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亦会认真温习书本的。”
俞宗衍眉头皱着,呐呐道:“无事,我……”
“唉。”
南烟突然发声,转身看着冯希臣桌面一动未动的姜茶,道:“这姜茶都凉了,也不知他去了何处?”
俞宗衍见此便默不作声的垂下头去。
南烟将冯希臣未动的姜茶装入食盒中,提起朝静室走去,将食盒交给孟养看管,随即返回课室。
如今临近早课,陆续有学子赶到,但不多,只路上偶尔遇见,南烟因着临近考试,心中紧张,因此一路垂头急走,猛然撞着一人,却是不知从何处出现的冯希臣。
他身旁则立着脸色惨淡的王钰秀。
“唉!”
南烟痛呼出声,捂住自己额头,她抬头,见着冯希臣亦态度冷淡的看着她。
“你在这啊?”
“冯公子,如今临近早课,我先回侧院了。”
一旁的王钰秀垂眸轻声告别,她未看南烟,只是转身匆匆离去,身影显得狼狈而仓皇。
南烟见她未与自己告别,还有些失落,一路捂住被撞痛的额头闷闷不乐的回了课室。
☆、第十四章
此后数日,王钰秀皆准时到课室替南烟补习,冯希臣不知何故未再出现,俞宗衍却每日定时与南烟同到课室。
南烟时常眉眼耸拉的看着他,问道:“起这般早,你不困吗?”
俞宗衍摇头,抬头悄悄看了眼睡眼惺忪、憨态可人的南烟,摇头道:“早起已成习惯,不困。”
话落,他便迅速收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心的垂眸看着书本。
这般很快便到了石鼓书院每隔三月的考试,考试时间为巳时至未时,考试结束后,书院给学子放行,因着时日尚早,众人皆十分兴奋,纷纷勾肩搭背准备出游。
马树乔挺着个肚子大摇大摆穿过打闹的学子朝南烟走去,想邀她同游,却见她迅速将课桌收拾妥当,一本书也未带,空手出了课室朝静室走去。
“南学?唉!”
马树乔刚呼唤出声,南烟已是跑没了影。他忙扒拉开木窗朝外看去,只见身形消瘦的少年疾步跑入相隔不远的静室,不久便与那孟养并肩出了来。
两人举止亲呢,神色兴奋,快步朝书院外走去。
马树乔摸着下颌,咂摸着嘴巴道:“唉,这人,我本有心照拂他,拉着他与同门一道出门游玩,他却是早早的同家仆跑了。”
每次考试余下半日皆是学子们为数不多的放松时间,众人会结伴游玩,一则是脱离紧张的学习氛围,二则便是联系感情。
这人晚来书院便也罢了,还终日一有空便同那孟养勾搭在一处,而不与他们玩乐,你说这气不气人。
马树乔心中不忿,看向一旁的俞宗衍道:“俞兄,我们打算去望楼喝酒,你来吗?”
话落,他朝左右看了看,见没有夫子在场,便凑近了小声道:“是喝花酒。”
见俞宗衍垂头,似闷闷不乐,只得再次强调道:“有从红楼调过来的姑娘!”
红楼是长安城有名的青楼,这话说的应当是够明白了吧。
马树乔等人年少,不敢真做出什么荒唐事,不然也不会去望楼而不是直接去红楼了,但喝喝花酒,摸摸姑娘们的小手总是可以罢!
俞宗衍却是遽然起身,摇头道:“多谢树乔兄好意,只我如今有些累了,想回家休息。”
话落,他便匆忙出了书院。
“呆子。”
马树乔骂了一声,回头见冯希臣面色冷淡的坐在课位上,便刻意逗弄他,“冯兄,望楼去不去?”
望楼是长安城有名的酒楼,花销不菲,这穷小子定是去不起的。
果然,冯希臣摇头,没回话,面色冷淡的空手出了课室,只他还未离开书院,便被院长王世安高声呵止住。
“冯希臣,你给我站住!”
这声音引来了众人围观,院长见此,回身呵斥几句便强硬的拉着冯希臣进入了夫子办公所。
屋内堆积着此次考试的试卷,书院中的夫子皆聚集在此处争分夺秒的查看试卷并打分。
石鼓书院效率极高,一般当日考试,夜间便能出成绩,待翌日学子归来,便能在张贴着此次考试成绩的榜单上发现自己的名次。
王世安怒气冲冲的将一叠试卷啪的一声拍在桌面上,皱眉斥道:“你今日是怎么回事?这试卷上竟是一字未落。”
冯希臣随意看了那空白试卷一眼,道:“今日身体不舒服,便未落笔。”
王世安上上下下打量冯希臣面色,这人怎么看也不像是病重的无法落笔的模样。
但他都这般说了,此次考试又只是书院内的小考便也不好深纠,只道:“若是身子不舒服便提前报备,如此便不用参加考试,你既参加了,那名次应当也要算上去的。”
他一字未落,名次铁定倒数第一。
王世安气不过,却见他面色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