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秦景帝行礼,“谢父皇赏赐。”
话音落下,她便行回原处,坐下。。
宋玉笙轻呼出一口气,接过知寒递过来的绣帕,擦拭着手心冒出的汗。饶是她外表再镇定,年仅十五,在帝王面前献礼,心内也还是惧怕的。
绣帕放回,宋玉笙面前突然出现一只宽大的手掌,紧握住了她的手心,不断传来温意,舒缓了她心里的紧张感。
宋玉笙抬眸去看他。
秦漠唇边显出弧度,温声道,“莫怕,有我。”
他声音低稳有力,如同暴风雪里的暖阳,透过云层,绕过雾雪,带给她那唯一的温暖。
秦越瞧见这边两人的恩爱状态,心里的不悦越演越烈,控制住了怒火,拱手起身,恭敬道,“父皇,这是我为你备下的贺礼,天上雪莲。”
这天上雪莲虽珍贵,可在秦景帝这里,早已不是什么稀奇玩意。
秦景帝平淡道了一句,“你有心了。”
秦越被怒火冲昏了头,丝毫没有注意到秦景帝的变化,朝着秦漠一拱手,“三弟的贺礼是何物,我倒是很想见识见识。”
第40章
“二哥的好奇心倒是不小。”秦漠冷哼一声,语调里是显而易见的不屑。
饮尽酒杯, 未做其他言语。
秦越是派了侍卫, 盯着秦漠王府里的一举一动。前几日收到线报, 宋玉笙确实是亲自回了趟宋府,取了一样东西,用黑布包成严严实实的, 全程小心谨慎, 带的侍婢都是最亲近的。
为防出了差错, 他还一同请了也请医药大夫分析查看, 确认了是天山雪莲无误。
秦越得意一笑, 猜他也是记得束手无策了,“怎么, 难不成是三弟无准备?”
陈贵妃在一旁暗蹙了眉,不知这向来沉稳的儿子是怎得了, 做事如此浮躁。居是在大厅上, 就无顾忌嘲讽着嫡子, 偏的她又无法提点一二。
秦越语气尖锐,充满指责。皇子间对针锋相对, 谁也不敢贸然多说一句, 怕惹祸上身, 一时众人屏息观察着氛围。
宋玉笙下意识偏头去看他,他神色悠然自得,无半分的怒意。想来也是有了应对之策,心下放松了许多。
“二哥说笑了, 父皇诞辰如此重要的日子,我怎会空着手来。”秦漠反复选手中杯盏,跟着站起身子。
伸手接过秦六递上来的卷轴,他未走到殿前,随手一拉,卷轴一下张开,众人倒吸了一口气。那卷轴上面,赫然印着的,正是齐大师的墨宝。
和宋玉笙献上的那副不同,这副是齐大师早年间的作品,笔锋稍显稚嫩,依稀能从中看出后天形成的行韵。
“我和阿笙是分开准备的,未曾想,她和我的想法到了一处去,父皇莫怪罪。”秦漠把卷轴收好,交给了下来取的陈顺。
秦景帝一时未言语,看向秦漠的眼神,其中意味不明,似有着警告,也似依稀有着对后辈的欣赏。
秦景帝不开口,秦漠便要一直站着行礼。
宋玉笙一时猜不透秦景帝的心思,自古帝王心多变。手心的秀帕沾染上了些汗,感觉到了几分焦急。
幸而若是秦景帝是喜欢她的诞辰礼,便不会再当着面嫌弃秦漠,无论是人还是礼。
“罢了。”秦景帝摆手,淡声道,“你也有心了。”
这一句话,看似简单,实则暗藏着玄机。
秦漠身为嫡子,在边境成长,回京都也未受到多少重视,朝中与他一派的人,寥寥无几。
而秦景帝这句话,更像是从侧面给了大臣信心,告诉他们,无论如何秦漠还会是大秦尊贵的嫡子。
可单单凭借这一句有心了,又在猜不出帝王其他的心思,是否真是注重于他,实在是令人费解。
秦漠坐回原位,面上神色不见波澜,眉目清冷,与来时相差无几,教人看不出他心中思绪。
几位会识人的亲王,都暗道了一声秦漠的好心性,如此还能沉得下来。
秦景帝暗中观察着秦漠和宋玉笙,两人中间隔着有些距离,举止又是点到为止。
他似是在看这两人是否真是如此得了默契,开口道,“你与笙儿,新婚不久,可算是和睦?”
秦漠先是转头看了一眼她,两人眼神交流,一眼便读透了对方心思般,才开始回答秦景帝的话,“回父皇,我与阿笙,感情和睦。”
宋玉笙也接上话,带了几分女儿家的娇羞,不明着说,“谢父皇关心。”
秦景帝对着宋玉笙还是很和善的,笑着打了两句哈哈,也未再问。
但夫妻俩明显能感觉到,秦景帝的视线,在宴会席上,还是时不时往这边扫来。
秦漠眸色沉沉,在桌案下的手,悄然拉近了她的垫子,两人之间隔着的楚河汉界,一下消失。他用的力道稳,宋玉笙的身形还算控制的好,没被看出端倪来。
秦漠招手,唤来了侍婢,让她端上新的清茶。
待侍婢端上茶水,秦漠没