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会儿,才点点头,甩着脚走了。贾元春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满目愁容地走了。
皇后远远盯着他们瞧了一会儿,对身边朱砂说:“去问问,他们说了什么。”
朱砂应声答了,绕了个弯儿拦住那个太监,好生询问了一番。得了答案马上回来禀报:“是贾女官想家了,求着柱儿去趟荣国府传话。”
池皇后靠在暖炕上,闭着眼睛,“叫宫里的公公跑趟腿可不便宜,她给了多少?”朱砂小声说了一个数字。
“实际怕是要了翻倍,”皇后冷笑一声,对朱砂吩咐道,“你去问问她,若是叫她回去可愿意?”
朱砂不解:“既然想家了,回去怎么会不愿意?”
池皇后道:“你只管问去,她若是愿意,我不妨替她求一求。”
朱砂躬身略一应,退下了。
到了晚间皇后就寝之时,她从外头进来,上前在皇后耳边轻道:“问了,她说要留在宫中伺候主子。”
“哦,如此,”皇后表情淡淡,“那就叫柱儿替她传话去吧,不必拦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没更新是因为搬家之后第一次有客人上门来玩。比较重视,所以从早起来就在忙啦。晚上又请客吃饭,一直闹到十点,坐到沙发上就睡着啦。鞠躬,说声抱歉。
另外,没有意外的话,下周就会入V了,具体哪天还不定。所以明天请个假,准备一下入V的三连更。
第29章 章二十九
还有七八日便到冬至, 慈航的一切丧仪终于了毕。闻芷感念师父, 又连日做了一篇悼文。文藻堆华,用词凄切, 着实催人泪下。闻颐书见她心情如此郁郁,便愈发加快了收拾东西的速度, 催着要在闻家本宅里过个小年。
牟尼院的主持听说妙玉要走,不免有些可惜。只因此女颇有悟性,若肯勤加修炼,说不得有一番造化。闻颐书听闻,笑了笑, 给牟尼院捐一大笔香油钱, 带着妹妹头也不回地走了。
因暂时人手不够, 收拾出来不过两件院子。不过住人总是够的。与本宅比起来, 猫耳胡同的那一处三进简直可用简陋来形容。这院儿既有北方的疏阔大气, 也有江南的小巧Jing致。闻礼在世时, 又着人回京多加修缮,此一扫之前的倾颓, 便叫人住下了不肯离开。
西湖和莫愁被闻颐书叫去专门供妹妹差使, 洞庭担心二人动作慢腾腾的, 放心不下也急匆匆赶去东边了, 独留一个天池替着自家爷收拾。正铺着床, 闻颐书原弯着腰伺候窗前的茶花,忽而抬头冲里头喊了一声:“准备两个枕头吧。”
天池会意,立刻便笑了:“前儿都巴不得人快些走, 现倒是不别扭了?”
闻颐书敲着窗沿,“这是自个儿家,有什么关系。”
“爷总是想一出是一出,”天池摇摇头,从柜子里又拿出一个决明子的枕头来,“这话不该是我说,只是你今年中了秋闱,开春便是又一场。爷可曾想好了怎么对付?”
闻颐书一挥手,一副万事不愁的样子,“这你可不用担心我。先生早说了,春闱不必急着参加。待尘埃落定,再好好考。”
其实是闻颐书不想考,在给季先生回信的时候赖皮撒泼。说什么来年考有多危险,惹人瞩目就是个活靶子。还不如等一年,待把京中形式弄清了再做打算。季麟哪里会同意这说法,不过山高路远,他又不能压着学生上考场。
来了几封信催促,可是闻颐书充耳不闻,全当没看到。
话虽如此,但天池实在太明白自家公子了。怕是要用一个拖字诀,一直拖到他离开京城,到处逍遥去呢。
于是她掩住了口:“爷有打算便好,就怕没打算。”
这便是天池与洞庭的不同之处。两个姑娘都是利索干练,可天池就晓得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停话。偏洞庭性子直来直去,自己觉得对的便要讲出来。天池私下说了她好多次:“主子爷性子再好,那也是主子。你这般犟,可叫他脸上不好看呢。”
洞庭也觉这样不好,可偏就是改不过来。
闻颐书曾道:“这样的爆竹脾气,就该叫个更爆的来治她,叫她晓得什么叫做戳肺管子。”
如今妹妹被接回了家,闻颐书倒是起了整顿的心。
“你们四个,你和西湖留在我这儿,洞庭和莫愁去妹妹那里,”说这话,又点了三个原做洒扫的二等丫鬟提了上来,最后吩咐:“然后叫庐山再去买几个丫头,小子。”
天池听了犹豫道:“把洞庭送去姑娘那儿?”
“就是要她去,日后妹妹出去交际,就得来个厉害的丫头撑腰,”闻颐书如此说。
天池越发奇怪了,“姑娘……还要出去交际?”
“怎么,妹妹就得待在家里?”闻颐书一挑眉。
“怎么会,爷可别拿逗洞庭那套逗我,”天池忙摆手,略蹙起一双小山眉,“只是按我们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可还有能上门的人家?”
闻颐书道:“这你就别担心了,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