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就是这样一个人。
“当然,谨公子如此诚心实意的,这画,我送你。”
沈思大喜,得到沈谨授意从七出手中放下五百两银票到兰九娘手里,对江闻说道,“多谢公子了。”
兰九娘却有些不舍:明明是一千两的,怎么突然少了这么多。
“不不不,思公子,我说的可不是这位美人,你听清楚了吗?
是,画。”
江闻摆手说完两三步走到沈谨面前,把左手里的《月夜金楼浴雪图》用力推到沈谨怀里。
大声说,“思公子真是大方,五百两一幅画啊!”众人起哄着。
沈思气恼,用手指着江闻道,“你!你在咬文嚼字!”
江闻走上台,边走边说,“本公子说的极其明白,也是谨公子所说所求的,是你听不清楚,还怪我咬文嚼字么?”
沈谨放下沈思举着的手,把画给了程莫尽。看向台上那紫氅身影。
“那便多谢了。走,我们回家。”
沈谨脸色十分难看,眼神里暗含狠戾,周身边的空气都快要凝固。
江闻今日哪是是非要陶文舟不可了,他就是要与沈谨这个人抢!
七出给了兰九娘一百两银票当饭钱。随后七进七出跟在沈谨身后,程莫尽拉着沈思走出了琉璃楼大门。
风波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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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闻上台握住陶文舟的手腕,说,“丑丫头,又见面了。”
陶文舟看着眼前人,眼里含泪,挑眉故作轻松地回他,“好巧。”
把陶文舟带下台,满意的看着沈谨一行人离去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兰九娘奉承的说,“多谢公子了,让小人多赚了些银钱,这是觅儿的行李。您的金元宝值一千两刚好,还有一些.....”
旁边的劳力把一个包袱递给了陶文舟。
“牡丹,算好账,再拿出三十两来赏给这侍奉过觅儿的劳力们,让他们记住我这闻公子的名号。”
“是,公子。”
牡丹又给了兰九娘三百两银票。
劳力们都很高兴,齐声道,“多谢公子!小人们记住了!”
江闻拽住陶文舟的胳膊走出门去,身后跟着芍药牡丹。
他那神情动作怎么看,都像是在护着自己刚得到的世间绝无仅有的宝贝一样,拉的,那么牢。
兰九娘在身后呼喊着,“闻公子慢走啊!”心里期盼这金主还能再来一回琉璃楼。
陶文舟知道自己这次,赌赢了。心里觉得:无论江闻是如何之人,又将如何对待自己,也比在琉璃楼的境地要好。
.王府马车。
江闻右手支着脑袋,左手修长的指尖拨弄着陶文舟的发丝。
“你的真名不是叫觅儿吧?”
“回公子,不是。”
“多大?”
“十五。”
“谎话Jing。”
江闻松开玩弄发丝的手,双眸微眯看着陶文舟深呼了一口气,让陶文舟察觉了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他的五根手指慢慢的依次敲击着车窗。“你觉得我是稀罕你的身子和画,才把你买回来的吗?”
“小女子不敢妄加猜测。”
“本王今日,偏要你说出口。”
王?
陶文舟心中一惊,如今京中赐府封王的皇子可是一位都没有!再看手中翡腰间铃,他是……他是……那个人人畏惧的前朝王爷——江闻!
江闻以手段毒辣,生如鬼魅而性情多变被称为“江绝”,谐音“爵”字,意为绝魅、绝情、绝命!
自己真的是未曾想,刚出贼xue却又入狼窝。
“小女觉得,公子是为了体面,不是贪图美色之人。”
“不愧是大家闺秀,替自己开脱都这么委婉。”
“小女子,哪里谈得上什么大家闺秀呢?公子说笑了。”
江闻拿起身后的通缉犯画像,一字一顿地说,“陶,文,舟?”
陶文舟霎时慌了神: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他还……
“你也不必担心本王对你做什么,但有一点你是说错了,本王就是贪图美色,不过本王眼里你并不够美。”
“民女谢过王爷,王爷说的是。”
“你还挺多才多艺嘛,能歌善舞的。本王就是看对面的人不顺眼,竟敢觊觎本王看上的东西。
所以,你现在……应该怎么讨好本王,求本王保着你呢?”
说罢便把画像塞到陶文舟手里,用手把她的下巴挑了起来。
“民女...实在无以为报,民女...”
陶文舟思衬着到底给一个什么样的条件他会满意。
芍药出声打断了她,“王爷,王府到了。”
“那你今夜好好想想吧。本王也累了,早些休息了。”
“多谢王爷。”
府内女官丁香端来了一杯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