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听到一样,眼神在我身上来回的打量,似乎是发现他比我高一点儿的时候,表情松动了一下。
高点儿有什么好高兴的,我也会发育的好吗。
“季朗啊,我给你讲,这房子你不住也得住,下半学期的时候突然找房子你以为那么好找呢?别人都是提前一年预定房间的,要不然你就给我睡大街去,实在不愿意,你就回家住。”女人怒道。
季朗愣了很久,上下打量着我,最后定格在我脸上,鬼使神差道,“行,就先这么凑合着吧。”
“以后可不能欺负人家啊。”女人叮嘱道。
随后季朗他妈把印着她手机号的名片给了我,说季朗要是敢欺负我,就给她打电话。
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不接不礼貌,接了好像真的要告状一样。
季朗却很大方,抽了他母亲手里名片直接扔到了我床上,他的眼珠子还是直勾勾的盯着我,似乎在表达:我就看你有没有胆子给我妈打电话告状。
我只能回以礼貌的微笑:呵呵,你个辣鸡。
第2章 招租
其实我的眼皮在偷偷的直跳,我是怎么招来了这么个合租室友的?
恶迹斑斑的室友。
我和季朗最近的一次接触是今天上午放假前开校园表彰大会的时候,我作为高二的优秀学生代表以及进步奖得主上台讲话,紧接着下一个上台的就是季朗,他上台念悔过书。
忏悔自己不该三番五次四番六次的在宿舍挑起事端打群架,并且愿意接受校方处分:搬出宿舍。
我们两个人在台阶前擦肩而过,这是上高中近两年来我们离得最近的一次,除了他尿我鞋上那次,之后上厕所我都离他远远的。
我这边还没和新室友打好关系,阮学海那孙子又打电话来了。
“还他妈没出来呢?石女都要怀二胎了。”
我看到在四处打量评判房子的季朗,心里有点儿烦躁,收拾个屁,把扫把一扔,“我好了,你还在Cao场吗?”
“不在,不打球了,你来网吧。”
“不是吧,我手还痒着呢。”我真是气了,把我馋着钓着的,好不容易等放假了又不打了。
约个球这么难?
“门卫老头睡觉了,听见我们在篮球场哐哐哐的打球,气的血压飙升要拿棒槌赶人呢,我们都跑了。”阮学海连说一长串,不带喘气儿的。
“这小区后面的健身器材旁边不是有个小篮球场吗?”我问。
“大妈都不睡午觉,在那儿跳广场舞呢,嗨的跟嗑了药似得,说好了大家跳舞打球各占一半,结果她们死活不同意,还差点揍人”
“……”
“不说了,Cao他妈比吃了狗屎还委屈,上哪儿说理去,你赶紧来,我要开团虐死网线那头一群渣。”
我挂了电话,看着满地的垃圾,还有满脸嫌弃的季朗,狠狠心夺门而出。
我也觉得像吃了狗屎一样委屈呢!
我一进网吧,阮学海就冲我喊:“哎呦你个倒霉大头鬼哦,不会是被人下了降头吧?”
说着还不厚道的笑了。
是啊,季朗是谁啊,听说从初中开始他就有和舍友打架的历史了。
那人见不得骨质疏松,天天都要用舍友练上两把。
我估计是这辈子的好运用光了,主动请缨跑去做了个沙包舍友,这次大家可以看单打独斗双人表演了。“哎,我就只想叹气了。”我很无奈,电脑都不想打开。
其实我本来不用和季朗“同居”的,我一个人住的好好的,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我们高中就在我租的这小区对面。
学区房嘛,比较抢手,房东每年光是租金就能拿到手软,但人不知足啊,这房子我都住了半年了,房东突然说要涨价,说人家高三的学生还有两个月就快要高考了,最近陪读的家长也多了,有人愿意出N倍租金租他这个阁楼。
我问他有多N,房东幽幽道:人家两个月出一万。
房东比划了一个一,我傻眼了。
我当初住的太急,没和房东签租约合同,就觉得这是个破逼阁楼,烂的要死,结果现在房东说赶人就赶人一点儿也不含糊,哑巴吃黄连了。
虽然这地方破又小,但它抢手啊,我为自己曾经轻看它而感到后悔。
但我又不想搬走,其实我和舍友也不合群,虽然不像季朗一样爱和人打架,可依旧相处着不舒服。
我是学文的,班里女生较多,前二十名里男生不占三个,而我又常年是班级第一,进了宿舍就跟个异类似得。
毕竟长得帅就算了,还几把学习好,我不欠揍谁欠揍,是吧。
我觉得自己的舍友就像是一群容不下骨子里流淌着白天鹅血ye的丑小鸭,当然,这些话我从来不说,显得我多清高似得。
虽然,我平时好像确实是这样。
看似乖巧的我也很叛逆啊,其他青少年该有的毛病通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