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别个成亲生子,自然也就没有他的存在。他想起前世的种种,有些分不清那究竟是梦一场,还是真实存在的。
“三少爷?”春华不明白三少爷为何要让他查飘香楼东家夫人的事,看到三少爷如此失神,便喊了一声。
“你……先下去吧。”任桑榆道,“此事不得与他人提起。”
“是。”春华应了便下去。
虞清溪抬眼看了一下外屋,任桑榆还是那么坐着。他们两个在外头虽已压低了声音,可还是被他一字不落地听下了。他回想了一番,当初任桑榆看到那东家夫人就有些异样,再看他现下的失神,这其中肯定有事。但,虞清溪不打算去深掘。过了好一会儿,他看了一眼沙漏,才起身走去外屋。
“夫君,现下天冷了,坐里屋来。”虞清溪站到任桑榆身边。
任桑榆抬眼看了看虞清溪:“好。”他起身牵着虞清溪走进里屋,手握得很紧。
虞清溪感觉到手上的力度,便问:“夫君,发生什么事了?”
任桑榆一顿,看他。
虞清溪看了一眼两人相握的手,抬眼看他:“夫君,你握得太紧,不疼吗?”
任桑榆这才反应过来,他赶紧松开手,捧着虞清溪的手看了看,白皙的手上显出几条痕印。他眼瞳一缩,有些懊恼地抚了抚:“抱歉。”
“没事。”虞清溪看着他,“夫君,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任桑榆的眼眸里显出一丝纠结,他顿了一顿,随后拉着虞清溪坐在一旁的小榻上:“清溪……”
“嗯。”虞清溪沉静地看着他。
“虽子不语怪力乱神,”任桑榆的眉头微微皱起,“可,清溪你信有这等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吗?”
虞清溪略一思忖:“兴许有吧。”若不是如此,他怎会借着这身子复活?再看任桑榆,脸色好似有些不好看,虞清溪便问:“夫君,你到底怎么了?”
任桑榆看向虞清溪,好久才问:“清溪,你有没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
“嗯?”虞清溪一愣,怎么会说到这个,有什么关系?
任桑榆垂下眉眼,轻声道:“哪怕一点点,不是因为任尚书的嫡三子,而只是为了我……这个人。”
虞清溪想了想,点点头:“有。”
“真的?”任桑榆的脸色瞬间好看了许多,“清溪,我有时候怕,万一我不是我了,你会不会还陪在我身边。”
虞清溪琢磨了一下他所说的“我不是我”,然后适时地表现出了茫然。
任桑榆看着他的眼眸,觉得心里一下子安定下来,便想了想道:“清溪,有时候我会感觉自己拥有另一段人生,喜怒哀乐太过真实,让我分不清究竟什么是梦境,什么是真实。”他的话语是带着试探的,毕竟他不敢将重活一世的事说出来。
虞清溪何尝不是,不过,这个任桑榆……他小心地问:“在梦里,夫君不是……任桑榆?”
任桑榆咬了咬唇,还是点头:“嗯。”
虞清溪没想到他会坦诚到如此,便心下一思,淡笑道:“不管怎样,你现下是任桑榆,这便够了。”他心道,他也不是真正的虞清溪。
任桑榆看他。
“这大约便是轮回。”虞清溪道,“前世的执念带到了今世,便成了恍惚的碎片。”
任桑榆点头:“清溪也会这样子吗?”
虞清溪眨眨眼:“在梦里,我可是一代文豪,挥毫落纸如云烟。可惜……醒来,字还是一如既往的涩。”
任桑榆一笑。他知道,这就是虞清溪的一个梦而已,因为他的前世可不是文豪,而是大商。不过,心里总算好受了一点。前世的种种因为执念而带到今世,这种理由让他信服。他道:“所以,我不会变成……记忆里的那个人,也不会消失,对不对?”
“是,你现下就是任桑榆。”虞清溪道。
任桑榆拥抱住虞清溪,在他耳边轻道:“清溪,这世拥有你,我很高兴。”
虞清溪淡淡一笑,伸手抚在任桑榆背上,没有如以往一样扮演出恰当的羞涩。
纱窗上两人相拥的剪影投到地上,在寒夜里显得异常温融。一侧耳房里今日当值守夜的春汀端着一盆水出来,看到那地上的影子,有过一道舒心,又有一丝酸涩。
夜色渐浓,任桑榆早已睡着,虞清溪起身站到窗前。他传入公中的那道消息已有月余,却一点消息都没有返回。他想起那代号,忍不住有些失望,果真不是吗?
与此同时,京都东街一座宅院里,不惊正欲睡下,落拿着一张纸片匆匆过来。
“主子,黑系来的消息。”落道。
不惊起身,接过纸片一边看,一边往书房走去。才迈开一步,脚下一顿。那纸片上书,“黑系遭罗那军围困急求支援”,紧跟着后面是一段暗码,标注他们所在位置的暗码。
不惊飞快地拿过纸片,写下命令与暗码,让落赶快传于暗系各部。落离开后,不惊又写了张纸片,传回黑系。他让暗系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