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家书肆出版新书时,虽然大家都会购买几本,看看质量,但这其中也是可以人为Cao作的,给其他书肆的掌柜或者店小二一点好处,他们会主动帮忙宣传,来了客人,也会帮忙提起新进的话本,这比购书人自己发现来的更妥当。”
“至于戏剧、梨园那些伶人暂且不提,他们大多只会亲自改编广为流传的故事和话本,对于话本的宣传,只能锦上添花,不适合李公子的《梁丘传》。”
“但如酒楼以及街边的各类说书人,也是书肆需要结交的,这类说书人才是百姓们听晓故事的主要来源,而且,只要话本写的好,我们甚至不用额外支付钱俩,毕竟这与说书人也是件互利的事。”
……
讲了许久,陈静萱有些口渴的准备给自己倒杯茶水,只是刚一起身,就被一旁的秦禄明抢了先。
给大佬递茶。
陈静萱淡定的接过茶杯。
“先前表弟给我看了,准备购买《梁丘传》的几个外地商户,这几个商户,我也略微了解过,名声都不太好,他们会找些小书肆进书,然后去了外地,卖的好的话,会自己私下印,但因为都是些小书肆,加上天高皇帝远,又不在京城,也拿他们没办法……”
李祁深思着,“不应该呀,秦兄的身份摆在那,这么久了,京城都没人敢来为难,这些不大的外地书局为何?”
李祁顿了顿,忽然反应过来,“是了,原来如此……”
秦禄明在一旁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的,“什么跟什么?你们两在打什么哑谜?”
李祁见秦禄明迷茫的双眼,不禁一笑,“天高皇帝远啊,秦兄,在京城,有尚书大人在秦兄身后,虽然秦兄与你爹闹矛盾,但终究是父子,若是真有人对秦兄的丰来书肆动手,谁知道会不会惊动秦兄背后的陈家和尚书大人”
抿了口茶,嗯,味道有些不一样,可能换了,继续道,“但是那些外地的小书肆就不会在意这些了,到底秦兄是自己出来开书肆,吃了点亏也是正常的,难不成秦兄家人还要因为这点小亏追到外地不可。”
秦禄明听了,仰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手中的扇子还在缓缓的扇着。
陈静萱见状,补充道,“如果表弟想要将书销售到各地的话,这事可以交给我,明日我就去打听打听,急不得,而且,若是表弟有心,日后也可以去其他地方开丰来书肆。”
等陈静萱的话音一落,秦禄明才苦笑着摇摇头,“我一向自傲,不服家中父亲的说教,总觉秦府之外才是我大展身手之处,不想,还是借了家父的威风,自己更是愚蠢至极,若不是今日有表姐和贤弟在此,我可能还一直以为自己将丰来书肆经营的不错,实在是,羞愧啊。”
李祁不敢说话,说是羞愧,他何尝不也是呢,秦禄明还是正经的十几岁少年,他可比其他人对了个前世二十多年的记忆,竟然也这么单纯,到底是他小瞧的古人的智慧,想的还不如一个古代女孩子多。
当了十几年的小孩子,自以为自己是个成熟的大人,其实心智还是在不知不觉中退化了。
李祁记得自己前世看过一些言论,说人的心智以及对自我的认知,不仅跟年龄有关,也跟说处环境息息相关,比如,若果周围的人都当你是孩子,处处爱护你、保护你,哪怕你已经三四十岁了,可能性格依然软弱天真,没有独立性。
像前世的许多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可能还在大学里,不管是社会还是家庭,都认为他们还年轻还小,还需要成长,这些年轻人自然也并没有真正的成熟,没见前世的许多人人,都二三十岁了,依然说自己是宝宝吗。
李祁当年也是毕了业,和女朋友准备成家这几年,才渐渐摆脱了自己还是个孩子,这样隐藏在内心深处的认知,但他真正成熟起来,其实是在病床上的那两年,父母一夜白头,准备结婚的女朋友,虽然不舍,但还是坚决的离他而去,生命的无常,让李祁被迫学会了宽容,学会了成长。
没想到穿越后,身体回到小时候,连自己的内心也跟着小了起来。
看着对面还在懊恼的秦禄明,李祁微微一笑,这个十几岁的少年或许并不知道,他最大的优点,其实并不是家世,不是钱财,不是年少,而是那份干净的心。
李祁这一世不缺钱,不缺房,但却是一个受人白眼的外室子,这种地位,比前世的那些什么小三的孩子更令人尴尬,李祁记得没错的话,前世里,小三的孩子,是有继承权的,可是在大殷,外室子,如果没有例外,终身不入族谱。
他和母亲两人安静的居住在一个小院子里,周围总有邻里指指点点,知道他身份的人,及时嘴上不说,眼中总免不了鄙夷,可是秦禄明却不曾有过,他知他是外室子,但知道就是知道了,再无别的,依然与他兄弟相称。
他当初拿着第一部《梁丘传》,走遍了京城几大书肆,总有人嫌弃他年少,连看都不愿看一眼,或者就是准备低价买断,可是只有秦禄明在阅读后,被故事打动,真正平等的与他商讨书籍出版。
包括现在来的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