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进去,哎,道长,你不能进去......”
几人朝门外望去,就见一人身着白衣、手持拂尘,不顾紫昭的阻挠,大步跨入屋内。
来人正是蝶小君,他在云清宫卜出春羽会有一劫,便连夜下山赶了过来,在将军府门口遇到了春羽丢失的灵魄。
他本不想闯入将军府,但如果不把灵魄快些送回春羽体内,恐怕春羽到时固不了形,只能被迫回到梅身之中。
权衡一番之后,他才做出了直接进府的举动。
“什么人,胆敢擅闯将军府。”沈甚往前一步,厉声道。
蝶小君弯腰作揖,回道:“贫道蝶小君,乃云清宫弟子。偶然路过将军府,见将军府前有一游魂踟蹰不前,贫道便将他带进来了。”
“云清宫?”
沈甚与李权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这人说得是真是假。
他们自然知道云清宫是什么地方,只是没想到云清宫的弟子竟会擅闯将军府。
一旁的岐伯上前看了两眼,捋了捋胡子,哈哈一笑,说道:“确实是云清宫的弟子,他身上的腰牌做不了假。”
云清宫的腰牌都嵌了他们宫里独有的玄石,外人根本做不了赝品,因此一看便知真假。
闻及此言,蝶小君朝岐伯看去,笑道:“难得有人认得这腰牌,不知道阁下是何门派?怎么称呼?”
岐伯摆摆手,“无名小卒,不足挂齿。只不过老夫多年前遇到过一个云清宫的弟子,所以才知道腰牌一事。”
“原来如此。”蝶小君笑眯眯地,似乎对这个说辞十分相信。
“既然有高人在此,老夫便出去开药了。你们同我一起去吧。”岐伯收拾好药箱,对沈甚和李权说道。
沈甚看了姜清一眼,犹豫不决,不知道要不要离开。
姜清看着似笑非笑的蝶小君,道:“你们去吧,这里我和道长留下就行。”
众人不敢拂他的意,只好跟着岐伯走了。
屋里就只剩下蝶小君与姜清两人。
没了旁人,蝶小君卸下冷淡的样子,转而心急如焚地往春羽那走去,“春羽怎么样了?怎么会突然受伤?”
等他看到春羽额头上的纱布,脸色就变得更差了。
姜清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暗暗猜测蝶小君与春羽是什么关系。
“喂,你怎么不说话,春羽怎么会受伤的?”
“为了救我。”
“救你?”蝶小君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将拂尘扔进乾坤袋,冷笑道:“你让一个少年救你,你也真是够厉害的。”
“再说了,你就这样让我留下来,你也不怕我是坏人?”
他故意做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想要吓唬姜清,但姜清并不上他的当。
之前姜清见过春羽身上有个小锦袋,跟刚才这人拿出来的那个锦袋一模一样。
这个人春羽一定认识。
“你是春羽的朋友,我为什么要害怕。”姜清一脸淡然,根本瞧不出一丝慌张。
蝶小君盯着他看了一会,有些迟疑:“你怎么知道我是他的朋友?”
姜清一笑,道:“猜的七七八八。”
“那你...那你知道春羽...”蝶小君皱眉,本来他也没想隐瞒与春羽的关系,只是没想到这个人十分镇定。猜的七七八八...那是不是连春羽的身份也...
姜清见他面色踌躇,已然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便打断了他的话,神色坚定地说道:“不管他是谁,我只要他留在我身边。”
听他这么说,蝶小君粲然一笑,放下心来。然而像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蝶小君眼睛在两人之间打转,看看姜清又看看春羽,摸着下巴似笑非笑地问道:“说起来,你和春羽是什么关系?”
姜清心下一沉,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这是第二次有人问他和春羽是什么关系了。上一次,他对女娃娃说春羽是他重要的朋友,那这一次呢?
春羽,在他心里已经不止是重要的朋友了啊......
“怎么不说话?”蝶小君追着问道:“你要他留在你身边,以什么身份留下呢?你难道就不害怕吗?”
姜清沉yin不语,走到春羽面前,拉起他的手,半晌才说道;“不害怕...不管他什么样子我都不害怕...喜欢为什么要害怕呢...我喜欢他啊...”
是了,他对春羽的感情,不就是喜欢么?因为喜欢,所以包容;因为喜欢,所以才想将他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啊......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蝶小君满意地点点头。
看来这个什么将军也不是一无是处嘛!本来他还担心春羽受欺负呢!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把春羽带走了。你让过些,待我把春羽的灵魄送回他体内。”
姜清依言让开,蝶小君小心翼翼地取出春羽丢失的灵魄,捏了个法诀,将灵魄送回了春羽体内。
“好了,这冰块可以拿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