里忐忑不安,总觉得不对劲。
这个和郎的妹妹出现得太过奇怪,而且句句话都讲在了二娘子心上,将她骗得团团转,连男女之间私下互赠信物的出格之事都一口应承下来。
“二娘子,这些都是夫人给你的压箱底,要是你拿出去了,夫人到时候得晓定会生气的。”安翠看了淡定吃喝的程惜惜一眼,想了想还是笑着旁敲侧击劝着闻二娘子。
“阿娘给我了就是我的,她会生什么气?你不是说阿娘最为疼爱我么?让你去就去。”闻二娘子瞪着丫环,手抚上桌旁的鞭子,只要她再敢出口相劝,自己就会拿起鞭子让她好看。
安翠见到闻二娘子的动作,身子瑟缩了一下,罢了罢了,不过是一些首饰而已,闻家最不缺的就是这些。
再说夫人也拿她没办法,自己不过是下人,没得招来一顿打,当即回房去抱了盒子来放到桌上。
闻二娘子打开首饰盒,里面的金银珠宝差点晃瞎程惜惜的眼,她暗暗吞了吞口水,心道整个盒子的珠宝拿去给和舫做信物,才配得上闻二娘子对他的一片深情。
“这个簪子吧,你看这个翠鸟做得栩栩如生,鸟的眼珠子是猫眼石,嘴上衔着的南珠更是难得的圆润,这个簪子是阿娘的嫁妆,听说是前朝宫里流出来的首饰,我讨了好久阿娘才肯给我。”
闻二娘子拿出个翠鸟簪子递给程惜惜,羞涩的说道:“也取个好寓意,在天愿作比翼鸟。”
“好。”程惜惜虽然惋惜没能拿到整盒首饰,可是得到这么一件大宝贝,也送了和舫一个大礼,她简直乐得眉开眼笑,当即就告辞要回驿站去找大哥。
“我派车送你回去。”闻二娘子见程惜惜又要去钻狗洞,忙拉住她笑着说道。
“不用,你家的车太过显眼,要是我大哥怪我偷跑出来,一时怒气上头,迁怒于你怎么办?你们的事比天大,容不得一丁点的闪失。”
程惜惜义正言辞的拒绝了闻二娘子,直说得她满脸通红心chao澎湃,为了自己的如意郎君,亲自送程惜惜到了狗洞边,看着她钻出去后,才满怀期待的回屋去等消息。
第5章 逃掉
程惜惜一出狗洞,先是谨慎的四处张望打探,见巷子周围没有可疑之人出没,才沿着墙脚根溜了出去。
这次她没有去当铺,而是溜到城西三教九流聚集之地,找到城里处理见不得光赃物的许大,以一成的价钱卖了那根簪子,得到了二百多两银子。
她拿出些碎银去买了头老驴车与旧衣赏,扮成收夜香的老汉,在车上待到天光将明时才驾车回了清水巷。
巷子里除了早起出摊的人,其他人家都还静悄悄的,程惜惜脸颊手都涂得黝黑,蜷缩在车前佝偻着身子,像极了走街窜巷收夜香的老汉。
车子吱吱呀呀的向前,最后停在了小院子的后角门处,她灵活的跳下车,借着车子的掩护打开角门进了屋。
空荡荡的屋子里东西一件未少,可是她只眼神一扫过去,便知道屋里有人来过,东西也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程惜惜不敢再多呆,收拾了一些衣衫细软,踢了踢四脚朝天睡得香甜无比的程怜怜,低喝道:“走了。”
程怜怜呜咽一声,不情不愿的跟在了程惜惜身后,待到出了院子,见她手向驴车一指,它立即极有眼力的跳了进去。
车子经过陈婆婆院子时,她手用力一扬,一锭十两的纹银砸到了院中。
程惜惜未再停留,驾着车打算从西门直接出城,见到平时运送牲畜等的西门口排了长队,心里暗叫不好。
待要掉头从其他门出城,拉着缰绳的手刚一动又停了下来。
城门口不起眼角落里,和舫身着一袭靛蓝长衫背着手站在那里,在熙熙攘攘吵闹不堪的猪羊之中,像是在公堂上审案那般肃立。
程惜惜暗叹,能在这样脏乱的地方,仍如谪仙般遗世人独立,真不负他冠绝天下之名。
除了他,还有上次墓地见到的那个白衣男人,也摇着扇子陪在一旁,碧绿的扇坠摇来晃去,荡起的绿漪差点让程惜惜流口水。
“阿舫,这个破地方又脏又臭,你说一个小娘子怎么会从这种腌臜之地出城?”周泰不耐烦的拿着扇子一会捂鼻子,一会挥舞着赶飞到眼前来的绿头蝇。
“她肯定会乔装打扮出城,这里来往的人复杂,是混出城去的最好方法。”和舫神色淡淡的看了一眼周泰,“是你自己硬要跟着来看热闹的。”
周泰收起扇子嘿嘿一笑,“我就是想看看程惜惜与你究竟谁更神通广大。”
和舫移开眼不理会他,眼神如鹰般锐利的盯着过往的车辆行人,突然他见到人群中有道白影一闪而过,他顿了一下,招来初一吩咐了几句。
“郎君,那条狗跑得不见踪影了。”初一去后很快就回来了,低头禀报道。
“那条狗跟它主子一样狡猾,它主子要逃必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