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安睿把他送回来之后就走了,除了一屁股的Jingye,什么也没留。
哦,还有脖子上那个戒指,蒋安睿没拿回去。
纪源不知道自己是从沙发上滚到了地上,还是蒋安睿就把自己扔在客厅毛毯上就走了。或者是别的什么人扔的。
他醒来后就躺在沙发边,一身乱七八糟的味道,身上盖着那件被口水浸shi的衬衫,干得发硬,稍微动一下,后xue就有东西涌出来,从温热到冰凉不过一瞬。缺水,嘴唇干裂,肌rou酸痛,眼睛、喉咙、屁股都是肿的,仿佛蒋安睿是把他从上到下Cao了一遍。
“痛……”张张嘴发出一个气音,纪源泡完澡后累得连眼睛都快睁不开,只能眯着眼去厨房接水喝。
纪源揉揉隐隐作疼的后脑,赤着脚回了房间,蒙头一直睡到了晚上。
然后被持续不断的门铃声吵醒了。
心里骂骂咧咧地翻身下床,纪源走路还不太利索,摇摇晃晃地去开门。猫眼里只看清一张娇艳的嘴唇。
“祝……”纪源刚打开门,就看到美女落泪,若珠光熠熠,如轻云蔽月,两颗眼泪就分别坠在下眼睑处迟迟不落,仿佛在控诉什么负心汉。
“……怎么了?”纪源垂下眼,即使他睡得太久现在还不是很清醒,也被面前的忧愁美少女震撼到了。
——女人,你悲伤的样子,好耀眼!
祝尤抽噎几声,才开口哀怨道,“我这两天来按门铃都没有人,发消息也没回,打电话也不接,我以为你出事了呜呜呜呜呜我找不到你呜呜呜呜呜呜……”说着垂头抽抽嗒嗒抹起眼泪,十分我见犹怜。
“……啊,我,刚好有事出门……不好意思,没来得及回你消息。”纪源心下叹气,虽然自己没做错什么,但把人家小粉丝弄哭了,他也挺不好意思的。
“我,呜呜,我很担心,以为你,呜呜呜,又以为你不想理我……”祝尤手臂上shi哒哒一片都是泪水,哭得都一抽一抽的了,眼眶鼻头通红一片。
纪源不会安慰人,他还刚和蒋安睿闹掰,更没力气处理别人的坏情绪,于是只倚着门框,看着祝尤不住掉眼泪,有些不知所措。
“……别伤心了,你要不要进屋坐坐,歇息一下?”纪源干巴巴开口。
但没想到被祝尤一口回绝,“我不要!”然后继续哭,还越来越大声,“呜呜呜呜呜呜呜——!”
纪源表面淡定自若,内心手足无措,“那,那……你怎么样会好受一点……”完了,他没哄过女孩子,而哄男孩子的话,他一般抬屁股就行了。
“你,你真的没有不想理我吗?”祝尤眼泪汪汪地抬眼看纪源,嘴巴还委屈地扁着,几根卷曲的长发乱糟糟地糊在脸颊边,显出一种娇憨的可爱。
“没有的。”纪源犹豫着摸了摸祝尤的脑袋,“……别哭了?”却是看到祝尤睁大泪眼傻乎乎地看着自己,一滴巨大的眼泪还挂在下巴上,呆愣愣的。
手感不错,纪源又摸了两下才收回手,“真的不进来坐坐?喝杯水……”
“老婆,”祝尤突然郑重其事地开口,“你可以来我家玩吗?”
“……”见祝尤这么严肃认真地喊老婆,纪源也顾不上觉得别扭尴尬了,只得点头,“呃,嗯,可以啊。”
于是莫名其妙的,纪源跟着祝尤进了隔壁,受到了猫猫狗狗的热烈围观。
叫小煤的瘦小暹罗,叫娃娃的蓝眼睛布偶,两只黑柴分别是豆沙和山楂。
纪源坐在沙发上和猫猫狗狗大眼瞪小眼。毛孩子们不怕人,不远不近地或坐或趴盯着新来的不速之客,但纪源没跟小动物打过交道,所以只拘谨地坐着,不动声色打量祝尤的公寓。
地上铺着榻榻米,整体布置也都偏日式,家具都是木质的。布艺沙发之外,到处都堆满了奇形怪状的抱枕,许多都有抓痕,应该是被小动物玩耍的时候弄到的……
“可不可以请你,试试这个?”祝尤终于从衣帽间出来,拿着一身……军服?
纪源站起身,接过一整套衣裤,看了看,有些皮质的零件他都不确定该怎么穿戴。
“我,那个,我是个COSER,然后,然后,这个衣服是,是我新买的,我觉得你穿起来会很好看……”祝尤面上又是chao红,不知是羞涩还是什么,“如,如果可以的话,我,我,你……我想拍张照留作纪念呜呜呜呜……”
纪源见这人又紧张到结巴得说不出话来又开始抽噎,舒出一口气,“那,我尝试穿一下?哪里方便我换衣服吗?”
小粉丝盛情难却,就当是之前甜点的谢礼好了。
祝尤双手背在身后狠狠绞在一起,声音微弱轻颤,“可以,可以到我的衣帽间里……”
于是纪源又跟着祝尤去了衣帽间。本是宽敞的次卧被改成了步入式衣帽间后,三面还都各有一半柜门是全身镜,将人的三面都清清楚楚地映照出来。
不好看女孩子的衣橱,待祝尤出去后,纪源在衣帽间里目不斜视地穿好墨绿色的衣裤,手上戴着半掌全指的黑色皮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