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过去,他穿着一身杏红色长裙,衬的他的皮肤更水灵了一些,就犹如一枝含苞待放、待人采撷的杏花似的。
除了长裙穿在他身上有些稍短之外,她瞧着倒是十分合体,仿佛这一身就是为他量身定制的一样。
沈楚楚看着他那张水灵灵的脸蛋,一下子清醒了几分,可惜她没有带胭脂水粉,若不然她倒是可以趁着这次机会,帮狗皇帝好好捯饬一下。
本以为给他穿上了衣裳,他就不会再嚷嚷着冷了,谁知道她还没刚把他塞进棉被里,他就又开始叫唤了。
沈楚楚的嘴角抽了抽,他是不是故意的?
该死的狗皇帝,醒着的时候折腾她,半死不活的时候还折磨她,她真应该来之前带点棉花,省得听他在这里叫魂儿。
抱怨归抱怨,她也不能真的扔下他不管。
如今她能不能活着出去,可都看他能不能醒过来了,她对他好,就是对自己好。
沈楚楚准备去包袱里再拿个袄子给他套上,但她还没刚转过身,一只滚烫的大掌便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呆滞了一瞬,连忙侧过脸看他是不是醒了,待她看清楚他那张紧闭着双眼的面庞,她心中微微有些失望。
这是什么条件反射吗?
还是说,他做梦梦见了什么?
她试图挣开他的大掌,但他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扯得她手腕生疼,半晌也没挣扎开。
沈楚楚放弃了挣扎,她晚上本来吃的就少,干了这么多消耗体力的重活之后,她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许是她不用力挣脱了,他的手劲也稍稍松了松,没像刚才一样扯的她那么疼了。
她坐在榻边上,垂着头开始打瞌睡,半睡半醒之间,她再次听到他的低yin。
依旧是万年不变的一个‘冷’字。
沈楚楚彻底失去了耐心,她现在是又困又冷,原本缩在角落里还能暖和一些,如今因为他,她只能傻傻的呆坐在榻边,冻得脚掌心都冰凉。
她将脚底下的花盆底往外一甩,脱了硌人的外裙,只着了亵衣亵裤,钻进了棉被里。
他身上滚热,她伸手环在了他的腰间,手掌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像是哄婴儿睡觉那样安抚着他。
沈楚楚越拍越迷糊,拍着拍着,她就把自己哄睡着了。
她本能的朝着温暖的地方靠拢,没过多大会儿,她就扭着身子,钻进了他的怀里。
那一颗小脑袋安静的倚靠在了他的胸口上,她咂了咂嘴,沉沉的睡得熟了。
这一次,司马致没再嚷嚷着冷,他搂住怀里的娇妻,两人紧紧的依偎在一起,看起来那样和睦。
在这一刻,他们之间没有误会,没有欺瞒,也不再有恐惧。
沈楚楚这一觉睡得安稳极了,就好像是在空调房里睡觉一样,又暖和又舒服。
甚至她连僧人走到门外开锁都不知道,一直到僧人推开了门,两扇木门发出了‘吱呀’的声响,她才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她睡觉有踢被子的毛病,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不小心把棉被给踢开了。
虽然她身上还盖着棉被的一角,可狗皇帝的身上却没有一点棉被,他那一身娇红的杏色花裙,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完全暴.露在了僧人眼前。
僧人:“……”
沈楚楚看着目瞪口呆的僧人,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总不能说她昨晚上给他沐浴的时候,不小心把他衣裳弄shi了吧?
两人相视片刻,她突然急中生智:“皇上昨晚上尿床了,我只好给皇上换了我的衣裳。”
僧人:“……”还不如不解释呢。
沈楚楚将棉被往上扯了扯,盖住了狗皇帝身上娇艳的杏红色,她身上只穿了亵衣亵裤,也不好下床,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僧人,希望他知趣一点赶紧走。
僧人也没空跟她墨迹,他一会儿要去京城采购寺庙需要的日常用品,顺便拿着那金簪子去京城估个价儿。
若是价钱合适,他就赶紧把那金簪子给卖了,省得留在手里不踏实。
沈楚楚见他面色匆匆的,忍不住开口询问道:“小师傅可是要去京城了?”
她猜他肯定有什么急事,不过以他的身份,就算宝莲寺里有什么急事,也根本用不到他。
既然这样,那他很有可能是要外出,比如因为寺庙的什么公事,趁机去京城当掉金簪子。
僧人愣了愣,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说罢,他才发觉自己被套了话。
他满脸警惕的准备关上木门离去,沈楚楚不急不缓道:“小师傅若是去京城,我这里还有一只玉镯子,想劳烦小师傅帮个小忙。”
听见‘玉镯子’三个字,僧人关门的动作一顿,朝着她看了过去。
只见她从容不迫的褪下了手腕上的一只暖玉镯子,拿在手上晃了晃。
僧人在青楼楚馆待过不少日子,那些客人们为了讨花魁一笑,经常会给花魁送一些稀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