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保护不了你,但我想那个很厉害的人可以保护好你。”
周舟行注视着叶秋的双眼,不懂他在想什么:“你别跟我说这些,我不需要谁的保护,你不要为了我违背原则。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跟司徒齐吵架。”
叶秋不说话,只是盯着周舟行看。
周舟行叹了口气:“叶秋,我不想因为我的事,让你在司徒齐那里难做。”
叶秋也叹了口气:“我不难做,我只是心里不好受。”
“我知道,我心里也不好受。叶秋你要撑住。”
“嗯,等这阵子过了就好了吧。周行,你也要撑住。”
“嗯。那你为什么和司徒齐吵架?”
“你烦不烦啊。”
“你告诉我,我就不烦你了。”
“其实我不想和司徒齐吵的,只是后来我也没克制住。如果没有殿下,我早就死了。只是我怎么做,他都不满意。他不要我的保证承诺,我该怎么让他相信我。”
“你别管他,他不仅要霸占你的人,还想霸占你的心,世间哪有那么美好的事。”
“可是我不想看他那么消沉。”
“他不过是因为用人失利、计划失败才消沉的,然后还把脾气发到你头上,你理他作甚。等他明天消气了,自然就生龙活虎了。你再去跟他道个歉,你们俩之间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哦,希望如此吧。”
周舟行往叶秋的怀里蹭了蹭,弄得叶秋直痒痒。叶秋用手抵住周舟行的头,防止他继续乱动:“干什么,怪难受的。冷吗?我再去找几件衣服来。”
“不冷,我以前都懒得动,今天好不容易有力气了,我就想靠着你近点。”
“哦,你不早说。你别动,我抱紧你。”
叶秋将周舟行搂在怀里,觉得安心宁静,一时再也不想想司徒齐的事和于浅的事。他觉得自己这样是自欺欺人,不过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反正在他这儿什么事都已经成了死局,能舒舒服服过一天就再舒舒服服享受一天好了。
“叶秋?”
“嗯。”
“你为什么和司徒齐吵架?”
“。。。。。。”
屠龙屠虎
深夜,南楚越家军大本营,主帅营帐,越泽黎正在给于浅训话。
“于浅,你今天为何要擅自和北赵人交手。那个屠龙就不说了,之后那人你不认识,我却是清楚得很。他叫叶秋,是司徒齐身边的人,武功高超,出手狠辣,拼起命来更是一点后路都不留给自己。我带兵赶回来的时候碰到司徒齐带人阻拦,交战时对上的就是叶秋,连我都只是勉强能胜他一招半式,你居然能在他手下活着回来,还真是奇怪。”
于浅低着头没说话。
越泽黎没理会他,还是继续训道:“屠龙那人说话难听,故意激怒我们,你还真就克制不住了。王爷是我亲侄子,难道我不心疼吗?我都没动,你着急什么。在建安时我就跟王爷说过,北赵不安分,蠢蠢欲动,叫他不要乱走,早日回京城,他偏不听。他又不是小孩子了,管不住自己不说,还叫司徒齐捉去了,真是让人不省心。幸好他还晓得轻重,知道送玉佩回来,自断后路,甘愿玉石俱焚。我这边也好跟皇上说明,让皇上不起疑心。只是这样一来他下场会如何,你早该明白的,为何还是控制不住出手?到底还是年轻人。幸好你运气好,叶秋不知为何饶了你一命,否则我要怎么和公主交代。”
于浅还是低着头没说话,越泽黎看着不忍,也不再板着脸,声音温和了一些:“好了,这件事情没什么严重后果,就这么过去了吧,你要谨记教训。不过你今日不费一兵一卒,就成功守住了大营,我真的是没有想到,这功劳我记下了,回头自会提拔你。当初答应公主让你来我帐下,看来是做对了。只是你既有如此急智,怎么别人言语一激,又还是那么冲动呢?”
于浅终于开口说道:“将军,今天我没控制好自己,是我冲动了,我再也不会了。至于功劳我不敢多担,保家卫国是我本职,将军不必挂在心上。”
越泽黎点点头,挥手让他下去。于浅迟迟没动,越泽黎疑惑的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于浅低声说道:“那王爷呢?将军真要放弃他吗?”
越泽黎没想到于浅还在纠结周舟行的事,只有说道:“王爷他自作孽,谁也救不了他。如今两国开战,我们岂能因为他而束手束脚,有所顾忌。这道理他居然比你还清楚,不仅没有向我求援、劝我归降,还借机通风报信、表明心迹,这确实让我没有想到,他这也算是为南楚尽了点心。”
于浅突然抬头看着越泽黎,坚定说道:“王爷一直以来都为南楚尽心尽力,不过是世人不知道而已。我一直是个冲动的人,到现在都是。至于今天能唬退屠龙屠虎,不过是王爷曾告诉过我,实力不济的时候就不能硬碰硬,要懂得变通,懂得用计,要充分利用敌人不清楚我方情况的优势。什么时候该假意示弱,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