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选他,可是那些皇子,哪个没这么想过?”
浅草渐渐茫然,但心里仍在苦苦抵抗来自云嫣的洗脑。
她麻木地看着前方,心中暗暗念道:歪理,这定然都是歪理,相信了一个字她就彻底输了。
这厢景玉不知从何处翻出了一块质地晶莹洁白的美玉。
春烟进来时便发觉他抚着那块玉似乎心不在焉。
“这块玉不太像宫中之物?”春烟迟疑道。
这块玉看起来似乎不错,但宫中宝物样样都是上等品质,它也只能算是寻常。
景玉并未接她这话,仅是将这玉交给她,令她去寻人去换一盒升敬堂的雪脂膏来。
春烟甚是错愕。
那升敬堂乃是京中最为出名的药铺,传闻里面所配的药方比宫中太医院更胜三分。
它铺中的雪脂膏更是可以令伤口迅速愈合恢复无痕,极受那些官家女子的喜欢。
只是价格却是不菲。
这块玉自然是绰绰有余了,只是……
春烟并未说什么,仅是按着他的吩咐去办。
待她将那雪脂膏拿到景玉跟前时,难免生出几分疑心。
景玉从来都是叫人看不透的,但也从未有过这般反常的举动。
他向来朴素至极,待任何事情都淡漠无心。
今日却拿了块玉出来,令她去换了一盒女子用的药膏。
能值得旁人这样费心,春烟唯一能想到的便是那位启国公主。
她掐了掐掌心,没曾想掐断了启国公主的心思,却没能料到景玉的心思。
春烟走到水房去打些热水,却又听到其他宫女讨论的热火朝天。
“三皇子向来风流多情,最近又宠幸了一位宫女,听说那宫女整日里连事儿都不用做了,整日都打扮得花枝招展。”
她们嬉笑了几声,又看向春烟,上前来问道:“春烟姐姐竟也在这儿,不知春烟姐姐何时才能做那六皇子妃?”
她们一下子便刺破春烟的心思,令春烟涨红了脸。
她早就知道这些宫女背地里是怎么嘲笑她的。
她们都觉得只有她脑子不好使守着个不受宠的皇子,便以为能有机会做皇子妃的白日梦。
她们哪里知道她背后的用心。
“旁人也就罢了,那位六皇子殿下就算做了他的皇子妃又有什么用,他自己都活得不如个太监。”宫女们的话愈发尖刻刺耳。
景玉不能人事的传闻并非是空xue来风,有些没底限的宫人连太监都想勾搭,焉能放过那位外表俊美的皇子?
春烟再听不下去,打了热水便恼羞成怒地离开。
这日风清云淡,湖光潋滟。
云嫣坐在秋千上脚下悬空地轻荡,心情难免愉悦。
景荣来时,特意换了一身崭新华丽的袍服,见到云嫣,心中暗暗认定自己抢得先机,这回必然不会再输给景绰。
云嫣嗔怨道:“殿下,你迟到了。”
景荣并不走心道:“怪我不好,下次必然不会了。”
云嫣笑说:“那你快来推我。”
景荣便走到那秋千架旁,低头便能嗅到小公主身上犹如鲜果般香甜的香气。
他微微走神,离云嫣近了些才发觉她的肩背腰肢都有着极为漂亮的弧度。
尤其是那纤白细嫩的脖颈,犹如一块上等的羊脂白玉,惹得他手指微痒,甚想上手把玩一般。
“殿下可否与我说说关于六皇子的事情?”
小公主忽然开口,连声音都这般酥软柔甜,倘若将她纳入帷帐之内,必然……
景荣愈发浮想联翩,待听到云嫣的问话时,顿时面露不屑道:“公主不必在意那人,父皇虽不曾明说过,但待他是厌恶至极,他母亲不过是个爬床的贱婢……
公主怎么忽然问起这事儿来?”
云嫣道:“我便是好奇,为何一个乞儿也能做得皇子。”
景荣嫌弃道:“若非是宁贵妃去世前坚持要让父皇将他找寻回来,谁又会在意一个贱种的命。”
他口中的宁贵妃便是二皇子的母妃,亦是景玉生母伺候的主人。
云嫣听他断断续续说完,才明白景玉的母亲生下他后无颜面对旧主,这才自缢身亡。
之后景玉便被宁贵妃身边的嬷嬷送去了民间,从此了无音讯。
只是年幼的景玉在宫外不知被谁打折了腿,后来虽慢慢养着,没有彻底变成一个瘸子,但每逢冷天,他便会旧疾复发,行走也难以利索。
“原来如此……”云嫣叹道。
景荣挑眉道:“公主别看他身上有问题,其实他脑子也有问题,他才进宫时,我与皇兄盛了一碗泥巴骗他能治好腿上的病,他竟对我二人深信不疑,愣是将那一碗泥巴全吃下了肚,你说他蠢不蠢?”
云嫣嬉笑道:“果真蠢得要死,难怪那日你要那样羞辱他了……”
景荣见自己讨得小公主欢喜,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