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赵子安立时来了Jing神。
“整治女人,全不需爷亲自出手,给她找个克星便是。”杨福见赵子安喜上眉梢,暗暗松了一口气,“许青松的女儿许书窈,世子夫人从来斗不过,而且,许夫人是继室,非常不喜这个嫡女,而今在张罗亲事,瞧那意思,似乎不想许书窈嫁的好。”
赵子安一双眼放着贼光,“许书窈?翎山书院三美人之一?”
杨福连忙点头,“正是。”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茬?把许书窈弄来做妾——不!要做平妻,我气死那女人!”赵子安兴/奋地搓着手。
“只是,想要如愿的话,要稍稍费些周折。”杨福道,“您也该料想得到,小姑娘家,怎么会甘愿给人做平妻妾室。其次,许书窈是贺颜的手帕交,贺颜与蒋侯爷又是新近得了皇上的赐婚。”
赵子安本想说管她是谁,凭我耍无赖的法子,怎样都能如愿,但听到提及皇帝的言语,立时颔首认可:皇帝是赵家的护身符,他可不能给他老人家添堵。思及此,他问:“你有什么法子?”
杨福凑到他耳边,一阵耳语。
赵子安听得眉开眼笑,“这个好,这法子好……”
杨福辞了赵子安,回返住处的路上,先是雀跃不已:全没想到,赵子安就是个不识数也不懂寻常路数的货色——都不细问他作为陪房,如何使得在赵家人单势孤的杨素衣不容;随后便是一阵提心吊胆:许书窈与贺颜、何莲娇是至交,如此,便也等于是蒋云初圈子里的人,他区区一个下人,要是被那位已在锦衣卫行走的爷盯上,就完了。
可是,富贵险中求。于他而言,一千两纹银是穷其一生也难以企及的富贵,值得冒险行事。
更何况,杨素雪为了避免他坏事,更为了避免她自己露馅儿,已经做了缜密的安排,相信不会出意外。
好端端的,凭谁能想到,杨素雪与许夫人竟联手算计许书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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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第三次了,上午,许夫人新添的管事姚妈妈来给许书窈送衣饰、点心。
姚妈妈笑道:“大小姐平时缺什么,只管与奴婢说,这是夫人交代的。”
许书窈神色如常,温婉恬静地笑一笑,“劳夫人费心了。既然如此,这两日多送些点心来,我吃着不错,也让别人尝尝。”
姚妈妈笑得分外愉快,腰杆却又低了一分,“好说,好说,岂止这两日,只要大小姐喜欢,每日送来便是。”
许书窈也没跟她客气,又闲话两句,端茶送客。
姚妈妈走出翎山书院,坐到回程的马车上,挂了半晌的恭敬而温和的笑容,转为鄙薄。
她就说么,夫人只要主动与大小姐示好,大小姐便会顺势倒戈。怎么样的门第,与继室井水不犯河水的嫡女能得着好?大小姐也十四五了,必然在考虑嫁娶相关的那些事,若没夫人张罗,还能舔着脸去跟老爷说不成?
同一时间的许夫人,身在杨素雪陪嫁的宅子,二人相对而坐。
许夫人交给杨素雪两张千两银票,“事成之后,再给你余下的三千两。”
“这自是不用您说。”杨素雪神色淡淡,随手将银票放在一旁,心里已然不胜欢喜,在迅速算账:扣除给杨福的一千两、着下人来回打点的花销,净赚了近四千两。
她的嫁妆说起来不寒酸,可是银钱不多,平日的手面,比不得婆婆妯娌,偶尔不免自觉低人一等。有了这笔体己银子,再不需为这种琐碎之事伤神。
许夫人问道:“你能确保事情能成?”
杨素雪态度笃定,“您只管放心。”整件事的开端,只要把杨素衣算计到就成了,而杨素衣么,从来是她的手下败将。
她笑一笑,“我们再仔细推敲一番,两相里都准备好了,过几日便可照计划行事。到时候,我们得出面做人情,为免将话说拧了,便需要商量一番。”
许夫人颔首,身形前倾。
两个人低声交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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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夫人、杨素雪的打算,贺颜告诉了许书窈。
许书窈态度很干脆:“你这边方便的话,不妨将计就计。”
贺颜也正有此意,与之商量好全盘的应对之策后,安排下去。
书院外书房上至陆休,下至斟茶倒水的仆役,连吃了许家三天点心。不得不说,很可口。
第四日,许夫人来书院看许书窈,唤她到书院外面的茶楼说话。
许书窈对许夫人,态度一向是淡淡的,说冷漠也不为过。今日进到雅间相见,态度比之以往,温和恭敬了几分。
许夫人瞧着,心里熨帖得很。不怪很多女子喜欢明争暗斗,将人拿捏在掌心对方却不自知的感觉是真好。她挂上和蔼的笑容,让许书窈落座,言语来往间,好一番含蓄的嘘寒问暖。
许书窈心里冷笑,面上则显得很高兴。她家里情形不比贺颜,打心底膈应的继母常年累月摆在那儿,又不能当面翻脸,不乏违心地做场面功夫的时候,这会儿就全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