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呀~”余老爷笑眯眯地道,一脸得意。
余慧心无奈不已,笑了笑,叫红梅、紫兰整理那些礼物。
长公主倒是实惠,除了礼盒里装的奇珍异品,还送了两筐新鲜瓜果,都是本地难见的,另外还有一些冰块。
余慧心琢磨着怎么利用,正想去厨房大展身手,余天瑞带着车马来了,“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们明日就回家吧。”
余老爷忙问起家中的事。
“我们家倒是一切妥当。”余天瑞道,“就是阿城、阿墙在乡下,房子和农田都有些遭殃。我已经派人去探望过,送了一些银钱和米粮。”
余老爷点头:“那我们收拾东西吧,明日早点走,上午就进城,不然晚了日头大,骡子和马都受不了,别说人。”
余老爷外出做生意的时候,时常披星戴月地赶路,说早点走,真的就早点走,余慧心被叫醒的时候,估摸着才凌晨三四点钟。她上辈子熬夜的时候,这个点还没睡呢!
她收拾好出去吃早饭,余老爷见她睡眼惺忪,道:“别看现在天还没亮,等进城的时候搞不好中午了……”
“路上黑……多危险啊。”余慧心打了个哈欠。
“不必担忧,等我们吃完饭,天就开始亮了。”
果如他所说,吃完饭出门,四周的景物已经有模糊的影子了,根本不是夜里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就好似后世的街道上,有暗淡的路灯照着似的。
余慧心和裴老爷各上了一辆马上,余天瑞骑上马,正准备走,前面响起马蹄声,一群人骑着马跑了过来。
余慧心和余老爷都好奇地从马车里探出头来。
紧跟着,那群人马跑到面前,一个男人怒喝:“竟然敢畏罪潜逃!给我拿下!”
余家的下人哪见过这阵仗,顿时人仰马翻,饶是余慧心、余老爷和余天瑞想镇定,也给搞得镇定不起来,不等想出什么应对的办法,就被那群人围了起来。
那行人穿着官兵的衣服,拔出随身佩刀:“余氏杀了人,全都带走!”
“怎么回事?”余天瑞几天不在,完全茫然。
余老爷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们怎么会杀人?”
“谁杀谁了?”余慧心问,“你们哪个部——哪个衙门的?!”
黑暗中有人看了过来,余慧心瑟缩了一下。
那人拿刀指着她:“就她!其他人也带走!”说完转身上马,在旁边看着,指挥其他人行动,提醒道,“全都带走!一个不留!”
余慧心一惊,这是要杀人灭口?!
她不知惹了哪尊佛,连官兵都来了。她打交道的达官贵人只有裴家……嗯?难道是何家?要说她得罪了谁,也就是何家了,毕竟何四的命根子是她提醒裴义淳剁掉的。
余慧心浑身发冷。现在怎么办?如果何家要她的命,等裴家知道,她尸体都凉了,得赶紧搬救兵呀!怎么办怎么办……
然而,救兵比她更快知道她要凉了。
那天裴义淳剁完何四的命根子回家,裴家就暗中派人将何家盯上了,就怕他们暗中做什么。
大半夜的,何家突然热闹起来,紧跟着一队人马出门,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盯梢的暗卫分头行动,一个回裴家,一个跟人,还剩了些继续盯何家。
裴家这边也多半被何家盯住的,但此时争分夺秒,管不上暴不暴露了。
裴义淳被吵醒,穿衣服时听见捧砚在外头骂人:“少爷病着呢,你们想死是不是?”
裴义淳走出去,笑道:“你也知我病着?那肯定是有急事,否则他们怎么会来?”
“我这不是怕吵着少爷吗?”捧砚拄着拐杖,穿着睡衣,身上还带着伤,一脸的委屈。
“行了,你去休息。”裴义淳朝他挥挥手,“你养好之前,不必管别人怎么伺候我。你这么折腾,是想一辈子不好,好叫我养着你?知道药多贵吗?”
“好好好,奴才这就是去睡!”捧砚赶紧转身,两个小厮扶着他离开。他伤得严重,现今可是少爷待遇。
裴义淳这才问暗卫:“何家怎么了?”
“何四郎死了!”暗卫道,“就刚刚的事!何家派了队人马出门,不知道往哪里去了,已经叫人跟上去,待会儿就知道了。”
“去告诉父亲!”裴义淳急道。
暗卫犹豫:“这……现今这么晚……”他哪敢打扰长公主和相爷休息?
“叫你去就去!”裴义淳突然一顿,倒吸一口气,叫了个人来,“快!赶紧带着人去余家!”
这人先前跟着他去过卢家那宅子,自然知道位置,只是不知何四死了怎么又牵扯上余家,但见裴义淳急得牙齿打颤,只能飞快地行动起来。
裴义淳急匆匆赶往安阳房间,裴老爷刚起床穿好衣服,问:“何四没了?”
“嗯。”裴义淳沉着脸,“何家派了人出门,多半去挑软柿子捏了。”
“嗯?”裴老爷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