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可以吗?”
时窈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啊,这样舒服多了。”时窈眸光如水,映着摇曳烛火,“裴郎,你对我真好。我好满足,好快乐啊!”
薛诏,红菱:“……”
薛诏耳根子都红了,他艰难地压低嗓音问:“那个,红菱,郡主她……平时……那个……都这样?”
红菱瞪他一眼,脸颊如火烧一般,一路烧到脖颈处,“别乱说话,主子的事也是你能妄加议论的?”顿了顿,咬了咬唇,说,“我不清楚,可郡主同阁老……这是……”她想了想措辞,“好上了?”
薛诏眉心一蹙,“大概是……好上了吧……”
红菱:“听起来,阁老还挺……怜香惜玉,会疼人?”
薛诏握紧了手中的长剑,“是吧……阁老好像有点不一样。顺便,那个,红菱,你有没有觉得,郡主她也有点儿不对劲?”
红菱和薛诏两人其实之前因为立场不同,所以话并不多,甚至有的时候还恶语相向,但今天,红菱真实地感觉到了时窈了异常,她像是完完全全变了个人,所以她现在还能跟薛诏心平气和地多说两句,“是有点儿,但具体的也说不上来……”
两人话未说完,书房内又传来人声。
时窈:“裴郎,这样就结束了?也太快了吧?能不能再多来一会儿?”
裴延恪语调都上扬了:“快什么?这还叫快?我是怕时间太久了你受不住。”
薛诏,红菱:“……”
书房内的人当然不知道书房外的人已经思维发散成何种样子,时窈倒是真心实意地想学学怎么把字写好,现代无纸化盛行,提笔忘字,很多字她早忘了怎么写了,便是到手边了,也死活写不出来。所以,现代还会搞那种什么汉字写字比拼大赛,弘扬文化什么的。
总之,这时代没有电脑,她又是郡主,总得会写几个复杂的字,不然万一遇上点儿什么事情,总不能写汉语拼音吧?
裴延恪也是用心良苦地教,巴不得时窈一下子全都学会了,就没得功夫来招惹烦他。
塑料夫妻难得同心,于是这一夜过得还算和谐。
时窈费了些心神,总算把基础地学会了,又跟裴延恪要了字帖,自己趴在一边的小矮几上去练习了。
裴延恪落得清闲,端起书看,书卷翻了几页,他侧目看了看,半副身子都趴在矮几上练字的那位难得的没有聒噪,沉静的样子都有点儿让人觉得恍惚。
圆月悬枝,浮云于天,月色清寒隔着窗棂照进内室,树影格落在地上。
瑞兽香炉淡烟袅袅,有清淡的迦南香气。
烛光映照她的侧脸,脸上有淡淡粉色,如熟透的颜彩落拓于画。
她长睫如刷细密,投在眼底,落下一片Yin影,写到满意处,她还自得意满地点点头,仿佛是在给自己鼓励。
裴延恪于是就探了探头,看了眼她落在纸上的字。
然后,他就不明白了,她刚刚点头时那副骄傲满足的模样,到底是谁给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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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窈练了有一会儿,倦意上头,不过她是不准备走的,她今夜就要耗在这里,她要把裴延恪安排的明明白白。
但她这一天实在累,刚穿进来水土又不大服,没过一会儿,她便扛不住了,到头趴在小矮几上睡着了,还扭扭身子,缩缩脚,仿佛身子有点儿冷,不时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时窈其实是故意把自己搞得这么可怜巴巴惨兮兮的样子的,但凡这个男人有点良心,都不会舍得让她一个人就这么趴着睡一晚上。就算舍得吧,好歹也会给她盖件披风什么的,总之,就是有机会让他对自己心生怜悯。时日一久,自然爱到深处,不能自拔。
但她忘了,裴延恪也许有良心,但他的良心对自己已经免疫了。
裴延恪看了眼睡得香甜的时窈,然后长腿一迈,从她头顶跨过去,走到卧榻旁,吹熄烛火,宽衣扯被子盖上而卧。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根本没有半点犹豫。
☆、可以宰了
时窈做了个梦。
梦里头自己双手双脚被五花大绑在雕花大床上,动也动不了。她瞪着一双眼望着帐顶,觉得自己像一头要被注水的猪。
房门被人从外侧推开,裴延恪携风雪而来,进了内室,便解下鹤氅,只余一身天青色暗纹直,嘴角绷得笔直,容颜清冷如霜雪。他缓走了几步,到时窈床前坐下。
裴延恪神色淡漠,看她如看一块上好的肥猪rou一般,没有任何情愫。
时窈扭了扭身子,摆出优雅的S型曲线来,想引起他的注意。
裴延恪探出手去,指尖从时窈脸颊一路滑过,至殷红的唇、至皙白的脖颈、至挺起的胸前,最终,手指停在了腰腹处。
时窈被他冰凉的手指触得身子一颤,她闭上眼,睫毛、嘴唇都在抖。
但她尽量稳住自己的情绪,假装自己是个身经百战的大佬。
“裴郎~”时窈嗲着嗓子,声音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