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赏钱,又安排对方去外头吃酒。
今日做酒,她也不好继续伤心了,带着裴骊珠去陈氏房里。
陈氏生母不在了,她一庶出嫁给商户,生了个女儿做满月酒,在娘家算不得什么,嫡母没亲自来,派了陈氏庶出的二哥的媳妇来。
余慧心和裴骊珠去时,陈二嫂还在房里陪着陈氏。
余慧心见过陈二嫂。陈氏怀孕时,陈家派人来看过几次,基本都是派她来。平常余家做事,也大多是陈二嫂来应酬。
陈氏在家时,和陈二嫂没说过几句话,如今走动得多了,倒生出几分感情来。陈二嫂在家谨小慎微,来到余家也不摆什么谱,余家上下都很喜欢她。
余慧心介绍了她和裴骊珠认识,没提裴骊珠的家世,只说是自己的朋友,而后拉着她问:“二嫂最近好吗?我今日身上不舒坦,刚刚没去迎接你,二嫂莫怪呀。”
“不碍事的。”陈二嫂笑道,“刚刚正聊着你,想去看看你呢。”
“我就觉得有人念叨我,以为是嫂子,就过来了,没想到是嫂子的嫂子。”
陈氏一笑:“就你会说话。”
“月儿呢?”
“在睡觉。”
“带我和骊珠去看看!”
陈氏马上带她们去。没一会,上房来人说开宴了,陈氏就抱着孩子和她们去上房。
吃过午饭不久,裴骊珠告辞。余慧心将她送到二门,碰到来接的裴义淳。
裴义淳今日神采飞扬,看着像有什么大喜事似的。余慧心呆了呆,福身问好。
裴义淳回礼,问:“豆腐怎么了?”
一提,余慧心的眼眶又忍不住红了,裴骊珠责怪地看了裴义淳一眼。
裴义淳只好不问了,对余慧心道:“那我明日再让大夫来。”
“不必麻烦了。”余慧心忙道。
裴义淳没再坚持,先带裴骊珠离开了。
次日吃过早饭,余慧心和段氏去陈氏那里看孩子,逗留了一会回到自己院子,去看豆腐。
豆腐颤巍巍地趴在窝里吃东西,碗摆在它脸边,它微微撑起上半身,辛苦地舔着。
余慧心绞着手指,决定还是找裴义淳再借一借兽医。
她对紫兰道:“你去郑家看看,裴公子今日来没来,来了就送个口信给他,说我下午会去茶肆结上个月的账,他要是有空,也可以去看看。”
“小姐……”红梅和紫兰都目瞪口呆,这……这不是私会么?
“怎么了?”余慧心看着她们,毫无异色。
二人摇摇头,都不敢吭声,只能安慰自己:小姐不是姑娘了,没那么多避讳的。
紫兰去了一趟,回来道:“裴公子给郑老先生送了螃蟹,让我拿了一篓回来,我放在厨房了。”
“又吃螃蟹呀?”余慧心坐在书桌后练字,“郑老可别再吃多了。”
紫兰笑了笑:“裴公子说他有空会去的。”
余慧心点头,她知道他一定会去的。
下午,她到茶肆时他已经先到了,正坐在大堂一角听马老头说书。待紫兰出现,他知她来了,马上起身去后院。
余慧心正在煮茶,红梅在旁边打下手。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他急匆匆地进门,走到她面前:“我听郑仪说,你家前晚上遭了贼?”
余家前晚敲锣打鼓地抓贼,左邻右舍都有惊动,郑家昨日又上门吃了满月酒,自然问清楚了。
余慧心愣了愣,请他入座,自己也坐下来,道:“不是我家,是我。”
裴义淳呆住。
余慧心叹息:“我越想越觉得蹊跷,那人不像谋财,也不像劫色……”
“…………”劫色怎么可以!!!
“像是害命。”
裴义淳倒吸一口气:“你说详细些!看到那人长什么样子了吗?”
余慧心摇头,仔细说了当时的情况。梦到他的事当然没说,而且她此时压根儿忘了,只记得那把刀和豆腐。
“怪我。”裴义淳自责,“你与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谁会害你?多半是何家……”
“不能够吧?”余慧心一开始也怀疑何家,但想想觉得不合理,“若真有人想我死,他们家首当其冲!既如此,他们还这样做,不是惹人怀疑吗?”
“不管如何,交给我吧。”
裴义淳满腔怒气,何家的嫌疑最大,当然要从他们查起。再说何家仗着宫中有贵妃、自己有兵权,嚣张不是一天两天。在他们眼里,余家只是商户,哪会顾忌什么。而且月初何固刚从河道上回来,这才几天就出了这事,不是他还是谁?!
“可若真是何家,会叫你们为难吧?”余慧心并不想因为自己给裴家惹什么麻烦,她看着裴义淳道,“我……我知道你为我担忧,所以出了这种事也不想瞒着你。”
裴义淳呆住,脸渐渐泛红。她、她知道?
“再说,我也是想求你帮助才告诉你这件事的,毕竟我自家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