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层的布条与血rou紧紧粘在了一起,虽然他的动作已经很轻了,却还是疼的南宫若尘一只手微微地抽搐……没有了指甲的指尖血rou突出,看着有些瘆人。
用一根干净圆滑的小木棍挑了些许药膏轻轻地涂在指尖,再缓缓用干净的布条将伤口包扎好,为了防止伤口和布带粘的太紧,他特意将布条缠地松了些。
冰凉的药膏敷在伤口上缓解了些许疼痛,苍翊又顾自抓过他的另一只手,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凌云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自家王爷背对着他正认真地低头替人处理着伤口,一旁的白衣公子安静地坐着,静静地看着王爷垂下的额头,虽然没有表情,但他看得出那双魅惑的桃花眼内写满了满足和许多他看不懂的情绪。
南宫若尘将视线移向院门口,他自是认得凌云的,前世苍翊商议正事时从来不会避着他,除了苍翊他见得最多的就是这位暗卫统领了,就连最后苍翊重伤之后也是凌云将他带回来的,对于这个人南宫若尘是心存感激的,便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早在凌云没有进到院里的时候苍翊就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存在,他继续着手里的动作,就这样背对着凌云开口,道:“说吧,何事?”
见他没有要避着那位公子的意思,凌云也就直说了:“启禀王爷,霍公子去了王府,正在王府内侯着,属下方才出府时被人跟踪了,想来王府该是被人盯上了。”
苍翊剑眉一蹙,正在包扎的手也停了下来。
这么快就怀疑到他头上了,他这个皇侄,还真是不能小觑了。
继续替他将手指包扎好,苍翊起身绕过石桌:“我扶你回房休息。”
南宫若尘点头,撑着石桌站了起来,被苍翊搀着进了房门。
想着跟他说几句什么,又怕瑾竹误会,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唤了灵犀好好照顾他,便匆匆离开了。
灵犀行礼送苍翊离去,回过头来就看到公子盯着王爷离去的方向失神,以为他是舍不得,轻轻笑了笑:“王爷这几日一直待在别院,想来事情处理完了就会回来的,公子安心便是。”
南宫若尘回神,想了想灵犀方才的话,有些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也不反驳,轻轻点头算是回应。
而他不说话看在灵犀眼里就成了默认,待到他歇下了灵犀才悄悄退了出去,听着房门磕上的声音,南宫若尘微闭的双眸又睁开了,有些呆滞的看着床顶的幔帐继续失神。
苍翊不紧不慢地回到王府,走到正厅看到那俨然一副没拿自己当外人的姿态坐在主位上的霍展白,本来就有些郁闷的脸瞬间黑了个彻底,走进去没好气地道:“你来干什么?”
霍展白也不在意,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来看看你府中藏着的那个美娇娘……”
“凌云,把人扔出去。”
“慢着,慢着……”看着苍翊又黑了一层的脸,他绝对相信他真的会被扔出去,立马站了起来,干咳一声,道:“听说我那个好大哥上奏参了你一本,这事被老头子知道了,打发了我来找你,还教训了大哥一顿,你是没看到,被教训的时候,我那个大哥一脸正气凛然的样子,颇有些食君之禄当忠君之事的气势,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不过一个五品侍中郎,竟敢弹劾当朝王爷,他也不嫌丢人。”霍展白有些不屑的冷哼一声。
“你这位庶兄可还在惦记着你那世子之位?”
“那是自然,指不定现在就正想着怎么给我下套呢!他和他那个娘都不是个安分的。”
霍琅轩的亲娘自入府以来一直都还是个侍妾的身份,她若是安分守己些,最起码也是个姨娘的身份了,奈何世间人总是不知足的,越是地位低下越是想着往上爬,却永远不明白爬得越高摔得越惨的道理。
看了一眼霍展白明显没将他们放在心上的样子,苍翊不由得有些担心,眉头皱起,严肃地提醒道:“你也别不当回事,我若没有料错,你那个庶兄,此时恐怕已经搭上了三皇子的船了,还是多留些心罢。”
“哦?”听到三皇子,霍展白有些轻佻的神情也缓缓收了起来,如今朝内风起云涌,各位皇子之间明枪暗斗,安国公府却是只维护皇权,他不会帮任何一位皇子,但不论任何人登基,他也会不遗余力的加以辅佐。想着现在朝中的局势,看向苍翊:“现如今皇后与二皇子势力渐微,三皇子的威望却越来越盛,大皇子又体弱多病,若是不出意外,这东宫之位只怕要落在三皇子手上了。”
☆、自责
“苍离?呵,他想坐上这东宫之位?没那么容易。”
现在他不远处的霍展白突然背脊一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苍翊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似乎有些咬牙切齿,一双丹凤眼里满是寒霜,提起三皇子的时候,那毫不掩饰的恨意喷涌而出,这样的苍翊让与他相交多年的霍展白都觉得恐惧。
他不明白,三皇子得罪过他吗?不,只是得罪的话,苍翊不至于恨到这种程度,他现在的样子,就像是恨不得立马将三皇子生吞活剐了一般。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