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换个更得力的来才是。”一副全权为对方着想的忧心样儿。
“妹妹所虑极是。”严婕妤眼神有些冷,面上仍亲热地笑着,“不过姐姐那里的奴才虽毛手毛脚了点儿,却都很忠心。比起养出条喂不熟的白眼狼,反过来咬自己一口,姐姐我还是宁愿用他们这些笨的。”
两人这是闹翻了?枉她们之前还装出一副姐妹情深样儿,这才一个升了婕妤一个升了嫔,就开始互相笑里藏刀了。
田容华乐得在一边看好戏,心中只觉十分痛快。唯一感到可惜的,就是这里只有自己与赵婕妤两个,看戏的少了点。
这时候李婕妤到了,进门目光一扫,直勾勾落在许嫔身上,“许嫔好福气,在这宫里除了皇后,你可是独一份儿的恩宠,真是恭喜。”满面笑意地说完,她又关切地望向严婕妤,“妹妹这几日还吐得厉害吗?瞧着气色不大好的样子。头三个月最是要紧,妹妹可得保养好身子。”
严婕妤闻言,目光闪了闪,笑道:“多谢姐姐关心,喝了太医的安胎药,已经好多了。”
前些天连日下雨,她嫌天儿不好出去一趟身上要shi好大一片,借口晨起吐得厉害没来坤宁宫,皇后也顺势免了她几日问安。她这哪里是不舒服,分明是叫许嫔气得没睡好,当然此话是绝不能宣之于口的。
应付完李婕妤,严婕妤正准备继续找许嫔麻烦,转眼瞧见了一前一后缓步入内的容淑仪和辛虞。她立马装作什么都没看到,提高些音量对许嫔道:“李姐姐说你有福气,我也这么觉得,不然也不会连着两天被陛下召幸。想当初昭容华……”她面上露出些可惜,“说来不知有多少人要羡慕妹妹呢”
许嫔不知她如何又将话题扯到自己身上,直到对面田容华起身跟二人见礼。
她瞳孔一缩,忙不动声色也跟着起身,待大家互相见过礼落座,她欲言又止看了辛虞好几眼,终是开了口:“昭姐姐,听说你父亲已经在工部候了缺,不日便要举家搬入京中,可是真的?”
辛虞没想到许嫔会突然同她搭话,问的还是这个,愣了下,道:“是真的。”
辛老爹超常发挥考了个二甲第九十六名,好运却没能延续到庶吉士考试,在未来阁老培训班的选拔中落了榜。不过他很快在工部补了个给事中,也算正式有了官身。
但这事辛虞也才收到消息不久,许嫔怎么知道的?就算她有许家做后盾神通广大,也没必要如此在意她家里的事吧?
听辛虞如是说,许嫔脸上露出几分不好意思,“不知昭姐姐能否帮个忙,给家中去封信,托令尊指导舍弟一二。”她蹙起眉头,很是忧心的样子,“那孩子也不知怎么了,于读书一事老也不开窍,这都十四岁了,县试仍未考过。听闻令尊曾是塾师,这才病急乱投医,想着求姐姐一求。”
辛虞当对方是说真的,很有几分为难。一来辛老爹现在已经做了官,不知道好不好再教学生;二来一旦应下,难免与许家牵扯上,总要三思。何况以许家的权势,哪里寻不得好先生,非要求到辛老爹一个年近不惑才考中进士的人头上?
想到这一点她刚要开口婉拒,严婕妤笑着插了句言:“妹妹可是急糊涂了,英国公府许家,哪里就缺一个坐馆先生了?只要英国公肯出面,什么名师请不来?就连陛下钦点的状元郎,也未必没有可能。今科三鼎甲,可是个个年轻有为。”
“是呢。”许嫔一脸认同,“尤其是探花郎,年方弱冠玉树临风。若非他家中早有妻室又与九公主年岁相差过大,说不得还能成就一桩佳话。不过咱们六公主的驸马也不差,威远侯府那位三少爷可是出了名的仪表堂堂……”
话题就此扯开,转到了六公主被耽搁了三年的婚事上。
不说自己了,辛虞就乐颠颠地在一旁听八卦,心中几乎生出和当初严婕妤有孕时同样的感慨:许嫔这一晋位获宠,真是来得好!多几个这样有上进心又有实力的,她许就能彻底解脱了。
但她发现,自从厄运DEBUFF消失后,自己便掉进了一个怪圈。每当她得意时,总得发生点倒霉的事儿,系统解释其为普通人气运上的一种平衡。
所以上午才围观完许嫔如何应对众人的明枪暗箭,下午她的身影就重新出现在了乾清宫御书房。
接连几天,她虽没再侍寝,可见到长平帝的时间比侍寝的妃嫔还多,经历的一切也让她恨不得自己没长眼睛没长耳朵。
四月十六,新上任的钦差徐怀恩徐大人带齐人手快马加鞭往两淮而去。四月二十三,常家那位后人携账本,经人护送秘密抵京,被安置在京郊一处辛虞压根儿没听说过的庄子里等待面圣。
☆、89.针对
“陛下, 昨晚有一伙黑衣人在水井中下了药,趁夜袭入小风庄,被早已埋伏在那儿的人手瓮中捉鳖。其中二十七人当场身亡或自尽,三人被活捉,无一人逃脱。三个活口已转交刑部和大理寺,由胡侍郎带人连夜审理, 如今还未有结果。”
早上刚起床纪明彻便收到下面的汇报,边听边眯起眼睛, 眸中俱是刺骨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