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是想聊聊血湖的项目。”
被捂着嘴的塞恩唔唔了两声。
疯子简南。
那个一言不合就烧光他们团队十年成果的疯子简南!
难怪会用这样暴力的方式出场!
“你可以报警。”简南读懂了塞恩的表情, “她是我请的保镖,她这样做是想确认你现在神志是否清醒是否具有攻击性, 她做的事情都是经过我同意的,我是主要负责人。”
阿蛮站在简南身后。
两次了,他用笨拙的走位挡在了她和塞恩之间。
他很高,所以彻底遮住了塞恩的视线。
他没有像其他高薪聘请她的委托人, 这种时候远远的站在一旁,等她把对方衣服穿好安顿好确认对方是否正常之后才施施然的站出来——这其实也确实是她做保镖的一部分工作。
他主动做了最腌臜的事,他刚才对塞恩说的那些话,也让她知道了他已经非常清楚她刚才做的那一系列动作的原因。
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劲,第一时间救人。
可能闹的动静有些大,可能和他们一开始打算的求人的策略有些出入,但是阿蛮知道,那是她当下能做到的最好的选择。
对于简南能不能理解这件事,她其实是忐忑的。
简南有可能会觉得她反应过激,也有可能觉得她拖了他的后腿。毕竟她很清楚塞恩这个人,是简南目前能够找到的最好选择。
但是简南没有,他清楚,并且理解。
他不拿生命做买卖,所以,也一定明白人命没有反应过激的说法。
阿蛮看着他的背影。
明明很瘦,明明连爬树都能磕磕碰碰,可是他站着的样子却堂堂正正。
他说他是主要负责人,他说所有的事情都是经过他同意的,他毫不犹豫的站在了她这一边,哪怕她很清楚,她刚才问他要申请表的时候,他其实根本就还没有反应过来。
阿蛮微微动了一下,做了一件她这辈子都没有做过的事,她把自己整个人都藏在了简南的身后。
非常短暂的藏了一下,然后重新站到了保镖该站的最短安全距离。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一个那么无谓的动作,可能仅仅只是觉得简南对待生命的态度,和她一样。
仅仅只是向这种默契致敬,短暂的,深刻的。
她想,她可能会记一辈子,哪怕很久很久以后,她也会记得这个背影,明明瘦弱,却堂堂正正的背影。
***
简南拿走了塞在塞恩嘴里的浴袍。
塞恩仍然不说话,瞪着眼睛,眼睛里血丝密布。
简南把自己的手机切到输入页面,递给塞恩。
塞恩拿着手机愤慨的输入了半天,全部删掉,又重新输入了一行:“我的发声器还在实验室里。”
“我去拿。”阿蛮眼尖,看到那行字就立刻行动了。
客厅里只剩下简南和塞恩。
“抱歉。”简南道歉,“我们在你家的垃圾桶里发现了超量笑气外包装,担心你发生意外才闯进来的。”
“监控里有我们进来前的录像。”
“砸坏的落地窗我会赔,走之前我会找人清扫你家的客厅修好落地窗。”
简南顿了下,看了一眼塞恩捂着的嘴。阿蛮手脚重,塞恩的嘴角已经开始发红。
所以他补充了一句:“你的伤可以去医院验伤,需要的费用和赔偿都可以直接找我谈。”
塞恩捂着嘴巴看他一眼。
他其实在简南自我介绍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圈子小,发生一点点事情就能传得人尽皆知,更何况还是简南这样的疯子。
对动物传染病有点兴趣的人多多少少都听过简南的名字,这个二十六岁的年轻人曾经多次出现在主流科学期刊上,对他的评价都非常高,稳扎稳打的天才,做过最多手术实践的年轻科学家等等等等。
在主流刊物大本营都在西方的现代社会,这样的情况并不常见,所以很多人都记住了这个东方人的名字。
然后在大家还没有注意到他到底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研究前,他就陨落了。
原因是因为和团队不和,不服主管指挥,斗气烧掉了他们研究所存放样本数最多的一个实验室。
科学没有国界。
那个实验室损失的数据,是整个科学界的损失。
什么狗屁惊世天才,到最后只不过是个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神经病,据说他大脑前额叶区块反应迟钝,缺乏同理心,据说放火的那天,他情绪失控到需要打镇定剂。
现在这个神经病正站在他面前,找了个暴力萝莉把他从实验室的方舱里揪了出来,除了开头过于惊悚之外,他表现的都十分有条理——解释情况、道歉、承担责任,逻辑清晰看起来像个正常人。
拿到了发声器的塞恩裹着浴袍缩在沙发上。
“你们走。”他拽着发声器终于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