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裴义淳一愣,看她一眼,红着脸低声说,“你知道便好……”还了猫,他以什么理由再与她见面呢?
余慧心绞着手指:“我时常来看铺子,你还给我又怎样?”
裴义淳心里一阵荡漾,这这这……这是约他以后经常见面了?他想捏捏她的手,只恨丫头和书童在旁边!
回到家,他去书房画猫,直到捧砚催他用饭,他才去上房。
其他人还没到,只安阳在,他趁机问:“娘啊……”
安阳正逗蝴蝶玩,扫他一眼:“有什么事想求我?”
裴义淳一怔,这么容易就被看出来了么?他顿了顿道:“我就是想问,要是我想娶妻——”
安阳一喜,不管蝴蝶了,扭头看着他:“想娶妻了?长乐怎么样?她那边还没订,皇上、皇后都对你有意,你若——”
“不不不……”裴义淳急忙摆手,“我就随便问问!我真要娶,也不娶公主呀!”
“那你是自己相中谁了?”
裴义淳脸一红,感受到了她的情绪。她刚提了公主,自己若公主都不要,却提余三娘,她怕是要……
他叹息道:“没有。”
安阳松口气:“那便不要废话。”
裴义淳咬了咬唇,终究没说。
第二天,他送了一本诗集给余慧心。诗集里的诗,是他自己抄录的,打头一首是李白的《将进酒》,后面从《诗经》、《楚辞》等书里选了几首,夹了两首情诗,算是他的私心,也不知她会不会觉得冒犯……
不过,诗集不是重点,重点是书页下角,都被他画上了猫。左翻是豆腐追着毛线球跑,右翻是蜘蛛和蝴蝶在打架。
余慧心看得可乐:“你太厉害了!一点就通,做得比我想的更好。”
“嘿嘿嘿……”裴义淳被她夸成一个傻子。
余慧心拿着书左翻、右翻地玩起来,至于书中写了什么诗,她倒没放在心上,根本没想到他会夹带私货。
玩了一阵,她又突发奇想:“孙无畏的故事卖得不好,要是每本书都画上猫会不会卖得好一点?”
“呃……”裴义淳思考这种可能性。
她急忙摆手:“你不要乱想!我就算想那样做,也不能让你画,你那么贵——”
“……”这话听起来有点怪异。不过古人嘛,想来想去只觉得余慧心在笑他吝啬,就道:“我……我也不总那样。要是你……我还是可以便宜点的。不不不,不要钱!”
余慧心:“…………”这话听起来有点不和谐呢。
她合上书:“我有办法了。搞个自己店铺的标记,应该有用的。我找人刻一个,像印章似的,印书的时候嵌在雕版上,一起印下来,应该可行!”
裴义淳一拍胸脯:“我来吧!刻个东西而已,简单!”
余慧心看他片刻,笑盈盈地道:“那以后卖了书,我分钱给你。”
裴义淳看着她的笑容脑子就糊涂,傻笑一声:“不、不用……”
余慧心又笑了笑,没说什么了。
裴义淳飘飘然回到家,翻出自己珍藏的金石刻起猫来,刻了好几天才刻完,统共36个,整整齐齐地排在一个盒子里,漂亮极了。
捧砚叹道:“少爷呀,卖书能赚几个钱,还不是全部给你,你这些石头……亏大了呀!”
裴义淳一怔,当真心疼,接着想到余慧心的笑容释怀了:“我乐意!”
“啧~自从认识余三娘,你就一直亏钱。”
裴义淳再次心疼,盖上盒子:“别说了别说了……”
捧砚点头:“只要人过来了,也不亏。”
“……”
裴义淳第一时间将这盒别致的印章给余慧心送去。
此时,马老头已经开始讲秦慧娘的故事。
以王腾宗为原型的故事当然要大肆宣扬,余慧心一开始就想让马老头讲,但担心引起王家注意、出师未捷身先死,才拿《孙无畏复仇记》作铺垫。而《孙无畏复仇记》的套路又极受欢迎,顺便帮茶肆打开了局面,真是一举两得。
现在,说孙无畏的说腻了、听孙无畏的听腻了,马老头自己又编不出Jing彩的故事来,就轮到秦慧娘出场。
裴义淳走进茶肆,听马老头道:“诸位,老头子今天给大家讲个不一样的故事!大家可知汉代有位大清官叫赵广汉?赵广汉一生不畏强权,办了许多案子,今天要讲的就是他替一位冤屈的妇人打官司,竟然对上了国丈霍光!霍光是谁?大权在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皇后娘娘是他亲闺女……”
裴义淳对这个故事印象深刻。
余慧心将故事放在了汉宣帝时期,毕竟小说在此时是新兴产物,远没有架空的需求,历史足够她发挥。她就套进特定的朝代,尽可能让读者有代入感。
《孙无畏复仇记》她倒没明说是哪个朝代,但孙无畏都去考科举了,科举又是本朝才出来的,也不必说了。
秦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