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陈妃拼尽最后一口气,将孩子生下来了,这便是当今的三皇子萧元谨。
三皇子一出生便背上了“寤生害母”的名声,皇帝觉得是他夺了自己爱妃的命,把太子交给无子的皇后抚养后,把才刚满月的三皇子送到了行宫,由嬷嬷抚养长大。所以三皇子的地位,可见一斑。
陈妃去后,萧德瑜陷入悲痛,久不能自拔,亏了原来跟随在陈妃身边的柳才人安抚,才让他走出Yin霾。柳才人跟随陈妃多年,不但了解她的脾气和皇帝的喜好,更要紧的是,她生而妩媚,懂得如何利用女人的优势讨男人欢心,皇帝渐渐迷上这个同样懂自己但更有情趣的女人,于是很快她便升为了贵妃,荣宠不减当年的陈妃,而她的儿子二皇子萧元泰,也颇受皇帝宠爱,十六岁那年便被封为颍王。
所以,这便是大伙为何会揣度继承人的原因……
三位皇子下了场子,一众青年俊杰拜礼,迎了上来,叶羡也在其中,不过他迎的不是受人追捧的太子和颍王,而是被冷淡的三皇子萧元谨。
太子自小便和亲弟分离,几乎无甚感情可谈,但他继承了母亲宽仁,个性温和且率真任情,看到弟弟身边的叶羡,主动道:“是叶表弟吧,好久不见了,表。何时入的京,怎也没通报一声。都是亲人,该多走动才是。”
“人家不是不常走动,只是不与你我走动而已。”颍王开口道,说着,瞥了一眼萧元谨。
叶羡淡笑,揖礼道:“颍王勿怪,都是昶之的表兄,不敢怠慢。只是三皇子曾在江南留居,故而昶之与三皇子更熟络些,且三皇子喜欢书画,昶之亦是,这话便多了些。”
“对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什么人找什么人吗!”颍王讥笑道。
颍王天资聪颖,有治世之才,只是傲慢跋扈,在他眼中,萧元谨就是个庸碌之辈,从未把他放在眼中。可好歹人家也是个皇子,如此讽刺,便有些难堪了,何况还把大长公主的嫡孙带上了。
叶羡淡定,可眼看三皇子脸色黯淡,太子勉强笑笑,劝道:“别听颍王的,他不过玩笑而已。对了,表弟,姑祖母身子可好,她也好些年没入京了,父皇时常还念叨她呢。”
“谢陛下和殿下惦记,祖母都好……”叶羡笑应。二人聊着,便把话岔开了……
皇帝携皇后登观台,贵妃随后,途径女眷席时,众人皆跪拜。宝珞还抱着映城,来不及让ru母接手,故而晚了一步,柳贵妃一眼便瞧见了她,笑道:“这小姑娘长得可是标致,就是有点眼生啊。谁家的?”
宝珞恭敬回道:“臣女姚宝络,西宁侯次女。”
“啊,我知道了。”贵妃好似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恍然道:“你就是那个退了三次婚姑娘吧!”
深居后宫的贵妃连这八卦都知道,宝珞尴尬,苦笑应:“是小女。”
“哎呀,你呀。”贵妃哭笑不得,亲昵叹声,“西宁侯怎养了你这么个活宝贝,你还不得愁坏了他啊!”
贵妃人风情万种,性子也是开朗泼辣,她这话一出,大伙也跟着抿笑,尤其楼锦程,还没忍住,掩口“噗”了声。
柳贵妃眼波一转,寒声问了句:“好笑吗?”
楼锦程举眸,见贵妃冷颜对着自己,吓得她忙伏首解释道:“臣女错了,臣女不是笑娘娘,臣女是笑姚宝络,笑她拿前途做赌,不知深浅,被退婚了……”
“退婚又如何?”贵妃反问了句,她语气明显不对了。
大伙恍然反应过来,柳氏在入宫之前,乃秀才之女,因家贫十三岁便许给大兴孝廉为妾,怎奈小丫头被迎娶后整日啼哭不止,孝廉也是仁义之人,把小丫头送了回去,且连彩礼也一并赠与了,后来秀才便是用这份彩礼钱,把女儿送入宫当了秀女……如是,柳贵妃岂不是也被退过。
楼锦程也意识到了,瑟瑟伏地,连连认错道:“臣女口不择言,臣女错了,请贵妃娘娘原谅!”
柳贵妃乜着她哼了声,转而又看向宝珞,慵然道:“被退过又如何?我就是看你有眼缘。放心,日后若是没碰到可心的,本宫给你说媒,定给你找个人中俊杰,让她们这帮不开眼的瞧瞧。”说着,有瞥了眼她怀里的孩子,问道,“这谁家的孩子?”
叶婧沅赶忙应声。“是臣妇的。”
柳贵妃认出她,笑了,道:“怪招人疼的,赏!”接着又从手上摘下一串上好的石榴手钏让宫女递给了宝珞,“赏你的,据说可是遭桃花呢!”说着便又笑了起来。
宝珞和叶婧沅赶紧叩恩,这空档,皇后遣内官来唤,柳贵妃便带着宫女去了。
贵妃一走,楼锦程猛地从惊悸中醒来,死里逃生似的,一身冷汗地瘫在了地上。
“废物!”叶婧沅嘟囔了声,宝珞也瞥了一眼。突然,不知从哪冒出个灵秀的小姑娘跳到了宝珞面前,她两只眼睛眯成了好看的月牙,嘻嘻道:“姐姐,下次再遇,你可要给我讲讲你是怎么退掉的世子。”说罢,眨着可爱的大眼睛,又跳开了。
宝珞被问得一脸懵,她看看叶婧沅,叶婧沅笑道:“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