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茂林忙奉承他,“阿爹不说我也想求您呢,儿子从来没盖过房子,可不就得您老出山。您放心,我把银子备的足足的,给您开大师傅的工钱!”
黄炎夏哈哈笑了,“那敢情好,冲着大师傅的工钱,我也得好生干活!不过我可说好了,若是去给你盖房子,豆腐坊里我就顾不上了!再者,你是准备年前盖还是年后盖?年前就剩两个月了,可得抓紧!”
黄茂林皱起了眉头,“我先去把地买了再说!”
与黄炎夏说定了之后,过了两三天,黄茂林悄悄的就把地买下来了。
那块地有三亩大小,黄茂林准备盖个大院子,里面先盖个七八间屋子,若是能成,以后再接着盖也行。
这块地到没花多少钱,反正是块荒地,黄茂林谎称说自己想种些果树,愿意以下等田的价格买这三亩地。
那一家人一听说有这样好的事情,满口答应。这地本来就是他们开荒开出来的,一年也就能收几个豆子。下等田一亩地也有二两银子,三亩田一共能卖六两银子,这得种多少年的豆子才能挣得回来!
签好了契约书之后,这块地就归黄茂林了。
地买好了,黄茂林立刻从家里拿了银子,委托黄炎夏帮着盖房子。
这房子是用来存货的,不用什么花样,一要结实,二要防水。
先黄茂林准备只盖一亩地的,用砖头把一亩地建一个院墙,里面盖几间屋子。
屋子顶上要双层瓦,地基打牢固,上面多铺几层,防止返chao。屋里窗户开高一些,不能太大。房子一共两排,一排四间。
黄炎夏听了儿子的要求后,立刻就行动起来。这屋子好盖,只要料子准备足就行。
黄炎夏一边找人盖院墙,一边找人到山里砍结实的木料做房梁和屋檩。
院墙好盖,黄炎夏雇了黄茂源和另外一个拉车的,从韩家砖窑里拉了足够的砖瓦回来。又请了两个普通瓦匠,找了三个小工,几天功夫就把院墙盖起来了。
盖院墙可以找普通瓦匠,盖屋子就得找手艺好的掌线大师傅了。
整个盖房期间,黄炎夏一直住在荒地上。
外人见他忽然盖这东西,不免好奇,都来打听。黄炎夏只说给儿子盖的,留着以后放东西。
又有人来问黄茂林,黄茂林含糊着并不明说,只有对张发财等关系亲近的人他才会透露一些。
张发财一向信服这个兄弟的眼光,听他这样一说,也不再多问。
如叶氏,听说女婿这个想法之后,也是先沉默了一会儿,继而又开始给女儿女婿打气,“还是茂林有眼光,几年前,谁能想到平安镇能有今天的。同样的道理,现在我们也不知道以后平安镇会是什么样子。说不得就像茂林说的那样,天南地北的人都拉了货物到这边来卖。东西多了,总得有个地方寄放。先盖几间屋试试,成的话最好,就算不成,屋子也能留作他用!”
梅香笑着回答叶氏,“可不就是,自来都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茂林哥想干,我们家既然能干,何不试一试!”
叶氏点头,“不要怕别人的闲言碎语,你们一不偷二不抢,正正紧紧做买卖,谁都不用怕。当年咱们娘俩到镇上摆摊子,难道就没有人耻笑我们?如今他们在做什么,我们又在做什么?别怕,只管去干!”
梅香笑了,“外头人都觉得阿娘软,可我觉得,阿娘看着软,却比一般的男人都要刚强!”
玉茗在一边插嘴,“姐姐说的对,阿娘这种刚强才是真正的刚强,我且得好生学一学呢!”
梅香哈哈笑了,“可不就是,像我这样动不动跟人打架的,就是脾气臭!”
叶氏笑着嗔怪女儿和儿媳妇,“你们两个倒是联起手打趣起我来了!”
玉茗给婆婆和大姑姐各自倒了一杯茶,“咱们娘们在一起,除了说说笑笑,还能干甚呢。我们不是打趣阿娘,是诚心想跟您学的!
黄炎夏那头紧锣密鼓的盖着房子,梅香家里的两个作坊也有条不紊的运转着。
少了黄炎夏,梅香偶尔要去豆腐坊里帮忙,叶氏时常把兰香和麦芽打发过来给梅香帮忙。
黄炎夏不在家里,杨氏带着女儿和儿媳妇老实过日子,经常把淑娴打发到梅香家里来打下手,三不五时也会往这边送些东西。
梅香每次接了杨氏的东西,自然也会有回礼。黄炎夏帮家里盖房子,梅香给黄炎夏和杨氏各做了一身新棉袄。
既然把盖房子的事情交给了黄炎夏,黄茂林就不再过问太多。干一件事情有一个主事人就够了,若爷俩都在那里发号指令,岂不乱了套。
黄茂林中途去看了两趟,对老父亲盖的房子十分满意。
黄炎夏没有吹牛,他带人盖的房子,果真样样符合儿子的要求。
七八间屋子盖起来快,一个月的功夫就落成了。
黄茂林给所有工人结了工钱,又按照大师傅的标准给了黄炎夏足足的工钱。
房子盖好的那一日,在黄炎夏的主持下,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