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了最需要她Cao心的年纪,家里也什么都不需要她Cao心,也就能更加安下心了搞事业、搞学问。
搞事业的女人果然是最美的,万幸心想。
陈晓白听见万幸这么问,摇了摇头,说道,“还是校友,你忘了,我的专业可是要上五年的。”
陈晓白当年报考的,是冷门中的冷门专业——考古系。
尤其是在现下的这个年代,大学读五年,对于一般的家庭来说,一是负担不起,二也是许许多多人上大学只是为了将来能分配一个好工作,能早点成家,像是一些三年学制的专业,才是大热门。
毕竟真要再上五年大学,毕了业都二十五六了,这年纪,换做一般的家庭,孩子都生了好几个了。
陈晓白知道自己成绩如何,当年就没敢往那块去想,干脆一咬牙,选了个考古,谁知道还就真的考上了。
而且自从考上之后,陈晓白对于考古的印象,也从一开始的就是下地挖土这一块给彻底的改变了,因为在学校的时候,她主要负责学习的,是文物修复这一块。
后来因为她能静得下心,可以坐在桌案前一整天都不动,专心修复手头的工具,哪怕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刻画模具,她都可以的缘故,老师便有意多带她一些。
时间久了,成绩自然也很优秀,便破格成为了教授的助手,平时会帮教授带学生和打打下手,而且校方还给支付一个月二十元的工资,算是一个副职的不在编制内的老师了。
也是因此,在这过程当中,和主修化学的谭睿才算是认识了一些。
万幸这也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考古专业居然还要和化学专业的人打交道。
她听后满是赞叹的‘啧’了一声,说,“果然,厉害的人,不管是学什么专业,都是能够有互通性质,可以在一起好好参考学习的。”
陈晓白听着她这么小大人的说话方式笑了,摸了摸她的头发,说道,“当然了,你看,你干妈喜欢做衣服,喜欢绣东西,妈妈还会给她提一点意见,不同朝代下的花式、特色、点缀都是不一样的,卷轴,锁边,甚至是瓦罐瓷器,都是可以用在衣服上面的。”
终于说到了自己也会的东西,秦千汐的眼睛都不由亮了亮,说道,“对,还从你妈妈那学到了染色技术,还有发光的染料,我现在可是会做渐变颜色的裙子了。宝丫,等干妈实验成功了,第一个就给你穿。”
万幸被这两个女人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当下也一点头,笑了,“那姥姥不会吃醋吧?”
秦千汐脸有点红,话说的好像有点心虚,“隔代会更亲,姥姥不会吃醋的。”
回去的一路上,两个人便开始兴致勃勃的聊起了文物和服饰之间的东西——而一说起衣服这个女性最感兴趣的话题来,秦千汐和陈晓白的话匣子简直就像是一个魔盒一样,万幸听得懂的、听不懂的词汇一个个的往外冒,听得她最后脑子都是‘嗡嗡嗡’的一直在响。
不过两个母亲都找到了自己热爱的,喜欢的职业,对于万幸来说,倒也算是一件会让她也由衷的感到幸福的事情。
但是这么一来,问题就也来了。
她呢?
她以后想做什么呢?
等她几年之后大学毕业,差不多也就到了八十年代末期到九十年代。
九十年代的时候,都有什么大事?
IT产业兴起,娱乐行业开始崭露头角,资本壁垒也一一被击破,股市也一瞬间红极一时,不管是什么,无非就是围绕着钱和暴富这个梦罢了。
就像是她刚才说过的,某一个行业做到了顶点之后,有许许多多方面的东西,便自然而然的就会被串联到了一起。
可这些属于未来的,于她而言已经完完全全没有了什么新鲜感,甚至上一世让她觉得无尽的厌烦的东西,她真的还要再重新走一遭吗?
万幸这一次迟疑了。
固然回到自己的舒适区,是对一个人来说当下最容易,也最不需要做出什么牺牲的选择,可她死都死过一次了,在这个书中的时代,又为什么不考虑着去改变一下自己呢?
从前总觉得岁数大了,许许多多的东西无法尝试,不敢尝试,可现在,这些‘无法’‘不敢’的,却全部都是她可以轻轻松松去戳破的,去一个个的尝试的。
因为她现在还是个孩子,不需要考虑生存,不需要考虑尝试的后果,因为她知道,即便是她失败了,后面也会有一座座由家人组成的高山牢牢的挡在她的身后,为她保驾护航,为她撑起一座这世上最坚固的墙,让她没有后顾之忧。
万幸的思绪被陈晓白说话的声音渐渐唤了回去,万幸一愣,下意识的说道,“什么?”
陈晓白有些担忧的摸了摸万幸的脑门,说,“怎么心不在焉的?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呢妈妈,刚才在想上午的题,好像有一道附加题有点拿不准。”万幸一笑,发现车早就已经停稳了,便要打开车门下去。
陈晓白这才将信将疑的放下手,收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