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有Jing力,好生去闯荡一番,就算不成,一来也不影响到咱们家吃饭,二来以后说起来也不用后悔!你只管去干!”
黄茂林听得直拍手,“了不得了,你这道理一通一通的,这口气,用明盛的话说,豪气干云!真可惜你不是个男儿,不然我就要和你拜把子了!”
梅香呸了他一口,“谁要和你拜把子,我要是个男人,说不得早就干出一番大事业了!”
黄茂林哈哈大笑,“可不就是,你要是个男人,我只能给你做跑腿的!不拜把子也无妨,反正咱俩也一起拜过天地。”
梅香立刻伸手拧了他一把,“说着说着你就不正经了!”
小两口说笑了一番之后,把盖货仓的事情丢到了脑后,一起烤火。
过了一会子,天黑透了,梅香去厨房做晚饭。黄茂林估摸着再也不会有人来买豆腐,把火盆搬到了厨房。
小柱刚才抱着慧哥儿在正院抄手游廊里玩耍,见师傅师娘进了厨房,也抱着慧哥儿进来了。
黄茂林抱起慧哥儿,“外头那样冷,非要出去玩!看这小脸冻的,冰凉凉的!小柱快坐下,一起烤烤!”
小柱搓了搓手,“师傅,我给师娘烧火,也能烤火!”
黄茂林笑着点头,“去吧,自打你来了,我想烧火都轮不上!”
小柱嘿嘿笑了,梅香嗔怪黄茂林,“得了个这么勤快的徒弟,不说夸赞两句,反倒打趣人家!”
黄茂林把慧哥儿的小手小脸都搓一搓,“如今我可不敢说他了,有师娘护着他呢!”
一家子在厨房里一边做饭一边说笑。
天冷,晚上必定要吃些热乎的才好。
晌午饭剩了些萝卜炒rou丝,梅香准备擀面条吃,煎一些鸡蛋,加几根菠菜,一人碗里舀一勺油炸花生米,至于豆瓣酱和早上炒的腌菜,愿意吃就自己加。
面条下好了之后,都端着碗围坐在火盆四周。慧哥儿坐在小板凳上,前面放了个高凳子,他的小碗搁在上面,里头加了些面条,面条上面有一些煎鸡蛋,还有从晌午剩菜里挑出来的rou丝。
梅香给慧哥儿弄了把叉子,慧哥儿把叉子戳进碗里,也能叉起两根面条。
面条太长,这头塞进嘴里,那头摆在胸口。得亏戴了围嘴,不然衣服就要糟蹋了。
一家人已经习惯了慧哥儿吃饭吃的一团糟,掉到地上也无妨,家里的小狗早就在一边候着,什么东西掉到地上立刻就进了它嘴里。
外面的风雪越来越大,厨房的门关着的,灶台上点着一盏油灯,面条吃的人浑身热乎乎的,火盆里面冒着火,整个屋子里暖意融融。
梅香吃过了面条之后,把碗放在了旁边。锅里还有一些,黄茂林和小柱一人又加了半碗。
慧哥儿吃饭就是吃个热闹,梅香每次吃完了自己的饭,继续喂慧哥儿吃。
她一边照看儿子一边和黄茂林感叹,“大冬天里,坐在火盆边边吃东西边烤火,真是给个神仙都不换。”
黄茂林笑了,“你说的不假,外面雪那样大,在屋子里坐着烤火吃东西,可不美呢!”
小柱插了一句,“师傅家里不愁吃穿,在屋里烤火倒不用发愁。要是家里房子不好,都得愁死了!”
梅香笑看他,“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倒有一副慈悲心肠!可不就是呢,这雪这样大,怕又有人家里房子要塌了。”
黄茂林劝慰他们,“如今镇上的活计多,各家各户除了种田,多少也能从外面挣几个零用钱,日子比以前还是好过多了。”
梅香忽然想起件事情,“茂林哥,以前我家里油坊因一年只有个一二十两银子的出息,故而从来没人收过税。如今咱们家里又是豆腐坊又是喜馍铺,这一年收成也不少,怎么县衙里从来没派人来收过税?”
黄茂林笑了,“没人收税还不好?我听说,凡开作坊的,一年若盈利不足二十两银子,朝廷是不收税的。看着吧,镇上的店铺越来越多,县衙还能放过这一块,早晚会来的。你们家的油坊挂在明朗名下,不用交税。咱们家的豆腐坊和喜馍铺子,若是县衙来征税,头一个跑不掉!”
梅香往慧哥儿嘴里喂了一根面条,心想若是明朗能早日中了举人,倒是可以往他名下挂一挂。
两口子丢开这个话题,又开始说别的。
这一场雪下了七八天,喜馍铺子里接了两单生意,豆腐坊仍旧日日卖出不少豆腐。特别是张五叔和刘麻子那边,二人往乡下跑的勤,那些嫌路不好走没有赶集的,都从他二人手里买豆腐。
黄茂林倒不计较这些,反正不管从谁手里买,自己都能赚一些。
雪停了之后,又是连日的大太阳。三四天的功夫,路面就晒干了。
有梅香的支持,黄茂林更想去试一把。为谨慎起见,他又去问了黄炎夏的意见。
爷儿两个背着众人单独说私房话。
黄炎夏有些吃惊,儿子家里豆腐坊自从开始往县里送货以后,一个月能挣不少钱,再加上儿媳妇喜馍铺子里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