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捏了太多他的把柄,这杨孝起也是够狠。”
“那你还敢用他?”叶羡问。
宝珞笑了。“够狠才能办大事,再说这世上有几个纯粹的人。他也算是聪明的那个,既没违背天理,又能成事,我为何不敢用。”
叶羡颇是惊诧地看了她一眼,随即耐人寻味地笑了,又道:“眼下事情都了了,倪守仁私吞的田庄杨知县也都赔偿于你,咱是不是也该回了?”
“急什么,还有事没办呢。”
“还有什么事?”叶羡纳罕道。
宝珞抿唇,笑而不语……
接下来两日,叶羡依旧陪着她。她又走访了几家农户,还专挑养官马者,叶羡隐隐好似猜到了什么,直到二人返程回京时,他忍不住问道:“你可是要打马的主意?”
宝珞盈盈而笑,道:“聪明啊,这都被你猜出来了。”
叶羡可不觉得好笑,他深沉道:“如今四方不宁,战事吃紧,战马尤其重要,故而为官有之物,京周的几个养马场皆为朝廷收录,这份钱不好赚,我劝你还是不要打马的主意。”
“可我不觉得冲突啊,我若是能将马养好,朝廷得力,这不是相得益彰的事?”
“你若私立马场,便是赚了赔了都无所谓。可你若碰官马,就没那么简单了。朝廷马政苛刻,你又不是没瞧见那些养马的百姓,一匹马出现问题便要受罚如此,你若养得多呢?一旦有了闪失,你觉得你要赔进去多少。你赔钱不要紧,马匹牵扯戎事,戎事便是国事,你就不怕朝廷给你扣下贻误军事之罪?”
“这我还真没想到……”宝珞喃喃道了句,便不再提及了。
虽她不提,可一路上却始终望着飘荡的车帘发呆,叶羡几次唤她不应。沉思如此,他明白,只怕这想法是在她心底扎根了……
二人清早上路,追着暮色总算到京城了。本来还可以再快点,无奈有个晕车的,走走停停,两个多时辰的路,竟赶了一天。
宝珞入侯府时脸色煞白,把下人都惊了一跳,叶羡要送她回观溪院,却被宝蓁撞了个正着。
乍然瞧见二人,宝蓁惊诧——
表哥失踪几日,哪哪都见不着人,连表姐都不知其去向,好不容易回来了,怎是跟她回的?难不成他们始终在一起?不对不对,怎么可能,巧合罢了!宝蓁劝慰自己,可心下仍是狐疑。一边埋怨他走也不知一声,害大家伙担心,一边拉着他去公主府见表姐去,给她报个平安。
不辞而别确实不对,叶羡见宝珞无碍,便去给姐姐请罪了。告别他后,宝珞回了观溪院,然还未入门,便听到一声嚎叫。
怎么听着想清北呢?
她赶忙穿过二门一瞧,可不就是他!清北正趴在长椅上,挨板子呢。
“这是怎的了?”宝珞冲过去,护着弟弟问。
清北一见姐姐,大喊道:“姐,你可算回来了,救救我吧,父亲要打死我!”
“你还敢让你姐救你!你今儿就是你母亲来,我也不会饶了你!”姚如晦是真怒了,一把从小厮手里夺过板子,抬手便要打。
宝珞忙拉住父亲,问道:“谁能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你问他自己!”姚如晦指着儿子大喊。
清北委屈地看着姐姐,咕哝道:“我和轻霜,轻霜……”
“你和轻霜怎么了!”
“我和轻霜同房了!”清北索性大喊,峻峭的眉拧在一起,表情甚是决绝。
宝珞怔住,问道:“轻霜,可是我走之前你带回来的那姑娘?”
清北可怜巴巴地望着姐姐,点了点头。
宝珞脸色一沉,什么都没说,松开了拉着父亲的手,漠然站到了一边。
清北傻眼了,还等着她给自己求情呢,怎就不管了。姚如晦也愣了下,随即一板子下来,清北“嗷”地嚎了一声。
他爹可比小厮手狠多了!
这一闹便是一个晚上,直到入夜才消停下来,大伙都聚在东厢房。姚如晦坐在官帽椅上,瞪着面前跪着的儿子,怒气未消,斥声道:“整日吊儿郎当,不务正业,居然还敢做出如此下流之事,你才多大啊!”
清北被打了八板子,疼得抱着面前的杌凳才撑住自己,可他还不服气,嘟囔道:“您娶母亲时也不过才十五……”
“你还有理了是不是,我与你母亲是明媒正娶!”
清北不知又嘟囔了什么,姚如晦没听清,抬手便要打,被宝珞拉住了。“父亲,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是说说接下来怎么办吧。”
“怎么办,纳妾!”
“不行!”
“不行你还要娶她?”姚如晦反问。
清北心乱糟糟的,表情也是纠结。“我不娶,也不想纳!”
“那你招惹人家。”
“我没有!”
“你再说没有!”
姚如晦气得蹭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怎么就养了这么个不着调的儿子,干出这龌龊的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