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怎么这么红,可是发热了。”
南烟踮脚伸手去摸他额头,孟养却是迅速躲开,左右看了看,见四周无石鼓书院的学子,方才委屈道:“南烟,你那些同门实在是太下流了!”
他今日如厕,被那些少年堵在墙角摸了那处!至今仍旧耿耿于怀。
孟养发誓,他是个爱好正常的少年,他并不好男风!
南烟目光微垂,落在他伸手捂着的下腹,有些不自然的转开目光,她猜测或许是她的同门没掏着她的‘鸟’,便将念头打到孟养身上。
“额……那你可有受伤啊?”
南烟喏喏发问,心中十分愧疚。
“没有。”
孟养摇头,凑近南烟道:“南烟,你明日去了书院可不可以帮我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啊?”
孟养义正言辞道:“你替我转告你的同门,就说我孟养不好男风,让他们不要再来纠缠我了。”
南烟心虚的低下头去,“嗯…嗯,我明日便替你转达。”
数月来,孟养跟着南烟,吃好睡好,早不若年初时瘦弱的乞儿模样,他如今长的快,个头像牛似的蹭蹭蹭的长,身体也壮实了不少,只是性子仍旧十分文弱,胆子不比作男装入石鼓书院的南烟大多少。
他十分看重自己的清白,今日实在是过于羞恼,扯着南烟的袖口央求道:“南烟,我觉得这书院虽然热闹,但实在是不太适合我们。”
南烟因如厕不便之事也不太想待在书院,只是她即便离去也要在取得丙级第一自证清白,且告之母亲的情况下才能走。
只是如今近年关,再有数日石鼓书院会迎来考试,母亲也快回来了。
她出言安慰孟养,“快了,等年后我们就离开书院。”
话虽如此,南烟心中其实也没多少把握。
冯希臣课业在她之上,不说冯希臣还有屈居第二的俞宗衍,这两人近来不知为何也是十分努力,像是心里也同南烟一般憋着一股劲,时间全用在课业之上。
她压力着实大的厉害,在这般重压下,她月事竟是来了,这是她第一次来月事,很是慌张,幸得景儿在身边伺候着。
只是重压之下,她肚腹痛的厉害,竟是罕见的请了三日病假,待病假后回到书院却得知两个消息。
第一是院长王世安因故被撤职降为副院长,新任院长由赵柯担任,第二个消息则是……
南烟左右看去,见课室中不少学子聚在一处,正在讨论冯希臣的生母。
她三日未到书院,不知这消息是如何传出的,只是回身见身后座位空落落的,心中有些不安。
课后,她立即去静室寻孟养,问他可否在与其余书童闲聊之际将这事讲出,孟养摇头否认,南烟闻言自是全然相信。
她与孟养皆未曾做过任何对不住冯希臣之事,因此便也放下心来,重新回了课室,此时冯希臣仍未到书院,明日便是年末书院考试之日,不知他会不会来?
南烟是希望他来的,说好了要同他争第一,他不来算怎么回事?
因着心中有事,小腹也愈发酸痛,俞宗衍察觉南烟脸色不对,便低声询问,“南学,你可有何不适?”
南烟也未隐瞒,捂着小腹道:“我下腹酸痛,没什么Jing神。”
俞宗衍将目光落在那处,突然醒悟过来,忙移开目光,不太自然道:“明日……明日便是考试之期,南学得当心身子。”
南烟亦是如此想的,于是着俞宗衍替她请假,她则先行下课回了西苑休息。
翌日
清晨天气严寒,南烟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肃着一张脸来到书院准备考试。
这是石鼓书院成立以来最大的一场考试,且考试结束书院便会放近一月的年假,众人皆十分重视。
南烟将课桌上的书尽数放入课桌内部,考试预备铃声响起,众人进入备考状态,而冯希臣仍旧未至。
南烟回头看去,神色沉重。
俞宗衍发觉南烟分心,轻轻拍了拍她瘦削的肩背,他动作极轻,很快便将手收回,柔声提醒道:“南烟,莫要分心。”
南烟点头,这时冯希臣终是匆匆而至,他似乎来得很急,身上仍旧是略显单薄的秋衣。
他一出现,四周不少学子皆朝他看来,他却只神色冷漠的径直朝座位走去。
南烟想回头同他说些什么,考试铃声突然响起,众人皆沉下心来考试,她亦是立即收整身心准备投入考试中。
这时,冷不丁后襟被人死死扯住,她随着这股蛮力朝后仰去,冯希臣那带着冬日凉意的唇突然逼近,凑在她耳边道:“你可还记得之前说过什么,若是多嘴,你同那孟养皆不得好死。”
他的声音过于狠辣,南烟一时愣住,竟是忘记解释。
监管夫子见此情景立刻高声呵斥道:“冯希臣、南学!如今考试铃声已响,你们还在交头接耳说些什么!”
冯希臣闻言这才冷笑一声,松开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