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被人一左一右架着回来,艰难地跪趴在地上轻颤着道:“回陛下回皇后娘娘,是辛选侍给了奴婢一包药粉,让奴婢想办法下进容贵嫔的吃食中去。奴婢只是奉命行事,之前也不知道那包药粉是何作用,求陛下和娘娘饶命。”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辛虞身上,又不着痕迹转向容贵嫔。
容贵嫔一脸平静,让人辨不出是何情绪。
又是支走和小李子同行的小丁子,又掐准小李子会急着去官房派小贵子前去下手,这是一个才封了选侍不久的小宫女能做到的吗?还有那包药粉的来历……
她不会仅凭一面之词就断定是辛选侍所为,陛下和皇后也不会。
皇后闻言神色也未有太大变化,“构陷嫔妃乃是死罪,你可有证据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有,奴婢按辛选侍的吩咐将药粉掺进酸梅汤中后,曾借送伞带着空了的纸包来向她复命,亲眼见着她用那纸包了蜜饯放在自己的荷包里。娘娘可以派人检查辛选侍今日佩戴的荷包,在场也有很多人可以作证奴婢的确来寻过辛选侍,就在开宴前。”
平时沉默不善言辞的人突然说了这么多话,且十分调理清晰,再傻也该知道自己这是被陷害了。辛虞就说怎么她今天出来这么久还没下雨,敢情有更倒霉的事儿搁这儿等着。
只是不管对方是何时以何种方式在她的荷包里动了手脚,恐怕八成都要以失望收场了。
☆、18.栽赃
辛虞清楚那所谓纸包早去和锦鲤们作了伴,金铃却并不知情。她想着自己服侍辛虞沐浴时荷包就放在净房外,小贵子是有机会换了那包蜜饯的,心底一阵阵发寒。
皇后先问了那荷包所在,听金铃支支吾吾说应该和换下的衣物一样还在屏风后,派了身边大宫女毛尖与她一起去取。又问在宴上服侍的人,“小贵子说他来给辛选侍送过伞,你们可有人瞧见?”
语罢有片刻的寂静,最后是一个小宫女先吭的声。她垂着头讷讷回说见过小贵子来寻辛虞,接下来又陆续有好多人表示自己也看到了,有人还说当时李容华和汪才人也在。
李容华和汪才人当然不悦自己被牵扯进来,却也只能实话实说,这时去取荷包的毛尖回来了,身后还跟着脸色煞白难掩惶然的金铃,众人的注意力又全转到了那个朴素的荷包上。
毛尖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儿抽开扎紧的荷包口,将里面的东西全倒了出来。
小贵子惊呆在了当场,众人眼中也均闪过丝错愕,神经紧绷到几乎断掉的金铃更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只有虚弱地靠在椅中的辛虞用手心一点温度暖着作痛的冰凉小腹,脸上依旧淡淡的。
落在毛尖掌中的只有十多个银锞子,根本不见什么纸包蜜饯。
皇后轻飘飘看了眼倒出来的东西,又扫过辛虞和金铃,肃容望向小贵子,“你说的证据呢?”
小贵子收起震惊的表情,强作镇定道:“许是奴婢离开后辛选侍怕人发现,丢去了什么地方。”
证据都没了还能狡辩?他不置她于死地就难受是吧?
辛虞实在气不过,也不理会脑海中兰翔一再的提醒,腾地站起身,“我有病啊我非得害容贵嫔腹中龙嗣?我和容贵嫔又没仇,冒着生命危险害她有什么好处?我像是那种损人不利己的傻子吗?”
这话说的太直白,和宫中惯常的文绉绉拐弯抹角实在相去甚远,很多人都用惊奇的眼光看过来,连长平帝也几不可见地挑了下眉。
小贵子被质问得一愣,但很快道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奴婢也不知,不过想必是和小主前些日子派奴婢去查有关沈大人的消息不慎被容贵嫔得知这事儿脱不了干系。”
连这个他也能扯出来?辛虞脸都青了,尤其是在感受到周围意味深长的目光和长平帝冷下来的眼神后。
早知有今日,当初她说什么也得控制住自己澎湃的八卦之心。果然好奇心害死猫,只希望长平帝不是个小心眼又多疑的,会因这模棱两可的话疑上她胡乱给她定了罪。
眼见着辛虞被气得接不上话,容贵嫔蹙着眉开了口,“本宫有得知这样的事情?本宫自己怎么不记得?再说,辛选侍若存心要害本宫,本宫将那酸梅汤送与她时为何不拒绝?”
“那是因为……”小贵子支吾了下,说:“那是因为想施恩于娘娘让娘娘为其守口如瓶。”
耳边一个劲儿响起“宿主请保持平常心”,辛虞又气又烦,恨不得把这背主的小贵子按地上狠揍一顿,“你能不能把我要你打听了什么仔细说一遍来?别含糊不清搞的有什么猫腻似的!我就是觉得易之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好奇问问,有什么怕人知道的?还非得这么大费周章!”和刚刚一样忘记拿捏措辞,本能地使用了在现代的说话方式。
小贵子不理她,只向着上首扣头,“奴婢所说句句属实,请陛下和娘娘明鉴。”
“你的意思是本宫作伪证袒护辛选侍了?”容贵嫔不悦。
“奴婢不敢。”
“不敢?”容贵嫔冷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