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经过这里时,被树枝勾掉的。”
“瞧你高兴的!”流萦笑。
“这可是表哥赠我的……”乔敏娇羞涩地一偏头。
“你表哥?”流萦一顿,“李府还是郑府的?”
“当然是……李府……”乔敏娇埋着脸,拉了拉流萦的袖,“姐姐可千万不能说出去啊!”
流萦默然。刚才她见到乔家夫人都到了,乔敏娇却是姗姗来迟,最后好似说是表哥送过来的,看敏娇现下这样子,肯定也是李府的了。她不甘心地问:“是李府嫡长李盛誉?”
“是啊,流萦姐姐怎么会认识表哥?”乔敏娇忽闪着睫毛,直白而简单。
“呵呵……就听说而已。”流萦已不想再说什么了。只消看看这丫头的情态,就知肯定与那李盛誉简单不了。亏得李府还来向她姐姐提亲!流萦虽心有怒意,却不显露在脸上:“既是发钗寻着了,便赶紧回吧。”
“流萦姐姐说的是!”乔敏娇一笑,小心地将珠钗插到头上,还问流萦正不正。
流萦看得那珠钗直碍眼,随意一哼转身就走。
乔敏娇见人走了,这才收起脸上的一派天真。她摸了摸头上的珠钗,跟在其后。
见人走远,虞清溪身旁的男子拍了拍虞清溪的肩膀:“你在这处干嘛来着?”
虞清溪看着他的脸想了一圈,好似没在女宾处见过他,觉得有必要避嫌,便抬脚从假山背后走出去:“若我说是看风景,你信吗?”
“呵呵。”那男子一笑,见他走出去,面色复杂道,“其实,我也算女宾的……”
“哦?”虞清溪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女宾我也得避,因为我不是双儿。”
那男子一讶:“难道,你是那任府的男妻?”在这女宾里,他知道有一个与他一样特殊的,唯一一个不是双儿的男妻。
虞清溪点头。
“所以,印书一事是你提出的?”那男子道。
“你是谁?”虞清溪狐疑地看他,这事可不是谁都知道的,“你也是……”说到一半,他警觉地止住。
那男子见这人一脸警惕,便道:“我是谁倒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认识毕升?”
“哈?”虞清溪看他。
“不认识吗?”那男子看他。
虞清溪静静地看着他,既没有开口承认,又没有否认。
那男子道:“我之前与齐庄有些渊源,所以有一些事会知道。”
“哦。”虞清溪道。
那男子见他脸色平淡,既没有追问毕升是谁,也没放松对他的警惕,便不再追问。他道:“你过得好吗?家里有没有妾室?”
“没有。”虞清溪道,“您自便,我先行一步。”
那男子看着他自顾自地离开,直摇头。
虞清溪没走几步,便有一群人提着灯笼走来。为首的拉着方才那男子的手,朝男宾那处走去。虞清溪一回头,便看到中间一人着金黄色龙袍,而站在他身边的那人,衣裳却不醒目,可在灯盏的照映下显出隐隐的凤纹。那人竟是皇后?他想起有关若弥男皇后的传言,一笑。
喜宴结束以后,任桑榆如方才一般过来接虞清溪。任范氏捏着帕子笑:“就算你不过来,母亲和嫂嫂们都会替你将清溪全须全尾地带出来。”
任桑榆看了一眼母亲身后也是捂嘴笑的嫂嫂们,又看了一眼清溪,道:“母亲啊,是父亲命我过来接您的!”
任范氏脸上稍稍一红:“走罢走罢。”
任桑榆一笑。
出将军府的时候,他们一家正要碰上李侍郎家。李丰年少不得上前来与任之初寒暄几句,任桑榆牵着虞清溪的手站在一边,随后便看到李盛誉也一脸笑意过来。
李盛誉与任范氏及长榆星榆打过招呼,然后对任桑榆道:“桑榆,这便是你新娶的夫人?”
“是。”任桑榆回想了一下,难不成原身小时候与李盛誉有交情?不过,他还是对虞清溪介绍道:“清溪,这是户部李侍郎家的嫡长子李盛誉李公子。”
虞清溪特意抬眼看了看他,五官清爽了一点,还没有桑榆好看。见他温温润润的,猜测那女子看中的也许就是这等气质吧。他以男妻礼与他见礼,没有热络,也没有特别冷淡。
寒暄也只在那么几句,任尚书便转而与其他官员说话,李家人也没待多久便离开了。长榆和星榆看着李家人离开,转而问桑榆:“什么时候和李盛誉这般亲近了?”
“哪里看出亲近了?”任桑榆诧异。
“他直接叫你桑榆。”长榆道,他又看了一遭其他人,“其他人只会喊你任三公子,或任公子。”
任桑榆撇嘴。
“大约是……今日撞了他一下吧?”任范氏道。
众人失笑。任桑榆却是想,撞的时候还挺冷淡的,现下倒是热络,真是不知所谓。
待任尚书都一一告别之后,才领着家人上车回家。
任桑榆记着虞清溪打量李盛誉的事,上车没多久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