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无事便回去吧。”
听说他救回的那人伤的很重,想来他心中牵挂,也不多留他,叮嘱的几句让他记得去栖鸾殿请安便让他离开了……
☆、忐忑
苍翊心中明白,皇兄并不是没有一丝疑心,帝王之心难测,庆元帝之所以能对他这般信任,只是因为苍翊无心皇位,从小依赖他,不论有任何事从不瞒他,最重要的是,他没有权利,除了一个王爷的头衔和皇上的信任,他没有任何能威胁到皇位的权利。
曾经有人撺掇他夺位,他让人将谋逆之人的话全部记下,将人带话一起直接送到了皇上手里,这一举动在朝堂上掀起哗然一片,让那些想要利用他的人歇了心思。
他以信任换取信任,用行动证明了他对皇上的忠诚,只是……无论他怎么做,瑾竹直到最后也不肯真心信他……
苍翊心事重重的从宫中出来,未回王府径直往城西别院的方向走去……而在他入宫的这段时间,三皇子府得到了南宫若尘逃走的消息。
“殿下,送去春风楼的那个人……逃了。”三皇子苍离优雅的坐在高椅上听着下首的侍卫回话,一双漆黑的眼睛Yin晴不定的闪着,一手端着茶碗,拿着碗盖在茶碗上沿轻轻摩擦,没有人敢说话,瓷器碰撞的声音在安静的房内显得格外刺耳……
三皇子久久不语,本就心慌的侍卫便越发的紧张起来,就在他额头冷汗冒出的时候,三皇子身旁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开口了:“听闻那人为了避免接客将自己的脸用发簪生生的划伤了,那春风楼里的老妈子也不是好相与的,他既要逃出去,不动用内功是绝不可能成功的,而中了蚀骨散,一旦强行运气必然筋脉寸断,到那时,他纵使逃了出去,也必定是废人一个了,殿下放心便是。”
苍离将碗盖磕上,微微垂首:“我如何能放心,那日在密道里出现的那人身份未明,紧接着送去春风楼的人便失踪了,世上当真有如此巧合?若是被人发现他的身份,那么所有的一切就全都前功尽弃了……”
“那人的身份除了您,在离洛国还会有何人知晓?且以他的伤势……活不了多久的。”
近日来翊王府动作频繁,莫不是发现了什么?稍微想了一想,苍离便轻轻摇头将这个想法否定了,苍翊至今为止与月华国的人毫无交集,不可能认识南宫若尘,而他一直无心朝政,又怎会怀疑自己?抬手示意侍卫退下,向身后的人问道:“二皇子府中近来如何!?”
“一切正常,二皇子妃的身份没有任何人起疑,据说这二皇子对二皇子妃很是疼爱,还许了她自由进出书房的权利。”
苍离满意地点了点头。书房是府内最为重要的地方,所有大小事务都会在书房处理,一般情况下是不允许他人进入的,如此看来,他的好皇兄倒是真对那皇子妃上了心了。
二皇子苍绍,乃皇后嫡出,与大皇子苍烨生辰相差不过数日,本是最有望成为储君的皇子,然而后宫内三皇子的生母贤贵妃独宠,皇后势微,前不久听闻月华国的五公主被送来离洛国和亲,为了稳固儿子的地位,皇后替二皇子请旨,迎娶月华国五公主南宫沐琳,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未抵达颐都之前这皇子妃就已经被调包了,真正的月华国公主惨遭迫害,现如今的皇子妃,不过是三皇子苍离安插在他枕边的一个眼线罢了……
“皇叔……最近可去过什么地方?”
“前几日约了安国公世子在怡月阁一聚,之后便不曾去过任何地方。”听到他提起翊王,中年人有些疑惑,想了想:“听闻今日皇上召了翊王爷入宫,现在这个时辰应该已经出宫了。”
“入宫?”正在摩挲碗沿的手指一顿,突然想到了什么,蹙眉道:“皇叔去怡月阁是什么时候?”
“正是将人送去春风楼的那天……殿下的意思是?”中年人反应过来,有些惊讶:“许是殿下多虑了,那天从怡月阁出来王爷直接回了王府,之后再也没有出来,若真是翊王爷的人干的,为何会如此平静?”
“平静?”苍离冷哼一声:“回到王府再也没有出来,甚至连朝堂都会缺席,若非是有要事,皇叔纵是再怕麻烦也不会于朝堂缺席而让父皇为难。这样的巧合只怕是没那么简单……派人盯住翊王府,不用盯得太紧,另外让宫中的人打起Jing神,传信给母妃让她想办法查一下父皇召皇叔进宫所为何事。”
“殿下是怀疑此事是皇上的手笔?”
“皇叔从来不参与朝政,而我们所有的探查都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毫无所获,除了父皇我想不到还有何人能让皇叔如此大费周折。去安排吧……”
“是。”中年人行礼退下,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一刻也不敢耽搁地匆匆走了出去。
苍离将茶碗搁置一旁,伸手按了按有些疼痛的太阳xue。如果真是父皇的人,他以后行事就需得更加谨慎了。至于南宫若尘,眼中寒光一闪,就算被人救下,他也有办法让他什么消息都传不出去……
不管三皇子如何猜测,此时的苍翊没心思去管他心里的弯弯绕绕,刚走出宫门便得到了南宫若尘醒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