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特意去救人于水火?卫褚和裴知行不过是看不过蒋氏兄弟为非作歹想要惩治他而已,若是桓允不愿意,他俩也不觉得遗憾,可裴知月执意要帮忙,就少不得要附和几句了。
卫褚道,“而今不过是复学的第一日,蒋氏兄弟就在学舍里大行其道,长期以往下去,可不得乱了太学严谨的风气?”
“可不是,”裴知行帮腔道,“若他们只晓得捧高踩低,不将家世低微的人放在眼里,扰乱了学舍秩序可不是跟皇室作对嘛?”
桓允听了,抿唇思量片刻转而去问叶微雨,“阿不?你觉得如何?”
叶微雨在旁虽未搭话,却是听得仔细,故而桓允问及,方点头道,“说的在理。”
“好吧,”桓允坐正了身子,对卫褚和裴知行道,“你们直言想教训蒋氏兄弟不就是了?还拐弯抹角扯到我皇家,也不嫌累...”
裴知行道,“若不是殿下你扯什么会被上折子,什么无妄之灾,我又何苦寻了这一箩筐的话来?可不累得我吗?”
“哼。”桓允冷哼一声,斜睨他,“你还怪我?懒得与你计较。”
“宝禄,你让斐宇使个人去教训蒋祺方他们,”说到一半,他顿了顿,“最好套个麻袋,狠狠的打,只要不打瘸了残了就行。”
“这主意好嘿,”裴知行回味到,还对卫褚说,“下回谁得罪了咱们也这样办,保管再没人到家里告状!”
“殿下,”裴知月也笑道,“本来太子殿下此前还嘱咐,让我监督你的课业成绩,以便向他汇报,还不让我告诉你,现下我偷偷告诉你了,你可不能出卖我!”
桓允闻言神色不明,“呵。”
眼看着就要到时辰上课,几人不再拖延,而是起身往学斋里走去。
不料半路上就遇到蒋祺芳、蒋祺宇兄弟与他们相对着走来,间或者他俩人还时不时的踹一脚前面佝偻着颠扑走路的瘦弱少年。
蒋氏兄弟未曾想到会在此地遇到桓允,不自觉地就软了腿想要给他跪下。他们也确实躬低了身子,脑袋就差埋到胸里去了,“小子见过九殿下。”
他们之所以会这般害怕桓允,全赖垂髫之时的某个夏天,宫中摆宴赏荷。蒋祺芳和蒋祺宇是家中唯二的孙辈,百般宠溺之下根本沉不下心参加无甚趣味的筵席,加之第一回进宫,就想着好好逛逛偌大的皇城。
他俩人小,东躲西藏下,竟顺利地在宫中溜达了大半地方,还无意闯入一座甚是华丽奢侈的宫殿内。
时年5岁的九皇子桓允生得男女莫辨,因是躺在树荫下小憩,就未束冠。
蒋祺芳和蒋祺宇以为是宫中哪个漂亮的小公主,见其玉雪可爱,就起了逗弄的心思,可当二人的手在桓允的脸上将碰未碰时,他却陡然醒了过来,见眼前立着两个生人,毫无二话立时就唤道,“来人。”
他声音虽弱,可一出声就有羽卫自四面飞奔而至,将蒋氏兄弟扭捆在一起。
蒋氏兄弟见大事不妙,当即就疾声自报家门,以求自保,“成安公是我们的祖父!”
“呵。”在桓允眼中只当他们是蝼蚁,根本不值一提。他这几日因为身体原因很难入睡,好不容易有了困意小睡,却被人扰醒,自然恼怒万分,便吩咐人道,“把他二人捆好,扔日头里晒着,谁都不准管。”
虽说是上午,可日照猛烈,蒋祺芳和蒋祺宇在桓允的地盘上叫天天不应,生生晒到晌午用宴,他们的祖母,当时的成安公夫人才发现两个金孙消失在宫中,怎么找也找不到,直到求了嘉元帝才得了由宫人帮忙寻找的资格。
待找到他二人时,已经被晒得脱水,神志不清了。
便是这样,爱子无度的嘉元帝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赏赐了一些药材就算赔罪。
从此以后,蒋氏兄弟对桓允是能避则避。
作者有话要说:等会儿还有更新。
第17章
那被打得好好的一身崭新学子服都变得褴褛的少年忽闻蒋氏兄弟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毕恭毕敬的行礼,强忍着浑身的疼痛抬起头来,听那俩人唤对方九殿下,心下有数也欲抬臂拱手,却不料那二人将他打得太狠,肩骨好似错位了一般“咔咔”作响。
“真的是你呀!”裴知月“呀”了一声,“我约莫记得你叫沈兰庭,你为何会被他二人痛打?”
说着,她还狠睨了蒋氏兄弟一眼,很是忿忿的样子。
“阿姐,你从何认得他的?”裴知行和卫褚交换了一下眼神,均未从对方眼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故而裴知行只得问到。
裴知月回忆道,“去岁腊月,寒梅开得正好,成安伯夫人主持了赏梅宴,邀我府中女眷前去赴宴。后来,我和四姐姐觉得甚是无趣便偷溜出去在一旁自己玩耍,竟不想误闯进一个破落的院子,那里面就住着沈兰庭。”
蒋氏兄弟十分厌恶沈兰庭同自己扯上关系,眼里忽而闪过对裴知月多事的恨意,可奈何对方是未来太子妃,家中男丁又得圣上器重,他们也奈何不得,蒋祺芳只得压制着心中的不耐,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