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个万福。
“将军,您回来了...”
姜清点头,道:“春羽呢?”
闻言紫昭往后瑟缩了一下,双手捂着胸口,嗫嚅了两句,却不敢回答。
姜清见她这个样子,心中渐渐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回想起之前春羽为他挡剑的时候,他虽然没这么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沈甚将人杀了之后,他分明在那黑衣人的刀尖上看到了一抹红色,难道真的同春羽受伤有关?
想到这里,姜清没有再听紫昭说什么,而是直接转身往后院走去。
紫昭见状急急忙忙追了两步,但被沈甚一把拉住。
“怎么回事?李权呢?春羽呢?”
许是声音太大,震得紫昭抖了两下,而后两眼含泪,抽泣道:“小公子...小公子出事了。”
“怎么回事?你仔细说。”
“今日吃过晚饭,小公子早早就回房了。奴婢心想许是这天太冷了,小公子不愿待在外头,便叫厨房做了些甜汤,端给了他。”
“那你没在外间守着他?”
“奴婢本想陪着他,只是小公子不愿意,说是想一个人呆一会。正巧今日裁缝铺把做好的衣服送来了,奴婢便想给小公子绣几条手帕,就去厢房找布去了。谁知道回去的时候,小公子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额头上一个大口子,血流不止。”
说完这些话,紫昭又哭了起来。
她只比春羽大了几岁,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事,心里既害怕又难过。春羽现在发着高烧,李权让她去花厅等岐伯,没想到岐伯还没来,将军却回来了,也不知道将军要怎么责罚她.....
沈甚看她哭得伤心,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春羽出事,想必她心里也不好受。
“别哭了,我先去看看春羽,你在这里候着,岐伯一来就带他过来。”
此时春羽的房间灯火通明,姜清掀开帘子快步走入,就见李权坐在床边,给春羽的额头上吊了一个冰袋。
听到有人进来,李权抬头一看,原本黯淡的神色突然有了一丝光彩,连忙站起来说道:“将军,你回来了。”
姜清颔首,快步上前,就见春羽额上包着纱布,双眼紧闭,脸色惨白,连唇上也褪去了血色。
姜清见他这个样子,脸色变得很不好,神情很是Yin郁。
春羽额头上的纱布还渗着些血迹,看着触目惊心,也让他觉得十分刺眼。
“他怎么样?”
李权摇摇头,道:“很不好。大概是摔下来的时候撞到了瓷碗上,额头划开不说,现在还高烧不退。”
姜清铁青着脸,厉声说道:“府里的人是怎么照顾他的?岐伯呢?怎么没叫岐伯来?”
“紫昭发现的时候我就差人去找岐伯,谁知他去了深山采药还没有回来,我只好叫了另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这额头的血是止住了,只是人还未醒,现在又发起了高烧,我已经差人再去找岐伯了。”
“不够。”姜清冷着脸,道:“你同沈甚亲自去一趟。如果人还没有回来,你们两个就去山里接他回来。”
李权微愕一下,才明白过来,飞快地点头,走出房门,将准备进屋的沈甚一把拉了出去。
因为春羽在发高烧,李权便将屋里的炭盆全数灭了,但这并没有降低春羽的体温。姜清把手伸进被子,摸了摸春羽的身体,发现还是烫的很,就像燃烧着的火把似的。
他叫人又拿来两个冰袋放在春羽的腋下,却仍旧没什么效果。
体内热度一直退不下,就算用几个冰袋敷着,春羽的脸上身上依然汗水涔涔,把被褥都浸shi了。
“来人,打盆水来。”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姜清唤人端来一盆水,准备给春羽擦一擦身子。不经意间,却看到了后窗边的那株梅树有点奇怪。
离开之前这梅树已经冒了几个花苞,现在竟然全没了。
姜清心中隐隐有了个猜想。他往那走了几步,就见那几个花苞全数掉到了地上,散得四分五裂,这场景,他在山道处也见过......
姜清压下心中猜测,将手帕扔进水盆浸shi然后捞起来绞干,坐到了春羽身边。
他先用帕子擦拭着他满是汗水的手心,又将他的小里衣解开,准备给他擦颈脖和上身。
春羽脖子里一直挂着一块玉佩,姜清以前见过。这会他却突然发现,那块玉佩不知道怎么回事缺了一角,断口处如同被利器削过,整齐平滑。
姜清捏着玉佩,眼眸一沉。
红色的光,梅花花瓣,刀剑上的血,春羽额头的伤,玉佩的缺口......
种种迹象让姜清不得不沉思,也许沈甚说得是真的,确实有Jing怪在帮他们...
而这个Jing怪,就是春羽。
姜清瞳孔微微一缩,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他早就该想到的。不止是今日之事,还有中毒那次如此凶险,春羽也熬过来了,如果换作平常人,也许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