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便有些好奇。”
南烟似懂非懂的应了一声,冯希臣在石鼓书院颇具盛名,院长时常提起他也正常。
这时,王钰秀又道:“我知晓你,你晚来三月,这段时日应当是为不久后的书院考试而着急吧。”
南烟应了一声,道:“我最近一直在补落下的课程,怕考试成绩不好。”
王钰秀抿了抿唇瓣,仔细看着南烟,见她眉眼秀致,样貌女气甚重,举止又甚是温和,便大着胆子问道:“你想不想在下次考试中取得好成绩?”
“我想。”
南烟见时间不早,应了一声后便开始收拾课本归家,王钰秀却突然凑近,低声道:“我乃院长之女,可以偷偷将考卷内容告知你,只是你要应下我的要求。”
她说完,紧张的看向南烟。
南烟惊讶的看着她,提前告之考卷内容那不是作弊吗?她想也未想,摇头拒绝道:“这不公平,我不能这么做。”
王钰秀被她断然拒绝,既羞且恼,她观察南烟许久,见这段时日她一直早至晚归,原本想着她应当不会拒绝她的提议。
她侧过脸去,道:“我开玩笑的,南学莫要当真,若是被父亲知道提前泄露考卷,我可得遭受家法处置。”
南烟安静的看着她,见她眉头压低,侧脸绯红,便上前轻轻揽起她手腕道:“阿钰,你方才想让我帮你做什么,如果可以,我愿意帮你。”
王钰秀闻言朝她看去,只见她笑了一下,道:“但我不用你提前泄露考卷给我,这样很没意思。”
很没意思吗?
王钰秀皱眉,垂眸看着南学隔着衣袖握着她手腕的右手,那手五指修长白皙,不输女子。她稍稍动了动手腕,南烟顺势松开。
王钰秀侧身看着窗外秋色,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
她迟疑一声,将未尽之话压下,转了话题道:“南学,我方才是开玩笑的,我可没什么要你帮的,不过我倒是觉得我能帮上你。”
王钰秀提出早晚帮她补习之事,南烟讶然,问:“会不会很麻烦你?”
“不麻烦。”
王钰秀轻笑,“我同南学一见如故,平日亦曾于幕后协助我父亲处理书院事宜,为你补习功课一事十分简单。”
南烟笑着应下,翌日早早的便到了课室。
课室中候着三人,俞宗衍、冯希臣还有坐在南烟位置上的王钰秀。
南烟提着食盒走近,先朝王钰秀笑了笑,随即从食盒中提出着景儿熬制的姜茶递给俞宗衍,“听说你着了凉,这是我让家中丫鬟熬制的姜茶,还是热的。”
话落,她看见俞宗衍桌前摆放着吃食,亦冒着热气,便疑惑道:“唉,这是哪来啊?”
王钰秀起身让座,道:“我从家中带来的,我家离的近,想着你们要早课后方可进食,往日尚好,如今入秋便有些难熬,便从家中后厨带了些来。”
南烟坐回座位上,看着身前的热粥与小菜,一转头,看见冯希臣桌前亦是一模一样的吃食,便笑了,谢道:“阿钰有心了。”
王钰秀笑了一下未应,她如今坐在南烟对面,正对着她身后的冯希臣,却见着少年脸色冷淡,桌上吃食一动未动,便有些失望的垂下头去。
南烟垂眸,从食盒中新取出两份姜茶,一份给王钰秀,一份递给身后的冯希臣,道:“如今天凉,喝这个对身体好些。”
话落,她低声嘱咐俞宗衍,“俞兄,快临近考试之期,阿钰会帮我补习功课,这段时间你便不要这般早早赶到书院,好生在家中多休息一刻,免得病重。”
俞宗衍应下,便见南烟起身,端起桌上食物朝王钰秀问道:“阿钰,我如今不怎么饿,把这个交给孟养可好?”
“孟养是谁?”
“我的书童。”
王钰秀颔首应下,此时,冯希臣亦起身端起食盘道:“我没有书童,但如今亦没有胃口,未免浪费食物,王小姐可否允许我将吃食送予南学书童。”
他盯着王钰秀,神色平静,但王钰秀却是突然窘迫起来,许久方才咬牙应下,只是观她脸色似乎快要掉下泪来,看着十分委屈。
于是,南烟便与冯希臣一前一后端着食盘出了课室朝孟养所在的静室走去,如今静室只孟养一人,此时正懒散的看着话本。
南烟与冯希臣将吃食放在他面前,他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南烟轻轻摸了摸他的大脑袋道:“这是我朋友为我准备的,只是我不怎么饿,你先吃吧。”
孟养看着身前一模一样的两份吃食,欣然应下。
南烟见孟养一人,又怜惜的摸了摸他的头,神色郑重的问道:“如今这只你一人,是不是很无趣啊?”
“还好,有话本子看,打发时间也不难。”
孟养翘着二郎腿,神态懒散。
如今西苑由南烟做主,她不缺钱财,便豪气道:“那得了空,我们再去街上书摊买上一堆回来。”
孟养咧嘴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