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大,那个碗又要被他砸了。整日在家里乱翻东西,跟个老鼠似的。”
梅香听了哈哈大笑,“豆豆这么乖,嫂子一会说他是土匪,一会说他像老鼠。”
豆豆听见梅香叫他的名字,抬头冲着梅香笑了笑,然后低头继续吃东西,小嘴塞的满满的,嘴里面还没吃完,又要继续塞,一副护食的样子。
徐氏赶紧抢下了他手里的小布兜,“天爷,又没人跟你抢,往嘴里塞那么多作甚?一会子吞不下去又要吐了,你婶子这带来的都是Jing贵东西,你个活土匪就这样糟蹋了。”
正说着,豆豆忽然张开嘴,把嘴里嚼不烂的半块糖用舌头顶了出来,然后继续嚼嘴里剩余的东西。徐氏眼明手快,用手接下了他顶出来的那半块糖,等他把嘴里剩余的东西慢慢嚼烂了吞下去之后,又把刚才那半块糖塞进他嘴里。
梅香觉得豆豆这样异常可人疼,又摸了摸他的头,“豆豆乖,慢慢吃,莫急。”
徐氏笑了,“他如今就是护食的时候,你让他慢慢吃,他听懂了也办不到。”
说完,徐氏把豆豆往梅香这边推,“豆豆乖,婶子给你带好吃的,你让婶子抱一下。”
豆豆看了看梅香,想到梅香给他带了好吃的,扭捏着往这边蹭了蹭。
梅香一把抱住他,在他头上亲了一口,“豆豆乖,去婶子家玩好不好。”
徐氏逗他,“去给婶子做儿子,阿娘不想要你了,太缠磨人。”
豆豆听见徐氏说不要他了,立刻挣脱了梅香的怀抱,冲过去抱着徐氏的脖子,叭叭在徐氏脸上亲两口,亲的徐氏立刻笑了起来。
梅香忽然异常羡慕他们母子之间的互动,等要不了多久,她的娃儿应该也可以亲她了。
想到这里,梅香的心顿时异常柔软。
徐氏又问了许多梅香孕期的事情,听见梅香如今不大干活,犹豫了片刻之后,她还是提醒了梅香。
“弟妹,一味地歇着也不大好。你家里伙食本来就好,如今你胃口没有全开,吃的不多,故而不显胖。等到了后头,那胖的才快呢。你家里婶子做后娘的,不好让你干太多活,怕人家说她刻薄继子儿媳妇。但弟妹自己也要心里有数,再过个把月,孩子彻底稳了,家里的家务事也要干一些,多干活到时候才有力气生孩子呢。”
梅香忙向徐氏道谢,“多谢嫂子提点我,我也想过一阵子开始多干些活。只是如今家里人多,除了磨豆腐和砍柴,也没有别的事情,因而才一直让我歇着的。我也怕孩子养太大不好生,如今都不敢多吃。”
徐氏把豆豆抱进怀里,“弟妹心里有数就行,也不能饿着自己,吃太少了也不行。”
两个人在那里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养孩子的事情,如叶氏等人对梅香说育儿经,大多是以教导为主。徐氏只比梅香大了三岁,且正在养小孩子,更能和梅香说到一起去。
等天快黑了,黄茂林才带着梅香一起回去了。
十月中旬的一个晚上,秦先生忽然把明朗叫到了自己的小书房。
明朗进了书房后先给秦先生见礼,秦先生摆手让他坐下。
明朗坐下后,秦先生问他,“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明朗想了想,“如今暂时先跟着先生读书,等有合适的机会,想找份事情做。家里一直拖赖阿娘Cao持,我不能总是吃白饭。”
秦先生摸了摸胡须,“知道体恤母亲,这很不错。我今日叫你来,是有件事情要和你商议。”
明朗抱拳,“先生只管吩咐。”
秦先生看了看他,“我托人在外地给我寻个了缺,很快就要举家搬走了。”
这话一出,顿时如炸了一般把明朗炸的站了起来,“先生要走了?”
秦先生又摆摆手,“坐下,男子汉大丈夫,不能一惊一乍的。”
明朗还沉浸在秦先生要举家搬迁的消息中,闻言勉强笑了笑,“学生失礼,还请先生见谅。”
“无妨,我提前没跟你说,你意外也是常理。”秦先生端起茶杯,喝了口有些凉的茶。
明朗愣了半天之后问秦先生,“先生,您走了,这学堂要怎么办呢?学子们不是都能到县学去读书的。”
秦先生放下了茶盏,“我叫你来,就是跟你商量这个事情。你愿不不愿意接下这学堂?”
明朗听到后忙摆手,“不可不可,先生,我才多大,学问又不扎实,岂不耽误人家的前程。”
秦先生笑了,“你也不必过谦,十四岁中了秀才,荣定县也没几个。教导一群学童还是没问题的。”
明朗看了秦先生一眼,“秦大哥不留下来照看学堂?”
秦先生摇头,“我此去离这里七八十里地的地方任县丞,他年纪不小了,正好给我跑跑腿,了解了解官场。你不一样,你家里寡母幼弟都指望着你,一时半会的,你哪里也去不了。”
明朗又偷看了秦先生一眼,“先生走了,我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先生呢?”
秦先生又摸了摸胡须,“再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