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男主相识,女主一眼就爱慕上了这个名声在外的少年大将军,是他给他们边境带来了安宁,是他带兵打跑了外来的蛮族了。
梁丘,这两个字,代表的就是他们北境的神,他们的救世主,可是这个救世主,居然还是个见了她,也会脸红的少年,只一眼,仿佛就忘记了一切。
而梁丘也被这倔强坚毅的医女所吸引,这是个双向一见钟情的故事。
在现在市面上的话本里,大多数的女性描写都是秀中慧外,以写大家闺秀为主,就算是太宗之后女性不断提高,人们心中完美女性形象依然是温柔娇美的样子。
但是李祁书中的女中却与众不同,她篇幅不同,却足够亮眼,哪怕是在《梁丘传》这类标准的男性文里,依然能让人瞬间记住。
因为她是独立的、自由的,在遇见梁丘之前,她就能以一位女子之身奔走边境,治病救人,哪怕遇见梁丘,她也不是从此褪下裤脚,换上罗纱,做个深宅太太,她可以追随男主征战沙场,也能留在后方,镇守一方城池。
两个人的爱情,在这风雨飘摇的乱世里,就像那一束亮眼的阳光,驱散着四周沉闷的Yin霾,着墨不多,却足以动人。
写完第三部,又定下了第四部的大纲,李祁才将第三部交给了秦禄明,顺带和他商讨,外地书商希望购买《梁丘传》一事。
也是这个时候秦禄明给李祁介绍的新来的丰来书肆账房。
另李祁意外的是,这账房是个年轻女子,大致十八九岁,跟秦禄明差不多大,虽然大殷确实有不少女子在外工作,但大多是些纺织作坊,或者以老板娘的身份出现,向账房这种,除非是专门面向女性的服装、胭脂等店铺,大多还是请的男人。
之后三人坐下,经那女子的自我介绍,李祁才知她名陈静萱,与秦禄明舅家有亲,算是秦禄明的远方表姐,是家中独女,备受宠爱,不仅上了朝廷负责扫盲的幼学,在父母的支持下,甚至读完了女学。
大殷的教育,这些年来逐渐在全国普及的幼学,七岁上学,读三年,要求学会简单的读写算,免学费和食宿,但书本需要自己准备,向之前王家阿嬷就有贫困亲戚,想省些书本钱,借了李祁小时候的书籍。
再有些闲钱的人家,觉得幼学不够,还会送孩子去书院和女学,书院暂且不提,女学大多要学九年,分三个阶段,每个阶段三年,根据自己情况来进行,学完的女子差不多就等待嫁人,还能帮扶家中产业,毕竟这种学校不是幼学那种免费的,没点家底还真不好上完。
另外还有书院会招女学生,只是会与男学生分开上课,大殷只有三个书院加国子监、尚书坊有开设,这些女孩子大多是官宦女子,家人培养她们,完全是冲着女官去的。
在李祁的想法中,大殷目前的教育制度,完全算的上是一种双轨制,普通人家的子女,就是幼学,书院或者女学,贵族家的子女是家学或者专门聘请先生上门,而且还有七岁以下的蒙学。
还有大殷最高的两个学府,尚书坊和国子监尚书坊就完全是官宦子弟就读,比如李祁那弟弟李元思,就在尚书坊,而国子监除开皇室之外,面向全国招生,完全由成绩进,每年的国子监招生都是一场腥风血雨。
当然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来自各地的平民学生不少,国子监内各高官子女也多,李祁还真不信这些高官子女都是考进去的。
而陈静萱就是上的当然是普通的女学,本来家中都给她谈好亲事,就等她毕业就成亲,而一直在学校的陈静萱回到家里才知道,她父母居然给她定亲了!
简直晴天霹雳!
陈静萱家中也是略有薄产,又从小受到父母宠爱,她以为至少这种婚姻大事会跟她商量,自然各种不从,闹了几个月,还是受不了爱女日日哀求,只能上门退了亲,还给陈静萱开了女户,也就是陈静萱是他们陈家家业的继承者,不管日后嫁人也好,男方入赘也罢,她都成了大殷法律上独立的个体。
陈静萱想来京城找工作,自然就向她们陈家在京城发展的人家打听,找到了秦禄明这里。
李祁听完沉默不语,或许,这位陈静萱的举动在老一派看来就是目无尊长、乖张叛逆,搁在前朝,那是要浸猪笼的存在,可就是无数个陈静萱,才让大殷女子更加活力,地位更高,也是她们,让大殷更加强大。
“所以,现在情况就是就是,书院学生们都在准备开学,人们对于北方战事的讨论也并没有带动《梁丘传》的购买,还有其他书院各类新书和宣传的压制,导致《梁丘传》并没有如同想象中的那样大卖。”
陈静萱最后总结了《梁丘传》面临的困境,着实让秦禄明和李祁有些尴尬。
“咳咳,其实,整体售卖还是非常不错的,目前已有多家外地书局、书肆联系我们,希望能购买《梁丘传》,进行外地销售。”
“这个我知道,我只是想问,你们跟其他书肆,以及各酒肆、酒楼、戏院、说书人,以及在京城负责公告栏的人有过联系吗?”陈静萱翻弄着手中账本,“没看到这类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