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笑。”
裴明榛浑身一震。
“我没看错你,我就知道你同我一样,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徐阁老终于把话说明白了,“你若不这样选,和别人一样随波逐流了,我反而失望。”
裴明榛心中激荡,抖抖袖子扎扎实实鞠了一躬:“多谢阁老教导!”
徐阁老瞪他:“还叫阁老?”
裴明榛立刻改了口:“多谢……恩师。”
“哈哈哈——好!”徐阁老笑得开怀,“乖徒儿,既然心中有了抉择,就得加把劲,让自己强大起来,才好护得住你的小姑娘。”
裴明榛第一次应对长辈时有些羞赧:“恩师说的是。”
没错,也许小姑娘柔弱又胆小,也许小姑娘并不合适,但只要他足够强大,一切怎么会是问题!
徐阁老笑眯眯:“你也不要太小看女子,她们看起来很柔软,像一捧水,一碰就碎,很多时候却比男人更坚强更勇敢,男人不敢做的事,她们敢,男人做不到的事,她们能做到,她们啊——远远比你我想象的更强大。”
裴明榛想起了小姑娘,她是这样的么?
她娇气又爱哭,时时跟他撒娇,可总有些时候,她的确出乎他的意料,她敢说,敢做,敢对一些事说不,她心里有一片宽广天地,是很多男儿所不及的。
裴明榛若有所思。
徐阁老拍了拍他的肩:“所以啊,你现在最该担心的不是别的,是她愿不愿意嫁给你。你同她比,岁数可是长上不少,人家为什么不喜欢同样年龄,活泼可爱的青葱少年,喜欢你这根心思深沉又别扭的木头?”
年纪长很多?应该喜欢青葱少年,不是别扭木头?
裴明榛愣住,头一回被人堵得说不出话。
徐阁老成功把新徒弟镇住,心中一阵舒爽:“我家小猢狲说她那手帕交聪明着呢,看着软绵绵,实则心里有主意,要是你什么都准备好了,她不愿意可就——”
徐阁老很宠孙女,徐紫蕙从小读书写字都是他抱在膝上亲自开的蒙,这个小猢狲说的是谁,手帕交又是谁,不言而喻。
“不会!”裴明榛立刻阻了徐阁老的话。
小姑娘必须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别的什么他都能依她,只这一点他不允许有别的答案!
徐阁老又笑了,声音相当洪亮,显然身体很好:“哈哈哈——行了,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以后在户部好好历练,有麻烦自己解决,特别发愁悬而未决的可以问我,但我只会分析,不会插手帮忙,可明白?”
“是。”
裴明榛认真行过礼,告辞退出。
徐阁老一番话如同拨云见雾,不管是未来仕途,还是身边琐事,面前的路全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裴明榛发现自己浑身充满力量,放松又愉悦。
小姑娘怎么会不愿意?她只是太小,有些事还不懂,只要他小心护着,谨慎防着,阻止外面的野男人觊觎,一切就能水到渠成,顺理成章。
至于成亲——怎么也得等小姑娘及笄。
他的年纪也确实……接下来这半年多,怎么拒绝别人说亲,才是他需要思考的问题。
裴明榛内心火热,恨不得立刻跑回家中,跑到小姑娘身边,一切心想事成。
结果证明他只是想得美,现实会给他打击,因为阮苓苓开始躲他。
最初裴明榛并没有注意到,因为他很忙,非常忙,何正元的口子一开,户部各种人各种事一股脑的砸过来,他又过起了三五天总有那么一两天不怎么着家的,披星戴月的日子。
小姑娘很乖,这些天都没怎么出门,出门最多找小郡主和徐紫蕙玩,没去什么大宴小宴,也没惹麻烦,邵锦淑那头也乖顺的很,什么都没做,家里有玛瑙看着,每天跟他汇报,没任何问题,他也就没在意。
偶尔实在想的不行了,他就过去小姑娘的院子看一看。
因为夜深,男女大嫌得避,南莲守着夜虎视眈眈,小姑娘也已经睡下,他不好走太近。可就算只在她院子里站一会儿,只这一会儿,也尽够了。
院子里摆设处处透着小姑娘的性格,甚至还有小姑娘玩剩的竹娃娃,小姑娘的气息充斥着这里,似乎到处都是小姑娘的味道……
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裴明榛心里就能充满力量,可以不知疲劳的继续披星戴月,和那帮蛀虫狗官死杠。直到他意识到,小姑娘已经好几天没有问他要东西了。
饭菜仍然会给他送,字也还是在练,也会每天交一份‘功课’等他空闲检查,可他总是见不到小姑娘。就算哪天回来的早一点,小姑娘也不会在院子里等他,总是睡下的很早。
就算很碰巧很碰巧见到了,她也会以表哥忙碌不便打扰的借口避退,笑容又软又乖还带着点怂哒哒,跟平常一样,很自然。因为这个‘很自然’,他才一直没有怀疑。
现在看,是这个Jing明的小东西……想让一切显得自然。
裴明榛眯了眼,开始逮小姑娘。
可惜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