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将自己的袖子压到那团墨渍上,以期能将那未干的墨迹吸出些许来。
梁玥几乎未见过姚章变了脸色的模样,怔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这作为的意思,“不妨事的……我再画一张就好。”
这上头的东西她都记得分明,无非就是再费点时间,重新画一遍的事儿。
姚章听她说得轻巧,才缓缓收了手臂,rou疼地看了一眼那张脏污的舆图,有些勉强地笑道:“那便有劳梁姑娘了。”
梁玥这会儿心思全飞到即将见面的父亲身上了,自然没有注意到他的勉强,只随口道了一句,“只可惜姚先生的衣裳了。”
“……这倒不妨。”
要是脏了一套衣裳就能换回一张舆图,他这辈子只穿脏衣裳也没什么。
梁玥:?
错觉吗?她总觉得从姚章的话里,听出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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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失踪
无论梁父如何心急自家的女儿,到了东平必定要先去拜会赵兴。
梁玥虽是得了消息,也只能回到自己院中等候,不能立刻就见到父亲。
不过,她回去后,倒是发现了一个更为紧要的问题——
梁瑶不见了!
前几日的Yin影尚未散去,梁玥脸色骤变、匆忙跑了出来,焦急地询问守在门口的那个卫兵,“这位将军,您今日可见到过瑶儿?”
随着梁玥手中的那份未完成的舆图内容渐丰,守在梁家姐妹院门口的卫兵,早就从赵卓手下的卫队,换作赵兴直属的虎豹骑,既有看管,同时又有保护的意味在。
梁玥对此倒是不怎么了解,她门口的护卫本就时时更换,她又不识得番号的辨认方法,自然也分辨不出这些不同。
但无论是赵卓手下的卫队,还是赵兴的虎豹骑,都是正当壮年的男子,虽然守在梁玥的门口,时不时的有相见的机会,但是这么近的距离,受到这美貌的冲击,还是有些吃不消。
那卫兵当即脑中空白,眼神直勾勾地落在梁玥身上,嘴里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梁玥看他这态度,还以为梁瑶出了什么事情,更是着急,不觉凑得更近,哀求道:“将军,您直说便罢,我、我……”
赵兴的虎豹骑都是千挑万选出的Jing锐,给梁玥守门这美差,自然是内部比斗决出来的,更是Jing锐中的Jing锐。可那卫兵这会儿却觉得身体轻飘飘的,站都站不稳,打了几下晃,眼看着就要栽倒了。
还是正在回去的姚章回头看见这情形,返身回来解救了这卫兵。
他伸手拦了拦都快贴到那卫兵身上的梁玥,温声道:“梁姑娘莫急,令妹的下落,我或许知晓,请随我来。”
梁玥连连点头道谢,快步跟了上去。
兴许是看出梁玥的急迫,姚章一面走着,一面温言安慰道:“梁姑娘莫急,令妹只是出去玩闹。此事主公亦是知晓,已下令不许伤她,不会出事的。”
梁玥闻言一愣,想想那本书中的说法,她竟隐隐生出一点猜测来。
果不其然,姚章带她出了赵府,便乘上了马车,一路往北赶去。
北郊……是赵军的驻扎地……
木栅栏围起、被削得尖锐的顶端斜斜地指向上方,单只看着便让人生出些不适来。
姚章先一步下了马车,守门的将士立刻上前一步,抱拳行礼道:“末将见过姚先生。”
这将士说完后,发现竟只有他一人出声,不由有些纳闷:都这么久了,竟还有人敢不敬姚先生,今日同他一起守门的应当不是蠢到家的新兵蛋子啊?
他稍稍抬了抬头,想提醒一下身旁的人,却一眼看见了姚章身旁的那个女子。那一瞬间,眼前像是有烟花炸裂,直直占据了整个脑海,再也容不下别的想法。
梁玥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一道道目光,看着抱臂和守门将士“僵持”的姚章,不觉后退了小半步。
她虽是心忧妹妹的下落,但也不是不识趣的人,当即压低了声音冲姚章道:“姚先生不必为难,军.营重地,我进去实在是多有不便。姚先生若愿意进去将舍妹带出来,玥实在是感激不尽。”
姚章一笑,“梁姑娘多想了,只是进去看一看罢了,没什么不方便的。”
若是梁玥成为了自己人,那带她过来并无什么不妥;若她成不了自己人,那单论她那绘制舆图的能力,便不会有活着走出兖州的机会……如此,便更无不妥了。
两人对话的功夫,那边士兵也如梦初醒,几声稀稀拉拉的“见过姚先生”之后,便急急忙忙挪开入口处的木障,将人请了进来。
姚章领着梁玥往里走着,一路上惊掉了无数人的下巴,霹雳乓啷的兵器掉落声不绝于耳。
梁玥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