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何处,怎么还不让我陪着?”
南烟摇头,紧紧咬住牙关,她坐在软塌上,双手抱膝,良久方才轻声问道:“孟养,你知道当今皇上吗?”
“知道啊。”
孟养与她并肩而坐,想到什么凑近了道:“你忘记前年住在府内的那个少年了,他是当今天子的第七个儿子,说来最是受宠了。”
“唉,不过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没什么。”
南烟叹气,仰头看着屋顶Jing致的房梁,不解道:“我此前还在石鼓书院,一心读书,如今怎么才离开,我便要嫁人了呢。”
“嫁人?”
孟养一惊,忐忑道:“南烟,你要嫁什么人啊?那你嫁人了,还带上我吗?”
“带上你,我去哪都带上你!”
南烟信誓旦旦道,转瞬,声音有些发闷,“父亲想在我及笄后将我送入皇宫。”
入宫?
若是南烟入宫带上孟养,那么……
孟养低头望着下腹,他听说,皇宫中贴身伺候宫妃的都是太监。他有些紧张,小心翼翼的问道:“能不入宫吗?”
南烟在书院读书时,他便在静室看话本,看的多了便很是向往话本子中写的那些爱情故事。
他还想娶妻生子。
南烟闻言没回话,她只是将下颌放在膝盖上,安静的发呆。
☆、第二十六章
此后数日,因南易不喜南烟再与往日石鼓书院的同门结交,她便终日待在西苑,深居简出,索性有孟养、景儿和小灰相伴,她也未察觉无聊。
这日,她正同孟养压着小灰给它洗澡,景儿来报,却是二小姐南安在西苑外,说是来寻她的。
南烟摇头,孟养不解,问道:“照旧不见?”
“不见。”
景儿得命便去回了信,但话说的十分委婉,什么日头渐高,小姐身子不适不宜见客。
只她话音方落,西苑内便传来南烟追逐小灰闹出的动静。
景儿有些尴尬,回头只见南安一张小脸气的通红,一瘪嘴高声骂道:“若不是母亲令我来寻她,我才不会来呢!”
说完,她转身疾步朝东苑走去,待回了自己厢房,将门重重阖上,随即用力将手中的孔明锁砸到地上。
木制的孔明锁受不住这力道,碎了开来,露出里面的小纸条。纸条上是南安昨夜写的一行小字,‘你若是再不气我,我便原谅你。’
只是这短笺南烟是无法看见的。
南安看着碎裂的孔明锁,一张带着婴儿肥的小脸突然呈现出一种恍然大悟的神色,她恨恨道:“那日我费了一个时辰才将孔明锁解开,其实直接砸烂也能解开这孔明锁的。”
她喃喃说着,立即换上一副委屈的神色,转身去寻了徐氏告状。
……
再有三日,南烟生辰。
从清晨时分便有人携了贺礼上门,却被南易着人婉拒,连门都进不去,更遑论见着南烟。
西苑
刘伯在后厨守着厨子准备膳食,景儿一直在替南烟挑选衣裙,同时思索着今日的发髻样式和应当搭配的首饰。
孟养坐在窗前磕瓜子,南烟则在一旁安静的看着炳熙留下的那堆杂书。
景儿见着,有些不满,上前道:“小姐,今日你及笄,你难道一点都不上心吗?怎么见你都没个开心的模样。”
“我很开心啊。”
南烟放下书,偏头看着景儿认真道:“今日我生辰,所以景儿你可有为我准备礼物啊?”
“小姐可是在说笑?我一个下人,准备什么礼物啊?”
南烟便耸了耸肩,轻轻叹气一声。
孟养听见了,放下手中的瓜子,凑近问道:“南烟,你想要生辰礼物啊?”
南烟迟疑,“你没准备是不是?”
孟养颔首,他与南烟已是家人一般的关系,可没想到还要准备礼物。
“哦。”
南烟应了一声,随即起身朝外走去。
景儿见着便道:“小姐膳食已备好,你这是去哪?”
“我去见父亲。”
南烟来的不巧,她到东苑时,南易与徐氏及一双子女正在用膳,一家人热热闹闹。南安年幼,最是讨喜,正拉着南易说一些府内的趣事,逗的南易一把将她抱在怀中大笑起来。
众人见着南烟,皆是面色一变。
南烟径直走到南易身旁,不看他怀中的南安,只低声道:“父亲,今日我生辰,西苑备好膳食,想请你与我一道用膳。”
一旁的徐氏听了,不喜道:“南烟,你亲自来难道只是请老爷一人吗?”
南烟闻言,看向徐氏,“不是,我是来请你们一道去西苑的。”
南安卧在南易怀中,天真道:“可我们正在用膳啊,都吃到一半了。”
“南烟。”
南易终是开口,道:“你既来了,那便一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