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心动。
回到府中,蒋云桥唤蒋云初到外书房说话,开门见山:“这几年,我赚的银钱全交给你,够不够用?能用多久?”
蒋云初讶然,“我有。”
“……”蒋云桥睁大眼睛,旋即压低声音,“你和阿洛弄的那个十二楼,真赚到钱了?”
蒋云初颔首,“让你看我的私账,你总不肯。没少赚,比你赚的多很多。”
“不早说。”蒋云桥长长地透了一口气,“我是总觉着阿洛性子不踏实,你又不能时时在他跟前,什么买卖都得让他做得亏本儿。倒是我小瞧了他。”
“怎么忽然说起这些?”蒋云初问。
蒋云桥就将打算告知于他,说着,用手揉了揉面颊,“我初衷是让你无后顾之忧,说心里话,一直是硬着头皮做,有时候脑子真不够用——比如今日的事。”
蒋云初凝着堂兄,现出感激之色。
那年,他和阿洛筹建十二楼,需得动用府中历年来存下的大笔银钱。
他与堂兄说了。
堂兄先是震惊,随即却道:“只管用,那本就是只有你才能支配的银钱。别担心亏本儿,有我呢,我给你赚出殷实的家底。”
此刻,蒋云桥笑道:“现在你真能顶门立户了,我们却可能成为你的累赘,是时候做甩手掌柜了。”
“心里话?”蒋云初问。
蒋云桥颔首。
蒋云初以茶代酒,“我敬你。”
蒋云桥正色叮嘱他:“等待时机,把最该做的事情做成。”
蒋云初郑重颔首称是。
喝了一口茶,蒋云桥道:“借给我一些得力之人,把该盘出去的营生盘出去。要快,我急着带你嫂嫂出去游山玩水呢。”
蒋云初就笑,“不妨走远些,多看看外面的山水。我给你们备齐人手。”
“我也是这么想的,要出门就要尽兴,过一半年再回来。”蒋云桥说着,念及一事,忙摇头,“不行,颜颜明年就及笄了,你们的亲事定了,我们才好出门,不然成什么了?”
“成,我讨个准话,一两个月之内给你准话。”蒋云初开玩笑,“你们散心是大事,不能耽误。”
蒋云桥哈哈一笑,起身向外走去,“忙吧,我回房了。”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步调格外悠闲。
回到房里,蒋云桥已是神清气爽,把好消息告知妻子。
辛氏惑道:“这么大的事,这么一会儿就说定了?”
蒋云桥不解,“那还怎么着?谁能跟阿初长篇大论?”
辛氏笑了。他们一向是这样的,各忙各的,不论多久不见,相见时也都是淡淡的,奇的是一直有默契,不论多大的事情,几句话就能达成共识。
蒋云桥歪在临窗的大炕上,“以后,就全靠阿初了。我们眼下已经帮不到他,那就避免给他添乱,万一引狼入室呢?”说到这儿,他忽然跳下地,“不对,聂家到底是什么居心?我得让阿初查查。”
这样的他,有几年没见到了。辛氏笑出来,拦住他,“等你提醒,黄花菜都凉了。阿初明明是早有察觉。”
蒋云桥想想也是,看着妻子少见的明媚的笑脸,将之揽入怀中,用力亲了一口。
那边的蒋云初,开始斟酌提亲定亲的事。
无独有偶,这会儿,贺师虞也在为蒋云初和贺颜的事犯愁:妻子又与他说过两次,意思是定亲也要做出排场来,好消息宣扬得人尽皆知,定了就不能再生变数。
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但到她这地步,是不是有些过头了?
可他又不敢不听,不听她一准儿又将他晾起来。
该怎么办?
在衙门里发愁许久,忽然灵光一闪:他发愁做什么?简直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全拧了。这是蒋云初该办妥的事儿。得找那小子说道说道,把烫手山芋扔出去。
作者: 红包拦路哦^_^
☆、准岳父和准女婿(二更)
蒋云初回到书院,傍晚,在知味斋等来贺颜。
贺颜问他:“家里有事?”
蒋云初如实相告:“手札上大哥纳妾的事,我搅黄了。在查聂家底细。”
贺颜开心不已,揉了揉他俊脸,“这就是说,很多事是可以改变的。”
蒋云初颔首,认真地问道:“等海运那边的事有了眉目,我便请人上门提亲,好么?”
贺颜双眸更为明亮,毫不犹豫地点头,“好啊。那样的话,别人就都知道,你有主儿了。”
蒋云初轻轻地笑,“我跟先生商量一下,逐步准备起来。”
“嗯!”
蒋云初把她拥到怀里,柔声道:“颜颜,提亲之余,我想谋个差事。”在书院赚到才名了,提前离开也无妨。再者,他若无官职在身,提亲总是差了点儿意思,便是委屈了她。
“好啊。”贺颜轻轻环住他腰身,脸颊贴着他胸膛,“有了实权,办什么事更方便。不用担心我,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