窜。正月十五赏灯,他居然尾随宝珞,差点没把人家吓到。西宁侯暴怒,打了他一顿,再不许他来侯府了……
这些,还是杜嬷嬷讲给宝珞听的,没成想她今儿竟遇见活的了!
宝珞指了指他的手,笑道:“三舅,都是亲戚,不必如此吧。”
“哼,亲戚!”罗茂才哼道,“亲戚你让你爹往死里打我。小妖Jing,我那日不过要带你去吃酒,你竟告诉你爹我对你动手脚!”
“谁叫你拉我手了。”
“我不拉你你能跟我走吗。”
“我若跟你走了,那我跟我爹说的可不就是事实了。”宝珞突然变脸,嫌恶地道了句。
罗茂才皱眉,Yin笑道:“对,所以这顿打我不能白挨,元宵不成,我今儿不会让再你跑了!”说着,便朝宝珞欺来……
可还没待靠近,只听他撕心裂肺地一声嚎叫,踉踉跄跄地向后退——
他方才掐着宝珞的那只手,虎口上扎了一根鎏金簪,深得将虎口生生穿透……
“姚宝络,你够狠。”罗茂才举着滴血的手道。
眼看他还要朝自己靠近,宝珞顺势从头上又摘了支簪子。
“你若敢过来,我这还有一只!”她右手握簪指着他,左手已经瞧瞧地背到了身后,去开门。
罗茂才好似也意识到了她的意图,猛地扑了过来,宝珞只得朝旁边躲去,举起的簪子始终不敢落下。二人在房中追逐,宝珞只得贴在窗口大喊,罗茂才带伤,腿脚还算灵便,虽身宽体胖,追不上灵巧的宝珞,可也让她歇不下来,她根本靠近不了门口,二人僵持。急得宝珞真恨不能冲上去,拿着簪子再扎他几下,但是不行,她冲动不得,若是簪子没扎成再被他逮到,以他这力气她想挣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二人僵持中,门外突然想起了脚步和谈笑声,宝珞如临大赦,也顾不得许多,猛地冲了过去,方要推窗大喊,却被人一个力势拉了回来,她撞进了一个怀里,嘴巴被捂上了。
她惊得猛然抬头,愣住了——
头顶上,那人以指抵唇,“嘘”了一声……
11.解围
“听曲听得好好的,非喊我们做什么,你姐又丢不了。”夏妤睨了姚澜一眼,不耐道了句。
“就是,清音阁这么多双眼睛,她还能丢了?”楼锦程哼道,“就算丢了,我看也是幽会去了。”
“别这么说,金钏不是也没找到人,若是宝珞见什么人,怎会不告诉她呢。”狄筎辩解着。
楼锦程却冷笑了声,讽言道:“你若私会,可会带下人?”
这叫什么话!狄筎脸色登时沉了下来,姚澜见了,赶紧圆场。“有劳各位小姐了,便再帮忙找找我家姐姐吧。”怕人不愿理她,她又望着宝蓁道,“是吧,四妹妹。”
宝蓁乜了她一眼,没应声。
眼见大伙是没了耐心了,姚澜四处张望,乍然瞧见蔷薇间门前似有个橘色的锦囊,她赶紧奔了过去,捡起来瞧瞧惊呼道:“这,这是我二姐的!”
众人闻声跟了上来,姚澜握着锦囊抬手便去敲门,然方一用力,门开了。她先是一愣,随即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
房中空旷一览无余,两扇绣着花鸟的软烟罗座屏前,一男子正背对着门口低头端详着什么。他身材颀长,挺拔如松,虽不见面容,单瞧这身形便是风姿卓越,月白的直身,净爽利落,衬得整个人都带了股清逸的仙气似的。别说姚澜,便是跟着进门的几人也看呆了……
男子也听到了门口的声音,微微转头,姚澜惊!
只一个侧容她便认出来了,竟是二房表少爷,叶羡——
“表哥?”
后面的宝蓁唤了声,绕过几人奔了过来,可还未靠近便陡地刹足,不可思议地看着站在表哥面前的人,问道:“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不能在这。”
清越的声音响起,大伙明白了,是姚宝络。
楼锦程不屑哼了声。“看看,我就说人丢不了啊,果然是来幽会了。”
“什么幽会,那是我表哥!”宝蓁突然回头,反驳了句。
楼锦程不想她反应这么大,哂笑。“表哥怎么了?又不是她表哥!”
“你……”宝蓁无话可说。
叶羡淡笑,转过身来,大伙这才瞧清了他的真容。好一个明亮的男子,朗朗如日光,清润如美玉,分明是张年轻的容貌,却透着股清冷沉静的气质,眉宇间的飘然逸气,让他站在那便如一副水墨画似的,意韵深幽……
“我和表姐不过偶遇罢了。”他解释道,说着挑眉又看了眼宝珞,“方才不知谁放了只恶犬进来,伤了表姐,我不过帮她而已。”
这话一出,宝蓁才注意到,二姐的右手可不是缠着条绢帕,她认得上面的青竹,这手帕正是叶羡的。
表哥竟帮她包手,宝蓁脸色越发地不好了……
众人更是唏嘘。这姚宝络是命里犯桃花吗,身边怎么总是俊郎才子不断,还一个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