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皇的,亲生弟弟。
他难以平复他的心情,尽管已经想象过无数次,兄长来了之后他该如何,可真当来了,却发下有些东西是完全无法压制的。
“十年未见,哥哥,你还好吗?”
他坐在皇的身边,仰起头看着皇,一如十年之前。
“我一点也不好。”
为兄长的回答诧异了一瞬,他垂下眼帘,看着地面,唇角的笑意化为一抹了然与双通。
兄长,这么会好?这么能好?
一年间,皇失去了所有应得的,除了那半壁江山。
帝走了,他也离开了,十年之间,杳无音信。
“对不起。”有些闷闷的,他开了口,像他离开时,对兄长说的最后一句话。
皇温和地笑着,神情说不出的认真:“蝉,我来的目的,并不是要听你说对不起。”
“我知道,但是,哥哥,我真的……”他清楚皇为什么要来,所以他不想皇继续说下去。
皇打断了他的话,语速很快,却又如此清晰:“什么也不要说,我只想知道,你在这里,到底好不好。”
他低下头,避开皇的眼眸,有些慌乱地开口:“哥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应该,对我来说是最好的。”
皇沉默不语,只是揽过他的肩膀,他像儿时一样,靠在皇的怀中。
“我要的不是应该,也不是理想中的最好,蝉,现在,真实的你,到底是什么感受。”
什么感受呢……他闭上了眼。
皇再次开口,声音很轻,他却听得一清二楚,“蝉,我只是想听你亲口告诉我,你有没有后悔过。”
“从来,没有呢……”似乎是叹息,他的声音,在空寂的庭院之中飘荡。
“回去吧,让你的王担心,那就不好了。”
他站起身,微微一笑:“哥哥,我真的,很开心呢。”
很开心?皇笑而不语,心中微微叹息。这个开心,并不是皇想听到的那个开心。
他一步步远离皇,思绪却是百转千回。
兄长这次来,虽究其根本是为了他,但直接导致的,是帝。
那么,加上这一次,帝的目的又开始埋进迷雾之中,偶尔闪现的影子,他却怎么也抓不到。
真是,让人头疼。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他,却怎么也到不了旁观者的位置。
在兄长看不见的地方,他皱起了眉,难道,只有等帝落下最后一子,他才能看清所有吗?
思考间,一道黑色的身影从面前闪过,他一惊,却在看到那抹蔚蓝后释然。
“Garth,你来……”语未尽,帝却从他面前闪过,仿佛没有看见他,他的目光不由得随着帝的动作而去。
帝的速度飞快,若行云流水一般,帝将皇扑倒在地上。
皇尚未反应过来,肩膀被帝扣住,惊愕间,帝狠狠地咬住皇的唇,似乎要发泄这十年的相思痛苦。
他闭上眼,转过身,离开。非礼勿视,是一个人的基本素养。
待他离去,帝的唇方离开,半眯的蔚蓝色眼眸中流露着些许得意。
“你是故意的。”皇的声音,似云淡,如风轻。
“那又如何?”帝挑挑眉,“反正,我本来就是这样的。”
让他误以为帝是在上面的那个,以达到破坏兄长在他心中完美形象的目的,帝就是这么做的。
“他们怎么看,重要么?况且……”皇微微抬起头,在帝的耳边轻语,“我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你。无伤大雅的玩笑罢了。”
帝伸出手,摘下白色的面具,细细地看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容颜。
手指描摹着脸的轮廓,帝勾唇一笑:“夜,其实,你和蝉一点也不像。”
“我在你眼中,必须是独一无二的。”躺在地上,皇也看着帝,轻笑,“而且,我是在上面的。”
“哦?是吗?”
帝的手顺势滑进皇的衣中,再度吻上皇,舌在皇的唇上划过,毫无阻碍地进入皇的口中。
皇带着笑意,仰起头,加深了这个吻,帝的动作渐渐开始凌乱,喘着气,趴在皇的肩头。
“怎么了?点火点了一半,就不想动了?”皇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在帝听来,便是带着无尽的魅惑。
“放心,为燃得更旺的。”在皇的耳边低语,故意拖长的尾音,令皇的笑容加深。
翻过身,将帝压在身下,不怎么优雅地撕开帝的衣衫,皇的手在帝的敏感处游走,笑着看着身下的人不由自主地颤抖、战栗,身躯渐渐染上一层淡淡的粉红,帝睁开蔚蓝色的眼眸,眸中弥漫着雾气,却依旧努力地回应着皇的动作。
听着身下之人浅浅的低yin,努力压制的颤音,皇的眼中,尽是一片柔和。
——你知不知道,唯有你在,我才安心?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夜色不过□□诱人,冰冷化不了热情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